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照著蘇大人的話,此行再去請人,不僅熱鬧,更加隆重。
成子睿沒想到慶安能有這一手,倒是推翻了當初覺得慶安是個草包的印象。
只是不管用誰的名義,他成子睿一樣高傲輕狂,直接拒了人家。等人走了之後,成子睿又叫人把卓長東叫到自己跟前來。
卓長東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的還是上燈節那天的衣服,雖然看起來被打理的很乾淨,總衣服上總免不了褶皺和常日裡來的風塵僕僕。
成子睿輕皺著眉,略有些嫌棄。卓長東悻悻笑笑,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殿下您找我?”
“嗯。”成子睿淡淡的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屋裡的氣氛一下就變得靜謐起來,讓卓長東覺得自己心口像是壓了塊巨石。
“殿下您……”
成子睿幽冷的目光掃了過去,卓長東沒出息的又縮了縮脖子。
“卓長東,你知道剛才宮裡以鈴兒的名義來請本宮進宮麼?”見他點頭,成子睿又接著說:“聽聞俞翀跟慶安兩人因為童玉青鬧翻,俞翀帶著自己的人早已離開了都城。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朝中還有什麼人能給慶安出主意?”
卓長東眼睛轉了兩下,脫口說:“蘇勝!當初晉立夫就想要拉攏這位蘇大人,但這人不太好拉攏,殺了又覺得可惜,晉立夫雖然讓他作為二品官員卻從未重用過。想必就是他給慶安出了這個主意。”
成子睿頷首,冷漠的開了口。
“殺了他。”
卓長東面色慘白的跌坐在了地上,突聞成子睿大笑起來,這才後知後覺人家要殺的是那位蘇大人,而非是他。
“卓大人在本宮這裡還要將功補過,本宮怎麼會殺你。”
卓長東扯著僵硬的嘴角連聲說是,離開這間客房後,卓長東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汗給浸溼了。
慶安本以為這一次定能把成子睿請到宮中,他再以晉立夫被下毒的事情來威脅成子睿,之後再用和親的事情與他商議兩國交好的事情……
這本是最好的打算,沒想到成子睿壓根就不上道。
蘇大人也沒想到成子睿竟然這麼囂張,暗自琢磨片刻後才對慶安勸說:“看來這一趟,皇上您必須得親自過去了。”
慶安鐵青著一張臉,“朕親自過去?”
慶安已經逼走了俞翀逼走了唐其,若是再逼走了面前這個,怕就真的就沒人給他出主意了。他壓下怒火,冷靜下來之後瞬間就想出了法子。
鈴公主被慶安帶出了宮,由賀雷保駕,蘇大人陪同。一行人到了成子睿落腳的客棧外,慶安又親自攙著鈴公主下馬車,看得百姓們羨慕不已。
成子睿將窗戶落下,心中冷笑。
這幫人還真是不死心。
“七哥,鈴兒求見七哥。”
鈴公主在慶安的示意下,就這麼站在客棧外高喊了起來。喊道第三聲的時候,姿月才從客棧裡走出了來,深看了慶安跟鈴公主好幾眼,才把幾人給請了進去。
再見到成子睿,鈴公主只覺得恍如隔世。他雖然瘦了些,但比之以往要更顯得威嚴,更有魄力。鈴公主甚至都想象得到等成子睿坐上皇位穿上龍袍究竟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面了。
“鈴兒,許久不見七哥,不記得七哥了?”
成子睿如同當年一樣,和緩眉眼輕柔的語氣,可如今聽見鈴公主的耳朵裡卻更像是一道催命符。鈴公主低下頭逃開他的注視,心中不安的藏在了慶安身後。慶安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貼近她的耳朵詢問著什麼。
鈴公主羞紅了臉,一句話都沒說,就只知道點頭搖頭。成子睿銳利的眼眸縮了一下,揶揄道:“沒想到現在鈴兒與你竟然能這麼好,本宮還以為鈴兒她心裡一直都忘不掉俞……”
慶安大方的拉著鈴公主走到成子睿面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就像是太子殿下你,當初不也一樣喜歡童玉青,她這麼對你,難道太子殿下你到現在還放不下她麼?”
成子睿臉色冷沉了下來,眼中明晃晃的亮著殺意。
鈴公主心中惴惴,現在慶安就是她的護身符,如果成子睿發起狠來殺了他,那自己也絕對逃不過的!
“七哥,這一次路途遙遠,七哥可還好?”
成子睿淡漠的掃過她,直接略過她,把目光停在了蘇勝的身上。“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蘇大人?”
蘇大人惶恐垂首,“太子殿下嚴重了。”
“蘇大人過謙了。”這只是間小客棧,屋裡除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