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就只有一張桌子。成子睿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兩口。他一舉一動都帶著優雅,偏偏在鈴公主眼中,這就是他風雨即來前的習慣。
慶安自顧自的坐下,放下黎國國主的自稱直接開口說:“我知道你此行過來是為了什麼,不過你來的稍微晚了一些,晉立夫雖然沒死,但也沒什麼用處了。”
成子睿眉峰一挑,“你知道的不少啊。”
慶安不懼他語氣中的威脅,繼續說:“我本可以殺了晉立夫,但我還是心軟,念在他是我舅舅的份兒上饒了他一命。不過……”
他的語氣突然驟降,冷如冰窖。“不過駱衡給他下毒妄圖控制住他這件事情若是昭告天下,我想你這大崇太子回去之後的日子怕也不太好過了。我留著晉立夫一口氣,為的就是要等你來。若是大崇皇帝不信自己的最寵愛最信任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沒關係,人證物證我都有,就算貴國皇帝不信,天下間的百姓總會信的。”
慶安右手胳膊搭在桌上,身子稍稍往前探去,帶著能與之相較量的氣勢直視著成子睿。“人言可畏啊太子殿下。”
這跟當初只會站在俞翀身後那個慶安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若不是親眼看見,成子睿還真的不會相信。
“你威脅本宮?”
慶安將身子坐直,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將鈴公主拉到自己身邊,“正好我與鈴兒兩情相悅,正好我剛好做上了黎國國君,在晉立夫那邊是和親,在我這邊也是和親,我們依舊能結兩國之好,共同謀益不是麼?”
成子睿突然嗤笑起來,“原來你打的是這份注意。”他把目光轉到站在俞翀身後的蘇勝身上,“想必這法子也是蘇大人教你的吧?”
慶安神情一頓,心中實在不爽,但面上卻裝得平靜。
“蘇大人確實給我提了不少建議,但這法子,是我在禾陰郡時就已經決定下的了。我慶安並非只會靠著俞翀,沒了俞翀,我一樣能與殿下你下好這一場棋局。”
成子睿拍手叫好,但眸光依舊冷冽逼人。“但這麼做,於本宮有什麼好處。”
慶安衝著蘇勝打了個手勢,“蘇大人你來說說,若是太子殿下答應了這場結盟,與他們大崇究竟是有什麼好處。”
蘇勝在眨眼的錯愕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提出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