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發了瘋的用選民證來兌換贈票,甚至有人自己提價,給民主黨兩塊到三塊大洋來出賣自己選票買那馬戲票。
很快,賣選票變成了抵押高者先辦,你交一元可以,但你得等著人家有錢人先辦完,最高抵押的金額到了4元5角,也就是說你抵押給方秉生這麼多錢才能拿到馬戲票,投完票而且你選的人中議員了他還給你,而這完全就等於做黃牛的收益了。
免費提供選民看馬戲,不能保證忠誠和有效;然而在方秉生的操作下,實質上還是免費請你看馬戲,但卻牢牢捆住了越來越多的選民。精明的方秉生遙遙領先對手。
119、新閨姓票
週六上午11點。
銅版畫上畫著:一個渾身縞素的婦女跪在地上,兩手朝天空伸出,一隻手上的布袋伸展下來,寫了個大大的“冤”字,莊飛將站在婦女對面左側,一手捫胸一手指著頭頂,做痛心疾首狀;李猛站在婦女對面右側,弓步前伸,兩手朝著婦女齊齊伸出,乍一看如捅刺刀一樣,表情做聖潔救助狀;鍾二仔則在兩人中間婦女正對面,他單膝跪地,兩手前伸,好像要抱著婦女一樣,表情做感同身受狀;林留名站在四個“群眾演員”之外,滿臉微笑,手裡打一條幅,上書:“為民做主”四個大字。
“夠了!他們是戲班子出身嗎?”張其結滿臉厭惡的把用這張畫做頭條附圖的《皇報》扔在桌子上。除了《皇報》外,他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報紙、雜誌,反正龍川可能買到的報刊全在上面,他在看輿論對自己的評價。
最近龍川成了全國焦點,倒不是選舉,雖然選舉一直妄圖成為焦點,奈何實在陽春白雪,雖有焦點的數量卻不能形成實在的質量,焦點在於龍川治安局滅了衙門,這引起了超級大轟動。一夜之間,張局長一個小地方的不知名局長成為政局的明星。
各地政務官們紛紛宴請治安局局長之流的強力事務官,親切詢問:“孩子在哪裡上學啊?”“工作有何困難啊?”上面這種情況大體都是政務官和事務官關係一般的地區。若是政務官已經和事務官合流搞錢,那麼事務官就會要求增加自己的份子了;若是政務官和事務官已經勢同水火,事務官肯定在收集大人的黑材料,也準備來個夜襲衙門了。而政務官也不是吃素的,有個地方政務官索性把自己衙門兼作了民兵營地:你要來搞我?你有警察,我有民兵!
而更為關鍵的戰場在媒體和朝廷,各路政務官紛紛想救援劉國建或者不能讓張局長這種混蛋全身而退;而各路事務官則紛紛想踩死劉國建,不僅要把張局長他們脫身,還要塑造成英雄。但是這種事不好明講,總不能公然講:“他權力太大,老子十分害怕!”或者“我權力很大,老子十分高興!”大家就只好在執法上做文章,討論是否是真的依法辦事。
而不知道內幕的媒體都十分興奮:張局長這種以弱勝強的傢伙天生就是明星,他調動手下抄了衙門呢!更何況還槍戰了呢!結果全國報紙全部在報道“法律面前人人受造而平等!”這句張局長被收押前對記者講過的豪言壯語,當然這是他和劉國建撕破臉、惡整對方的藉口。
一夜之間,法律這個不知所謂的玩意竟然在大宋成了時髦用語,尤其是官員,言必談法律、人人受造平等。到底是什麼是法律?什麼是人人受造平等?他媽的!誰知道!Wh0 care!託這次大事件的福,龍川這個地名才出了名,因為它出了名,羞羞答答不知所以然的選舉也跟著四處露頭想搶風頭。然而張其結十分的鬱悶,他搶風頭完全不是方秉生的對手。
龍川因為出了大事,全國記者雲集,就算皇帝不號召他們來做新聞他們也要來了,所以滿報紙都是“民主黨”三個字了,方秉生太會作秀,比如這期皇報的《民主黨宣言要為民做主、接納冤案訴狀》那個扮作竇娥的女人到底是幹嘛的啊?張其結這個本地人都不知道本地有這種苦大仇深的女人?肯定是方秉生僱人演的。
這太不要臉了,但是因為太不要臉,長老會等土鱉也沒法學、不好意思學,太要臉的結果就是長老會這些人上不了報紙,你說話做事四平八穩,鬼報道你啊!而民主黨四個人屢屢露臉,霸佔了各種報紙,現在看來,即便他們四個選不上議員,去做個西洋啞劇演員這輩子也不愁溫飽了。
不僅宣傳比不了方秉生,即便拉票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張其結他們自然都聽說了方秉生藉著馬戲團買選票,而且極其成功,現在都是人家搶著賣給他家,據說都買了一千多張選票了,穩贏!而長老會和他們唱對臺戲,根本就唱不起來。
扳倒劉國建後,李廣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