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劉國建再次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厲聲吼道:“交出你的警徽和警槍!去人事處報道你的停職處罰!向歐杏孫移交案件檔案!在處理結果出來之前,你就是最低階巡警,去三一街維持交通,立刻!”看著又憤怒又震驚又無奈又痛苦的席勝魔,方秉生扭過頭冷笑起來。
週五中午十二點。翁拳光帶著幾個人氣急敗壞的進了治安局,大喊:“歐探長呢?”他剛剛得知訊息,因為山豬帶的幾個人全一起被抓進去了,而他收買的治安局裡的眼線也覺的山豬得罪了方秉生那種人,被他哭著叫著說山豬行刺他,山豬怕是凶多吉少。
而立了大功的席勝魔“竟然”“終於”被劉國建免職了,這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以席勝魔的爛脾氣,很多人都認為他遲早會和劉國建衝突;而意料之外,竟然是在他持槍勇救方秉生之後………這京城來的四眼田雞恩將仇報未免也太快了吧,所以都想再等等訊息看看,愣是沒人給他報信。
“八爺,我還正要去找您呢。”歐杏孫從治安局會議室裡伸出頭來,滿臉驚喜的說道。“哎,老歐,為啥抓山豬?”翁拳光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抓住了歐杏孫的手腕搖晃著問道。歐杏孫笑眯眯的也抓住了翁拳光的手腕,接著猛地一扭,把翁拳光胳膊背在了背上。
“哎,老歐別開玩笑!現在還鬧!”對於警官手冊裡的反關節技,龍川神拳翁拳光掙扎了幾次都沒掙脫他,氣得扭頭大吼。“不是給您開玩笑。方秉生先生指控您昨天毆打他,今天又指使山豬和袁嗣會行刺於他。您作為犯罪嫌疑人,我奉命拘留您問話!”
歐杏孫笑著說道,看那臉色,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但不管是不是做夢,兜裡硬扎扎的一百大洋鈔票是真的,席勝魔幾乎等於完蛋了,也是真的,這是個美夢。
“行刺?行刺誰?”翁拳光瞠目結舌,接著看到歐杏孫出來的會議室裡吊著胳膊冷冷看著他的方秉生,和轉過臉裝看不見他的劉國建,翁拳光有些回過神來了,他流著冷汗叫道:“姓方的,這怎麼回事?你媽的瘋了吧?”“走!這邊請!”歐杏孫扭住翁拳光的胳膊,把他朝拘留室押去。
在單人重犯拘留室裡,歐杏孫對翁拳光還是很客氣,隔著鐵籠子把上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翁拳光聽完之後,倒抽了無數口涼氣,遲遲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方秉生的毒辣超過了他的想象,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攀誣山豬要行刺他?!!這是個何等無恥的匪類啊!
“方秉生竟然敢這麼誣陷我們!我擦!還有沒有天理?!山豬肯定是冤枉的,我讓他跟著方秉生去保護他啊!”翁拳光大吼起來。歐杏孫嗤之以鼻道:“八爺,在這裡的人,全都說自己冤枉的,別喊了,省省力氣。這個案子您剛剛也看到了,張局長溜了,劉國建接手,而上午方秉生就敢指著劉國建鼻子擦他媽,您這怎麼玩的啊?怎麼惹了那麼可怕的混蛋了?”
“我哪裡惹他啊?是他騙我在先!”翁拳光又驚又怕的叫了起來。歐杏孫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說道:“我說八爺,你又不是第一天混江湖,吃虧了若惹不起就得打落門牙合血吞。”“我要見山豬,我要保釋山豬!”翁拳光突然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趕緊握著鐵欄杆大叫起來。
“還保釋他?你先保釋自己吧。”歐杏孫無奈的笑了笑。翁拳光驚恐了搖了搖腦袋,才確認了自己已經被關進來了:“我要保釋我自己!”歐杏孫點了點頭,說道:“我給您傳個話,您,方秉生是同意保釋的,但是有條件。”“這個畜生還要給我提條件?我擦他老母啊!”翁拳光氣得跺腳,拽的鐵欄杆叮噹亂響。
“你聽不聽?不聽我就走了,你讓你律師和劉國建交鋒吧!若方秉生死咬你買兇殺人,以你昨日毆打他的情勢,和山豬與你的關係,你是保釋不了的。”歐杏孫作勢欲走。“老歐,你說!你說!”翁拳光立刻服軟了,頭上冷汗流了下來。
“第一點,立刻交出王魚家案件證人和起訴人陳阿大和他弟媳婦,交給方秉生他們一夥看管;第二點,立刻讓昨天席勝魔毆打的你的車伕和保鏢來局裡錄口供;第三點私人賠償方秉生1500大洋,保釋金另算。”歐杏孫慢悠悠的說道。
“我擦?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找我要陳阿大他們,這事你知道,我也認了。找我車伕和保鏢幹嘛?我車伕被姓席的孫子打折了鼻子,他又沒跟著山豬出去!我什麼也沒幹,為什麼就要給方秉生那個流氓1500大洋啊?”翁拳光說到憤怒處,轉身一拳打在了拘留室的石牆牆壁上。
第二點就是為了抓席勝魔的小辮子,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