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柄,但看著席勝魔腰間的奉旨開槍的左輪,以及那猙獰的眼神,艱難的閃開了一條路。
山豬和翁拳光經驗豐富,早看出席勝魔今天眼神十分不對,簡直是想殺人一樣,平時裡雖然這個年輕人也兇得怕人,但那裡有今日這種殺氣騰騰的模樣。翁拳光慢慢的後退,而山豬則把手伸到身後,他後腰裡也插著一柄左輪。但席勝魔對山豬一聲大吼:“把手給我伸出來!敢拔槍?一秒後你這畜生就死了!”
看著席勝魔右手唰的一下撥開了自己槍套中手槍的擊錘,並不拔槍,只是虛放在槍邊,山豬頭上的冷汗立刻出來了:他根本不想和治安官、尤其是和席勝魔這種傳聞中洋學堂培訓出來的神槍手比槍法,他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但誰面對席勝魔今日吃人眼神會不怕呢?
山豬看著席勝魔朝自己走了過來,他慢慢的把手從背後伸了出來,讓空空如也的兩隻手都讓席勝魔看到,冷著臉說道:“席探長,今日僅僅是推搡,你何必把事情搞這麼大呢?”但是席勝魔沒有打算放過他,始終盯著他,右手也始終沒有離開槍套一寸的位置,席勝魔瞪著山豬大吼:“你!跪下!雙手過頭!”
“什麼?”翁拳光等人都大吃一驚,憑什麼沒來由的就讓山豬跪下了。席勝魔又大吼起來:“我現在懷疑你持有非法槍械!立刻跪下!我要搜身!”“姓席的!別你媽的得寸進尺!”山豬怒不可遏的握拳大吼起來,臉上的刀疤霍霍的跳躍著,彷佛他的臉皮隨時都會撕裂,讓他下面的魔鬼出來撕碎這個混賬的警察。
話音未落,只見白光一閃,席勝魔右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手槍,槍口直挺挺的對著山豬腦門,槍口後的席勝魔聲音依舊冷酷:“你在拒查!你想襲警、妨礙公務吧?”“我擦/尼/瑪啊……”翁拳光在旁邊驚駭的叫了一聲,而山豬盯著黑洞洞的槍口,已經被嚇愣了。倒不是沒見過世面,沒有被人拿槍頂著過,而是今日席勝魔這簡直要和自己龍川堂撕破臉啊,哪能這麼一點面子也不給啊?這小子今天瘋了吧?
“我讓你跪下!”席勝魔大吼一聲,往前一步,槍口幾乎要戳到山豬腦門了,滿眼都是仇恨,並不管身後兩個對著自己後背操起大刀而根本不敢動的保鏢。猛可裡山豬一臉的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為什麼了。終於山豬垂頭喪氣的跪在了地上,就在老大翁拳光身邊。
席勝魔一個箭步上來,從山豬腰裡斜拉出一柄手槍。山豬湊這個當口,小聲道:“席探長,王老闆的事我很抱歉,但和我們無關,真不是我們做的……”“你持槍證呢?”席勝魔大吼,打斷了山豬的推卸責任。“持槍證?我……”山豬愣了一下,身為整個縣城人人皆知的黑/社會,帶槍上街還要持槍證嗎?這縣城哪個治安官不知道自己是黑/社會啊?
“沒有持槍證?”席勝魔橫眉立目的問道。“我……我……忘帶了……”山豬隻好就事論事。而旁邊的翁拳光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席勝魔叫道:“姓席的,你不要太過分……”他還沒說完,席勝魔就把自己的手槍插進槍套,倒轉過山豬的槍,用金屬槍柄當成錘子那樣惡狠狠的砸在了跪地山豬的腦殼上。“咚”的一聲,沒防備的山豬臉朝下摔在地上。
席勝魔沒等他有反應,蹲下身體,連續不斷的用槍猛砸山豬的腦殼,嘴裡詬罵道:“不帶持槍證就敢持槍上街?還敢妨礙公務?”“你!”翁拳光和兩個保鏢驚怒交加的想衝上來,但席勝魔立刻直起腰,攥著滿是山豬血的槍柄,用血淋淋的槍口指了指幾人,冷笑道:“想襲警嗎?來啊?三個流氓而已,三秒鐘夠了。”
龍川堂三個人驚恐交加的被釘在當地,一步也挪不動了。這時,席勝魔冷笑著朝落單了的翁拳光走去,嘴裡道:“就是你打人啊?想給我回局子吧!”看著席勝魔擺明了在報復自己,翁拳光嚥了口驚恐的唾沫,突然轉頭朝著臺階上一樣目瞪口呆的民主黨那夥人大吼起來:“方先生,我要是被整了!別怪哥們不義氣,把事情給你攪黃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方秉生聞言大吃一驚:陷王魚家入獄的陳阿大可是完全在龍川堂的控制之中呢,他隨時可以因為翁拳光的授意而更改任何口供。方秉生大笑起來,衝下臺階,到了席勝魔和翁拳光之間,用手推住了牆一般前進的席勝魔,用略微發腫的腮幫子和碎了半邊的眼鏡擺了個可笑之極的笑容,他笑道:“席探長,真的沒事,剛剛就是推搡。算了,算了。”
席勝魔倒沒有硬撼翁拳光的意思,他以看蛇和蛆蟲的眼神掃了一眼方秉生和翁拳光,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路上,山豬正在自己爬起來,席勝魔一腳踹在他臉上,把這個大漢再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