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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兩道濃眉下雙目炯炯,就站在廊道上。

金鈴叫了聲李公公。

李祿一笑:“金鈴姑姑高升近御前,頭一回進屋伺候,覺得如何?”

金鈴一顆心還在怦怦亂跳,屋裡屋外別有洞天,她確實被嚇怕了:“還好!倒是李公公,可算是一步登天了,與咱們不一樣。”

到如今,李祿還未進後殿正房伺候過,但他從一個在廊下聽差的小太監,一躍而成為整個皇宮的太監大總管。

李祿陪著金鈴入茶水間,緩緩道:“我這些年來的悟度,咱們做奴婢的,管住嘴,邁開腿,封上耳,便能長命百歲,若管不住嘴,又總愛看些不該看的,彩琴的屍體還熱活著了,你說是不是?”

這心機深沉的年青太監,叫許善打壓了很多年,一朝除掉許善,揚眉吐氣,但全無趾高氣昂之態。要在皇宮裡謀生路,似乎就得像他一樣,蟄機時沉默,上位後也穩穩當當。

金鈴明白了,連忙點頭:“瞧李公公說的,我就是個瞎子,也是個啞巴,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會說,您就放心吧!”

*

摒退所有人,趙穆緊張到不行,輕聲問道:“可是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夢

陸敏喝了口茶涮口; 直起腰來兩個眼圈兒都泛著紅,拍著胸膛道:“那有那麼容易就懷孕的,奴婢不喜吃雜物; 皇上若再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奴婢還回宮女房吃晚飯去。”

皇帝站在窗前; 心情略有失望,又暗暗歡喜,畢竟他還沒砸出味兒來了,若她已懷孕,那種事兒就沒法再幹了。

飯後最是閒憩; 她屈跪在佛桌側,研好了墨,便托腮坐在那兒看他批摺子,目光無比殷勤,無論他何時抬頭; 她都笑眯眯望著他。

她坐的也不甚正,大約時昨夜酸困的過了,趁著他不注意,時時輕捶著後腰。

鬢間兩枚俏生生的點翠花鈿輕浮於雲鬢之間,那麼一點細腰; 攀在他身上扭動時的急於求個滿足而不能達的焦灼,配上她那點小小的,猶還未褪天真的臉,十分新奇的誘惑。

此時吃罷忽才不過半個時辰; 太陽才新落山,從窗子望出去,雲呈青墨色,西方一片金黃,那是太陽的餘光,灑在雲層上。

皇帝丟了奏摺,撿起卷昨兒未讀完的策論來,低聲道:“老岳丈生擒烈勒,朕打算明日早朝時,著六部尚書將此事沿各部下達,務必叫滿朝文武皆知,京城百姓人人得聞,也叫你陸府有些顏面,再請你母親入宮一回,如何?”

聽起來無比風光,當然,陸高峰配得起這份風光。

陸敏道:“奴婢不敢妄議國事。不過奴婢一點小心思,覺得此事還是暫且壓下。橫豎傅圖也要回京,就叫我父親帶著烈勒,與傅圖一同回京,恰能趕得上臘八節太皇太后娘娘的宴餮。

屆時王公大臣,公候將相們齊聚一堂。再叫我父親把那烈勒擒到百官面前,也叫我爹能當著諸王公大臣的面揚眉吐氣,不是更好?”

這其實是最好的方式。畢竟大齊有人私通烈勒,保不齊那個人在軍中有眼線,會暗中動手殺烈勒滅口。

讓傅圖的虎賁軍押烈勒入京,將那小屬國叛立的小王捉到皇帝面前,當眾斬之,於整個大齊別的屬國,也是一種震懾。

皇帝埋頭讀了片刻的摺子,忽而低聲道:“小麻姑若不與朕作對,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實乃賢妻。朕如今有些後悔,早知叫小麻姑翻一回牌子,能有如此好的功效,朕必定會夜夜求翻牌的。”

前半句還是正經話,後半句立刻不正經了。

陸敏噗嗤一笑,也是看他心情好,抽空說道:“豫親王今兒帶著塔娜來見奴婢呢。”

皇帝眉頭跳了兩跳,策論擋不住的地方,修挺的鼻樑略皺,那是嫌惡的意思。

“朕知道了!”

陸敏又道:“塔娜還是個小孩子,總麻煩豫親王也不方便,倒不如送回我們靖善坊,叫我娘養著去,如何?”

皇帝默了片刻,道:“朕也曾著人送過,她不肯去,大約是老四迷魂湯灌的多了,要學陸輕歌,走死路。”

顯然,趙稷耍的那些花花招式,皇帝全看在眼裡。

陸敏柔聲勸道:“塔娜不過個十歲的小姑娘,還是白紙一張,跟著豫親王,信的自然是豫親王的話。我娘是個刀子嘴,會好好教育她,將她掰回正途的。”

“掰回正途?也叫她合著你娘,一起罵朕是狗皇帝?”皇帝總算一吐心中怨懟。

陸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