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劃過了一絲諷刺,鄉野之人怎知這齊家的重要性,“世事洞明皆學問,妹妹要學的當真是不少。不過,我想妹妹既然是學醫,這些在妹妹那裡算不得什麼。說起來學醫,妹妹學醫學了多少年?”
兩人說這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周蔚悅的院裡,東北角里栽種了一顆榆樹,枝葉繁茂,若是春天的時候結著的榆錢串兒可以摘下來蒸著吃,撒上一丁點的鹽,伴著香油可以說是人間美味。但是顯然周蔚悅這院子裡的榆樹用法與李薇竹是不同的,“我不喜歡一直呆在屋裡,這院子裡有一棵樹,姑媽讓人做了這石桌石凳,可以在樹下乘涼,你看著桌子特地做的大了一些,是因為還可以在這裡奏琴、作畫、作詩或者是對弈。”周蔚悅說到了這裡,眼角也是甜甜的笑意,“我們還燙過桂花酒,撿了幾隻生了秋膏的肥蟹,在這裡一邊吃一邊喝酒。這其中就有表哥呢。”
表哥兩字說的是平平淡淡,卻引了李薇竹的注意,“你們在這裡吃酒?”
“是啊。”周蔚悅笑著說道,用帕子掩住了唇,笑得斯文,“吃酒只是一次,多半的時候是在這裡奏琴論詩作畫和下棋,表哥的說法是,這裡是斯文之地,若是時常在這裡吃吃喝喝豈不是有辱斯文?”
奏琴論詩下棋作畫,“我一個都不會。”李薇竹誠實說道。
鄉野之人若是會才是稀奇,周蔚悅心中鄙夷,口中卻說道:“也不難的,妹妹聰明伶俐,一定很快就會學會的。”周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