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等人心裡愣了愣,應該是驚嚇吧。
沒錯一定是驚嚇。
“弟兄們。”刀疤將手裡的刀一揮。
刀疤跟別的匪賊不一樣,從來不講那些恐嚇的什麼此路是開之類的話。
匪賊嘛,直接殺人搶奪就可以了,又不是唱戲耍把式賣藝的,說那些廢話做啥。
“動手。”
刀疤張嘴,卻發現有聲音比他先說出來。
是自己的弟兄們吧?
不對,這是個女聲。
怎麼會是女聲?聽錯了?
他念頭閃過就見對面的人一夾馬腹,馬兒頓時揚蹄。
想要跑?
想得美,以為我們沒有辦法嗎?我們可是經年的馬賊!
刀疤冷笑,下意識的摸上了腰裡的絆馬繩,但下一刻他就發現那些人不是要跑,而是向他們衝來,同時如同變戲法一般,從馬背上抽出一根長槍。
我去!
刀疤眼瞪圓,念頭未轉,長槍已經到了眼前,虧得他積年的經驗本能,抬斧子一擋。
嗆啷一聲,鋥亮的槍頭與斧子撞起火花。
刀疤覺得虎口發麻,斧子差點掉在地上,人踉蹌後退,好歹逃過。
但其他人可沒有他這麼好運,耳邊響起一聲聲慘叫。
刀疤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些男人騎著馬衝進了他們面前,手中皆是長槍,如同叉魚一般將他的弟兄們叉在地上。
一眨眼間二十四個人就被釘在地上七八個,另外的人則被馬踢倒,在地上翻滾。
慘叫聲連連。
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
身後傳來男人的尖叫。
“就是他們!他們就是那些殺賊匪的人!”
不會吧,真有這群人?
而且這麼倒黴就被他們遇上了?
刀疤心裡亂哄哄。
打不過就跑,這也是這麼多年刀疤倖存的秘籍。
“跟他們拼了。”他大喊一聲,將手裡的斧子砸向眼前的人馬,看似進攻,卻轉身向後的村落跑去。
只要跑進去那村落,他就有機會不被這些人捉到。
但才跑了三四步,一根長槍就從後穿透了他的。
刀疤慢慢的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倒黴,我才只搶了一隻雞而已。
慘叫聲已經漸漸平息,這些騎馬著的馬的男人手起手落,便有一個匪賊被收割了性命。
引路的男人看著到了眼前的鐮刀,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害怕,眼角的餘光看向這人馬身後。
大路上一個年輕女子還端坐在馬上,她的面容柔美神情溫和,就像在欣賞美麗的冬景。
但是他卻記得那一聲動手,是個女聲。
正是那一聲輕柔的女聲,讓他們變成了被屠殺的羔羊。
原來這夥匪賊的首領是個女人啊。
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但他要死了。
噗嗤一聲,鐮刀割過他的脖子。
最後一個男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不動了。
大路上恢復了安靜。
“收工。”君小姐說道,馬兒越過一地死屍,踩著血跡得得向前。
男人們將長槍鐮刀重新塞回馬背下遮擋下,催馬跟上。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日漸相知
君小姐一行人回到嶂青山的時候,已經暮色沉沉。し
數九寒天的山村炊煙濃濃,如今家家戶戶都分得了燈油,雖然一開始不習慣,但柳兒在村子裡走了一遍,質問不點燈是不是想貪了她家小姐給的燈油。
給你們燈油就是讓你們點燈的,你們不點,想留著幹什麼?這又不是你們的,是我家小姐的,是不是想貪佔我家小姐的東西?
雖然這邏輯聽起來有些糊塗,但好像也對。
於是原本捨不得點燈的村民都老老實實的點燈,還有婦人竟然開始奢侈的在燈下趕活。
此時雖然暮色才降下來,村人的屋子裡也點亮了燈,站在遠處看過來如同點點星辰,顯得溫馨又寧靜。
“辛苦了。”在村口的大樹下,君小姐對護送自己的十幾個男人含笑施禮。
男人們忙拘束的還禮,看著君小姐離開,這才恢復了自在,有人負責趕著馬去馬棚。
雖然柳兒當初說一人一匹馬,但送來的馬並沒有分給每個人,而是由專門的人養護,要用馬的時候去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