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成為偉大的將軍?”
“去長沙,報考湘楚軍校,你才有機會成為偉大的將軍!不過,那需要你吃很多苦,受很多罪,你受得了嗎?”
“我不怕吃苦!”黃飛鴻冰冷地盯著康應龍,突然拔出小刀在自己右臂上劃了一刀,鮮血溢位,可他的眉頭竟是皺也不皺一下,冷然道,“更不怕受罪!”
康應龍心下一凜,心忖這孩子好重的殺氣,真要讓他成了將軍,也不知道究竟是福還是禍?對中華民族來說,自然是多了一員開疆拓土的猛將,可對於別的國家、別的民族呢,是否就意味著多了個殺人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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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夏禮瘋狂地揮動指揮刀,狂亂地劈砍,將一具具的護國軍戰士屍體劈成碎片,以渲洩他心中巨大的憤怒和不甘!這些該死的遠東人,縱然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絕不放棄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機會!
在重新攻佔廣州之後,巴夏禮將所有被擊斃的護國軍戰士屍體集中起來,經清點,居然只有區區七百餘人,就是這七百餘人,冒著遠東艦隊密集猛烈的炮火,跟強大的六國聯軍激戰了整整半天,還給聯軍造成了慘重的傷亡!
他們憑藉廣州城裡破碎不堪的民房,簡陋的冷兵器以及少量步槍,他們甚至鑽進處存在的臭水溝裡,像瘋子一樣向聯軍發起不計犧牲的瘋狂進攻,對於這些遠東人來說,死亡的恐懼似乎是不存在的。他們嚎叫著,抱著炸彈,甚至是揮舞著冷兵器衝向敵人,縱然整個身軀已經被射成蜂窩,他們都不肯放棄……
巴夏禮從未覺得如此艱難過,聯軍每前進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傷亡!以致在佔領廣州之後,他忍不住巨大的憤怒,要借這些遠東人的屍體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廣州碼頭已經被滾滾的濃煙所籠罩,大英帝國遠東艦隊太平洋支隊司令巴頓少將一行冒著濃煙在碼頭上棄艦登陸,正好看到巴夏禮那驚人的碎屍一幕。
“巴夏禮准將,祝賀你終於突破遠東人的封鎖,安全回到廣州。”巴頓向巴夏禮熱情地張開雙臂,兩人先來了個擁抱,才接著問道,“華萊士將軍呢?我需要立即面見他,跟他商量一些緊急情況。”
“司令官閣下?”巴夏禮兩眼發直,瞪著巴頓,“他……”
巴頓心下陡然一跳,失聲問道:“巴頓將軍他怎麼了?”
巴夏禮呃了一聲,似是突然間才想起這件事,說道:“呃,對啊,司令官閣下怎麼沒有先回到廣州呢?他的左翼叢集去哪兒了呢?”
巴頓本能地感到不妙,沉聲道:“巴夏禮准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請你慢慢講。”
巴夏禮聳聳肩,說道:“司令官閣下命令我率右翼叢集放棄北上作戰計劃,即刻取道返回廣州,並且告之他的左翼叢集已經提前啟程南下,按道理,他的左翼叢集應該比我的右翼叢集更早南下,更早抵達廣州才是,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巴頓道:“你是說,聯軍分成了左右兩個叢集,並沒有統一行動?”
巴夏禮道:“將軍閣下有所不知,我們在正面遭遇了護國軍頑強的抵抗,不得已只好兵分兩路,試圖繞過護國軍的正面陣地再在他們側後匯合,可在分兵之後不久,就收到了華萊士將軍取消北進的命令,之後直到現在,我都再沒見過司令官閣下了,也沒再收到他的任何命令。”
巴頓皺眉道:“這就怪了,華萊士將軍的左翼叢集會到哪裡去呢?近兩萬大軍總不能憑空就消失了吧!”
巴夏禮突然道:“我軍在花都曾遭受護國軍的頑強抵抗,會不會是司令官的左翼叢集也在途中遇到了更頑強的抵抗,被迫臨時改變了行軍路線?不過這也不對,如果臨時改變了行軍路線,應該會派人通知我們。”
“沒錯!肯定是這樣。”巴頓斷然道,“華萊士將軍的左翼一定是遇到了護國軍的頑強抵抗,被迫改變了行軍路線,否則不可能失去他們的蹤影和訊息!”
“不能啊。”巴夏禮卻是搖頭道,“司令官的左翼叢集強大無比,有將近兩萬聯軍精銳,再說護國軍的精銳主力盡在北方,在南方並無大股正規軍,如何可能逼迫聯軍改變行軍路線?我認為這不太可能。”
巴頓道:“戰場情況,瞬息萬變,我們現在再怎麼猜測也屬多餘,根本就不可能料到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唯一的事實就是華萊士將軍的左翼叢集沒有回到廣州!近兩萬聯軍將士可能正面臨危險,等待我們的救援。”
巴夏禮臉色蒼白,感到難以置信。
不過,事實跟巴頓說的並沒有多少差別,此時的華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