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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會讓自己的情緒跟著別人走,她聽沈鐸這般說話,並沒有因為他的莫名其妙而生氣,也根本不願跟他多說,她可不需要跟他解釋什麼。

她微側了頭,冷聲道:“緗素,送客。”

沈鐸的手捏成了拳,用力之下發出咯咯的響聲,他道:“夏姑娘,你在國公府長大,難道你不知道,燕王他喜歡的是你二舅韓謙的幼女韓三姑娘,他們自幼青梅竹馬,我不知道先帝賜婚是怎麼一回事,但燕王想要娶的人,將來娶的人也定是她。夏姑娘,你跟燕王,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二舅的幼女,韓三姑娘?”以宓驚愕的重複道,看著沈鐸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怪物。

他二舅的確有三個女兒,但好好長大的只有兩個,最小的那個早在幼時便已經夭折了,哪裡還有什麼韓三姑娘?

沈鐸還要說什麼,緗素卻是已經走到了他面前,伸手道:“沈公子請。”

沈鐸冷冷看了緗素一眼,剛伸出手就被以宓喝住了。以宓看著沈鐸,目光冷漠道:“沈公子,請不要在我這裡和我的丫鬟動手。”

沈鐸收手,那隻手放回身側時近乎顫抖,看向以宓的目光也如同凝聚了悲色的碎片,讓人不忍直視。他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來,轉身離去,行至門口時,以宓才聽到他低聲道:“什麼時候,夏姑娘,什麼時候你需要我的時候,就來尋我,我總會在那裡。”

以宓看著他的背影,明明該覺得他很奇怪,心頭卻也莫名的升起了些悲色,她搖搖頭,趕緊將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撇棄了去。

翌日當燕王出現,以宓看他的目光都忍不住有些奇怪。

她問他道:“你有和誰青梅竹馬,將來定要娶的人嗎?”

可是她問完話,臉就騰得紅了起來,目光不自然的撇了開去,因為她問完這句話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人自她幼時就為她所做的一樁樁事情,她想,他不至於還會對誰這樣吧?

穆元禎看到她突然的臉紅,像是凝白的雪玉上突然印上了緋色的桃花,還帶了溫軟的質感,他自然猜得到她的心思,伸手輕輕在她面頰上滑過,低道:“自然是有的。”

以宓像是受驚般往後退了一步,更覺尷尬。她吞了口口水,立即轉移話題,道:“嗯,這段日子,你,還好嗎?”

慶源帝是皇帝,他病逝對別人來說只是大周皇帝駕崩,但對面前的穆元禎來說卻是他唯一的兄長過世。她知道,穆元禎和慶源帝感情深厚,慶源帝病逝,穆元禎肯定心中不好受的。

穆元禎看著以宓,看她咬著唇想要關心自己卻大概因為不善於這般表達些微懊惱的樣子,心裡突然就一陣酸脹,這一刻,他突然就想直接擁她入懷,感受她的溫度和呼吸,然後他跨前一步,也直接這麼做了。

以宓大驚,這還是他們相處這麼久,見過這麼多次,唯一一次他這般的……放肆直接,她直覺伸手就想推開他,可是掙扎間抬頭看到他眼底深處濃濃的陰影,心就是一軟,動作也就緩了下來,只那麼一剎那間的猶豫,他已經抱了她在懷中。

他左手環抱了她,右手按了她的頭在自己胸前。以宓感覺到他手掌的炙熱,那觸感從面頰脖頸一直傳到心底,她聽到自己心砰砰得跳動聲,但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他的。

她感覺到他在自己頭頂的呼吸聲,然後聽到他道:“除了你,其他人,我誰都不會娶。”

以宓的眼眶驀地一熱,她得知他對自己有意,雖初時對他無意,可是並不排斥他想娶自己的念頭,因為除了外祖母,從來沒有一個人這般用心的對待自己過,大約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會有那麼一個人,他的眼中會有自己,是真正用心的不摻雜目的的寵愛自己吧。

她以前覺得,這是多麼羞恥的一個渴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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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源帝靈柩入了皇陵,薛皇后正式被尊為太后,其他兩位低位妃嬪被尊為太嬪,淮寧公主則升為淮寧長公主,薛後的寢宮也從原先的坤德宮遷至了太后所居的慈壽宮。

慶源帝病逝後宮內宮外一切都漸走向正軌,薛太后關心的另一件事,自己父親薛老太爺承恩公的爵位,燕王和內閣議定之後,冊封聖旨也到了薛家。

薛家喜慶之後,薛老夫人入宮見薛太后,卻是談起了另一件事。

薛老夫人道:“娘娘,如今您雖貴為太后,可是朝堂卻是完全由燕王把持,我們薛家也就你兄長在戶部做個小小郎中,修啟在鴻臚寺領個閒差,朝堂上竟是沒個能說話的,外孫又年幼,娘娘,這對您對外孫,可不是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