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能挑戰的只是冷峻不屈的眼神。
嶽翻冷笑幾聲說:“爺餓了,去打點食兒,你老實在這裡,不許玩花樣。”
嶽翻得意的哼著曲子繞了山崖在山澗間摸索,樹上有些野果子,沒有發現什麼活物。
嶽翻用衣襟兜了幾個果子,又採了些山果。山澗間幾樹紅得絢爛的果子吸引了他的視線,那是麻沸果,是吃了能止痛昏睡的一味藥材。嶽翻想想玉離子的傷定然還疼痛難忍,就備些回去給他。
繞了一圈回到深潭邊的大青石,玉離子卻不見了蹤跡。
嶽翻的心立刻沉底,四下環顧無人,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一陣心悸。莫不是這孩子掙扎中從岩石滾下落入了潭中?
嶽翻望著平靜的湖面,後悔得捶打著自己的頭。若不是他綁了那孩子,若不是他大意,怎麼就讓這孩子遭遇不測?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鼻頭髮酸,又轉念一想,一個金狗,死就死了。
“來人呀~~來人~~”一陣呼喊聲,嶽翻尋聲跑去,就在山崖拐彎處,嶽翻看到了那少年。
少年站在原地不敢動,身上纏擾著一條大蟒蛇。那大蟒吐著長長的芯子,正纏擾著玉離子身體爬著。
嶽翻的血湧上頭,急中生智,鎮定的尋了個空檔,將手中匕首當飛鏢擲出,正削落了蟒蛇的頭。
二人都立在原地互相對視不語,斂著慌恐的神色。嶽翻長舒口氣,看著嚇得面色慘白的玉離子。
玉離子身上纏著繩索,臉色掛著蟒蛇濺出的鮮血。
嶽翻推測玉離子定然是掙扎了站起身,跳了來到這山崖後打算逃生的,卻不想意外的遇到山裡的蟒蛇襲擊。
嶽翻長吐口氣,幾步上前將玉離子扛在肩頭,大步向潭邊青石走去。
玉離子也不再徒勞的掙扎,被嶽翻扔到青石上。
“你很有本事嗎?會跳著逃走,還能跑那麼遠,佩服呀。看來這腿傷也不疼了,皮子癢了不是?”嶽翻蹲身揪起玉離子的小辮,仰起他的頭。
“看著你六爺爺的眼睛!”嶽翻喝罵:“惡貫滿盈的金狗,六爺如今有的是閒散時間同你耍玩。來,入鄉隨俗,違抗命令的奴僕,在大宋是要吃‘筍片炒肉’的。”
嶽翻得意的笑,食指勾起玉離子的下頜:“不懂吧?‘筍片炒肉’就是竹板子打屁股,這裡沒竹板,你六爺去尋根樹枝代替了。”
嶽翻從不遠處尋了根粗樹枝,用匕首削削成根棍子,對玉離子吩咐:“撅著屁股跪起來,像條賤狗一樣!”
玉離子傲然的瞪了他,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殺了我!”
“你說什麼?”嶽翻笑了湊上前,故作聽不懂。
“殺了我!”玉離子暴吼道:“你可以殺了我,不能侮辱我!”
嶽翻哈哈大笑,嘲弄的說:“侮辱你,你們金狗也知道什麼是侮辱?那你們侮辱大宋呢?侮辱了大宋上至國君,下至百姓,又可曾顧及過大宋的尊嚴?”
嶽翻胸口劇烈起伏:“要怪,就怪你是狗屁的小王爺,是完顏阿骨打那老狗的孫子,是金兀朮那畜生的兒子。你該打,你不過是替你爺爺和父親捱打,慢慢贖罪。”
19 恃強凌弱論是非
19 恃強凌弱論是非 見玉離子怒視著他毫無懼意,嶽翻譏諷的罵著:“怎麼,怕了?你小王爺的屁股就比大宋百姓的高貴?撅起來!”
嶽翻掀翻玉離子,揪扯著他的頭髮踢著他的膝窩,嘴裡憤恨的罵:“六爺爺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小番狗有多硬!”
玉離子竭盡全力的掙扎,像被捕入漁網裡的一條魚,徒勞的垂死反抗。眼見嶽翻要得逞,玉離子情急之下忽然向深潭滾去。
嶽翻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身上的繩索,心裡暗驚。想不到這不會水性的孩子,為了不受羞辱要一死抗爭。若不是他眼明手快抓住孩子光溜溜的身子上的繩索,還真險些讓這孩子重新墜入深潭。
“小狼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爺爺就陪你玩個夠。”嶽翻平日爭強好勝的性情激發了他降伏這個毛孩子的衝動。如今這孩子身負重傷,手無縛雞之力,竟然還如此難以制服。
嶽翻將玉離子揪到草地上,無論如何的壓制,玉離子都用盡渾身的力量在掙扎。
促狹的想法上來,嶽翻忽然停住手,壞笑的誘惑說:“你要是知趣的聽話,乖乖的爬起來舔舔你六爺爺的腳,喊上三聲‘大宋朝的嶽六爺爺’,就饒了你。不然,你就等了有你好看。”
玉離子啐了一口,罵了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