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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買了個座位。那時候是凌晨,你們都在睡覺。”說著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腳下的那堆人,後怕的笑了笑。接著他抬起頭看了看年輕人問道:“大熱天,你帶個鴨舌帽?不熱嗎?”“嗨,記者嘛,人家洋人記者都戴。再說大晚上上車,說不定用得著遮風。”年輕人略帶炫耀的搖了搖手裡的鴨舌帽,站起來把鴨舌帽塞進了褲袋裡。

“你也是記者?”八字鬍驚異的問道:“哪個報紙的?”“《大宋海早報》,您也是?”鴨舌帽反問道。八字鬍咳嗽了一聲,笑道:“在下是《惠州電聞快報》的新聞負責人,去龍川督導前期派出的記者工作。”“呵呵,這麼巧,我也是記者,《海京期貨市場》的。”鴨舌帽左邊的一箇中年人放下手裡的雞蛋,抬起頭來笑道。

“我也是啊,《十字軍報》的。”鴨舌帽右邊的年輕人笑嘻嘻的說道。“哈哈,全是記者啊?”八字鬍中年人又驚又喜的咧開嘴笑了。鴨舌帽站起來整個車廂看了看,坐下來說道:“我敢說,這車廂一半人全是記者,你們信不信?”

鴨舌帽左邊的中年人吃下了半個雞蛋,笑道:“信,當然信。現在全宋國的報業全在往龍川跑。你沒看,我們一家搞期貨的報紙都要去,誰叫那邊選舉居然搞得這麼可怕?”

“京城有錢人太多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八字鬍把手裡的報紙豎起來,讓大家看到頭版《戰況膠著:長老會通宵祈禱,神賜10萬銀元助選》,而且這份報紙就是《皇報》,他納悶道:“10萬元,換成銀錠可以壓死人的,說白扔就白扔了?”

大家還沒說話,鴨舌帽後面座位上的一個年輕人站起來,胳膊壓在座位上插嘴道:“哎,不要小看龍川,人家長老會商業協會幾個本地商人,現在也湊了兩萬多銀元咣咣的砸自己彩票,要是不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們會信有人敢拿論千上萬的銀元買彩票這種玩意嗎?”

“別說他們,鍾家良呢?手下一人給買25000元彩票,這是瘋了!”過道里有個人從座位底下爬出來,也在插嘴討論。“議員到底是幹嘛的?真這麼值錢嗎?”鴨舌帽不解的問道。

旁邊的旅客同行吃完了雞蛋,在喝熱水了,一邊喝一邊說:“要是一週前,我還真不敢說議員是幹嘛的,但是現在鬧這麼大了,逼著我研究,我也差不多明白了:這就是一種官吏,民選民官,為民做主。外加皇報上半遮半掩提到的:‘不代表不納稅’,很可能皇帝會給官吏監督大權和納稅稽核大權,厲害得很呢。”

大家不論懂或者不懂,都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畢竟都是搞文字的記者,本來就是見多識廣,不太好意思承認自己無知。但他隔壁的鴨舌帽年輕氣盛,還不懂掩飾自己的無知,他扭過頭問道:“納稅稽核權?有什麼厲害的?皇糧國稅你不交能行嗎?治安官不逮你入大牢啊!”

旁邊的人嗤笑了一聲,說道:“我國朝廷要學習英倫政體,英倫最厲害的就是洛克大師,洛克大師就說了:國家權力來自於稅收,有稅才有權。現在的軍隊、官吏論起來不就是稅養著的嗎?誰能決定某稅該不該收,收多少,花在哪裡,就能決定一個地區的發展,這能不厲害嗎?”

大家又都哦了一聲,包括鴨舌帽在內,雖然他還是不懂。不過雖然不懂,但提起其他事來一樣眉飛色舞,他叫道:“看報紙,商業協會領袖很牛啊,反覆叫板鍾家良和民主黨,不知道鍾家良會不會再投10萬,還是要不記名不兌獎的。”

說到這裡,鴨舌帽後面跪在椅子上的那記者用手拍了拍那個貌似博學的同行,問道:“老兄,您不是《期貨市場報》的嗎?和鍾家良那人做的期貨生意是同行啊,他就是洋藥期貨大亨啊,有沒有什麼內幕?”一聽這話,真的半個車廂的人都或者支起耳朵或者乾脆站起來圍了過來,果然一車廂大部分都是記者。

那人笑了笑說道:“我們的人也堵鍾家良去了,但是週三下午鍾家良被匿名人叫板這事才哄傳京城,彩票行會不說是誰,不說外貌特徵,別說咱們記者,就算鍾家良再有錢,也得調查調查對手是誰吧?他雖然是首富,但是實際上京城那群商業大鱷比他差不了哪裡去的有的是。

真搞不清是誰為對手,鍾家良也不敢貿然下注。這可是贏家通吃,輸家一文不剩的大對賭啊。所以還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我們報紙就派我去龍川調查下。報業競爭激烈,雖然我們是做期貨市場的,但是大熱門選舉彩票也不能不管啊?”

“是這個道理。”“你也不知道啊。”“不過,這也說明商業協會背後有人支援,而且此人此勢力不懼洋藥行會,這選舉有的好看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