,或許至少該同此地官員通個氣,讓他們協助一二。”
他說著沉思了會兒,凝神笑了笑,又道:“這點提的不錯。餘下的我明天會再細看,讓隨來的幾個千戶也議一議。辛苦你了,好好幹。”
“謝殿下!”尤則旭一瞬間的喜色全寫在臉上。孟君淮又囑咐了他兩句別的,便讓他退下。
尤則旭告退後,孟君淮卻沉默了半晌毫無睡意。
摺子裡的另一個提議他也看見了,尤則旭覺得該借謝家的勢力協助。理由是明擺著的,因為錦官城一地有不少官員都曾得過謝家提拔,若謝家肯出面,莫說查出原委,就是一舉掃清大概也不會太難。
這件事先前也有人提過,當時他之所以駁回,是因為那個千戶說話太難聽。那千戶說謝家目下吃空餉的人也太多了,一個個還都爵位不低。目下國事當頭,謝家也該辦些實事。
他當時如果答應,就等同於心中預設這個說法。可實際上謝家是怎麼回事他清楚得很,他們一貫不願走“盛極而衰”的路,興盛些年就總要自行休養生息一陣子。現在便是那“一陣子”的時候,而就算這樣,他們暗中出的力也並不少。
現下如想請他們出山……他們看在玉引的面子上,大概不會拒絕,可那未必是件好事。謝家一直恪守著這明哲保身的法子,是有道理的,他並沒有資格打破。
孟君淮這樣想著,情不自禁地嗤笑了一聲。
他再怎麼說這是為整個謝氏一族考慮、是自己不好開這個口,也無法否認歸根結底只是慮及玉引而已。國事當頭,按理說這樣的私心他不該有,可是哪裡放得下?
也又有兩個月沒見她了。
孟君淮短吁了口氣,索性起床。他思量了會兒,坐到案前提筆寫信,挑挑揀揀的,拋開兇險挑出趣事來寫,邊寫邊想她看信時大概會是怎樣的反應。
。
錦官城東側,一方大宅中燈火幽幽。
這宅子上掛著的牌匾寫著“錢府”,但仔細看,“錢”字右上角多一個點,這大約取的是“錢多一點”的寓意,可見家主是個愛財之人。
現下這愛財之人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