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護著賭場,怕是收了黑錢了吧?”
看到這些治安官這麼表現,方秉生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明白了張局長也在猶豫支援哪一邊,所以手下分成了兩派。“看來自己是來對了!”方秉生心裡想著,嘴上咬牙,下定決心要說服張局長。若是張局長支援劉國建,那麼完全可以寫席勝魔造反了,他一輩子也翻不了身了。
方秉生先叫過了歐杏孫在一旁密談,歐杏孫和他已經很熟悉了,在方秉生開出五百銀元的大酬勞之後,歐杏孫慨然同意頭可斷、血可流一定要保護劉國建。“但是您也看到了,我們都在等局長命令。他不下命令,我們沒有辦法出動。”歐杏孫無奈的指了指辦公室,說道:“我可不是席勝魔那種無法無天的人/渣。”
方秉生點了點頭,拍了拍歐杏孫肩膀,拉著他一起去見局長,方秉生走過那些治安官,在辦公室門口一站,卻是一愣:這張局長制服穿得很板正,武裝帶也披掛上了,是要出門作戰的模樣。但他現在兩腳交叉摞在桌子上,一手拿著份報紙,一手拿個水果啃,而且拿水果那隻手指間還夾著根菸霧嫋嫋的香菸………這哪裡也不像殺氣騰騰的大帥啊,倒像是放假無事中的小職員啊。
抬頭看了看方秉生和歐杏孫,張局長用夾著香菸的手往下按了按,做了個請坐的姿勢,說道:“哦,方先生從衙門出來了?刀劍無眼,撿回一條命,這還不趕緊回家休息?”“我有重要事情知會局長大人。”方秉生點頭哈腰的說道。“那你說吧。”張局長一臉輕鬆。
方秉生把門關上,坐到局長桌子對面,看了看和自己臉距離不超過十厘米的那雙皮鞋並不打算改變姿勢和距離,嘆了口氣,滿臉焦急把事情講了一遍,還額外強調了劉國建對張局長的報價。反正劉國建的政治生涯也危如累卵,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對張局長報了大價碼的銀子,還說若劉國建能保住自己的政治生命,下一任縣令就推薦張局長。
方秉生也仗著自己的京城關係好話說盡,但張局長簡直好像看著債主來討債的流氓廠主一樣,方秉生說得口乾舌燥,他連看也不看,就是一邊嗯嗯嗯的表示聽到了,一邊眼睛不眨的看自己的小報。
歐杏孫看情勢不是很妙,也趕緊上去幫襯,自然是把張局長幫了劉國建後的錦繡前程說成了一朵花,還拍著胸脯保證:“局長,我就缺您一個軍令,您給了我,我就為您肝腦塗地,第一個殺奔衙門,前後夾擊救出市長大人!”聽到這裡,張局長抬起頭來,問道:“如果我不給你命令呢?”
歐杏孫頓時語塞,在張局長看不到的桌子下面,方秉生悄悄的擰了歐杏孫大腿一下。想到方秉生的開價和自己一直以來和福建幫關係不錯,這些天幫劉國建和方秉生,他們不僅給錢,還允諾有機會幫歐杏孫搞個大城市的實權分局局長噹噹,就讓管繁華的鐵路轄區,所以一直被席勝魔壓著的歐杏孫很有想法,而且張局長這個人是無為而治,除非涉及他的價值觀和利益了,否則不會強力打壓下屬。
歐杏孫咬了咬牙,一字胡變成了“V”形狀,他怒不可遏的指著衙門方向大叫道:“局座!市長危在旦夕!屬下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暴民作亂?身為帝國一個光榮的高階探長,以保護百姓服務朝廷為天職,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馬上就去平了席勝魔救出劉市長!”
聽著對方要和張局長對著幹了,方秉生閉著眼睛吐出一口氣,心道:“雖然沒有說服以老好人為名張局長,這可能是他不想插手勢力之爭,但是歐杏孫被自己掌握了,這也能差不多和席勝魔他們打個平手,起碼能把以查賭追逃為名攻擊衙門的長老會和龍川堂失去號召力,因為另一個地位平起平坐的探長持不同立場。”
既然找了個得力救命干將,那還等什麼?晚一會說不定衙門真被打下來了,那就慘了。倒不是劉國建會沒命,而是在聚眾賭博、收容嫌犯的鐵證面前,劉國建一定會喪失話語權,那就完蛋了。“叫上你的人,我們快走!”方秉生一躍而起,拉著歐杏孫就朝外衝。
歐杏孫看了一眼姿勢根本不變,視線依舊盯在報紙上宛如出世高人般的局長,挺了挺胸膛,把掛在腰帶上的手槍槍套往後拖了拖,跟著方秉生就往外走。就在方秉生開啟門,已經跨了出去,歐杏孫手扶在門上跟著往外走的剎那,背後響起了張局長優哉遊哉的聲音:“老歐啊,過來!在你去之前,給你說兩句話。”
歐杏孫停住腳步,狐疑的轉過臉去,張局長放下報紙,依舊腳搭在桌子上,朝他招了招手,滿臉的無所謂輕鬆表情。歐杏孫在方秉生的注視下,疑惑的走了過去,在張局長身邊蹲下腰,把耳朵湊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