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糊塗的還是清醒的?”怎麼突然又條理清晰起來?
傅凜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彎眼睛,伸手又拿過巾子來,殷勤地替她拭去額角新沁出的細密薄汗。
“管你‘意外’還是‘意內’,”葉鳳歌氣嘟嘟地啞聲輕嚷,“反正往後都不給你親了,咳咳,你再敢偷親,打斷腿!”
傅凜挑了挑眉梢,決定不跟病糊塗的人講道理:“好,你不給我親,那我給你親,這樣總行了吧?”
葉鳳歌渾身難受,苦著臉沉吟片刻。
她此刻滿腦子糊成稀粥,時靈時不靈的,其實也想不了什麼事,都是話趕話說到哪兒算哪兒罷了。
傅凜好笑的伸出手按住她左右兩邊太陽穴:“頭疼?”
“嗯。”
輕重得宜的力道按壓在太陽穴上,或多或少能緩解一點不適。
“好吧,咳咳咳,”葉鳳歌閉著眼睛,因難受而緊蹙的眉頭略略舒展,喃聲含混地應道,“看在你……你照顧我的份上,成交。就按你說的,咳咳,往後只許我親你,不許你親我。”
病歪歪的葉鳳歌與平日全然不同,顛三倒四,卻意外的好拐。
“你說‘往後’,”傅凜按捺住起伏不定的心潮,小心翼翼地確認,“意思就是,你不會走了,對嗎?”
他長指稍頓,屏氣凝神等待著她的回答。
額穴上的動作一停,葉鳳歌頭疼又起,頭皮像被繡花繃子繃直了,難受得緊。
約莫是不滿於他突然“消極怠工”,葉鳳歌立刻翻臉不認賬,負氣嘟囔:“我沒說過。”
傅凜又急又惱,翻身將她連人帶被罩在身下,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兩旁,長身懸宕虛虛與她交疊。
“給你個改口的機會,先想想清楚,再重說一遍,”他咬牙沉嗓,惡聲惡氣道,“還走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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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被某種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包圍,清冽的藥香混著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這使葉鳳歌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她倏地雙眸圓睜,周身繃緊,連裹在被中的腳趾尖尖都繃得直直的。
周身的高熱較下午時已退了些許,但身子仍是燙的,腦袋瓜仍是混沌發木,平日裡總閃著慧黠靈動的眼兒此時氤氳又迷糊,讓她看起來倍顯嬌憨無助。
“我病了……”她的緊了緊乾澀的喉嚨,沙沙軟嗓透著刻意示弱的淡甜,可憐兮兮,“想不了事。”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