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山整日的如火山一般燎烤著他,而皇帝的喜惡可能是他命運的唯一決定因素。
“彩票本來就是細枝末節的東西,而且和選舉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不相干的東西,所以我們從來沒有在意過這種玩意。但就是這種微小的不相干的改變,立刻扭轉了戰場裡各方的實力均衡,有人被武裝,有人被繳了槍。能有這種手段,必須是對整個局勢瞭若指掌並且智力極高才行,誰能對選舉這複雜的西洋玩意瞭若指掌?誰能改變規則卻讓人察覺不到危險?誰喜歡這種不動聲色的操控?誰能讓彩票進入這個圈子?誰能調配資金敢和您這種不世出的大才對戰?”易成說到這裡,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只有皇帝。”
“你也不能確定是他吧?”鍾家良有些期望的問道,隨後又自我驗證般的說道:“也許一切都是歪打正著了,也許僅僅是在期貨市場裡被我們宰得血肉模糊的那幾個傻蛋想報復,也許就是彩票公司給朝廷送禮了……”
易成點了點頭說道:“誰能確認皇帝呢?誰能知道帝王的心腸呢?”他在會議室踱步說道:“但是我聽說是皇帝特別將彩票發行情況提高到通電級別,否則,它怎麼能進入朝廷通電呢?並且徐穿越大臣也說皇帝最近心情很好,做什麼事不經意的時候都哼歌,這就發生在第一次彩票通電發出全國之後,皇帝是知道彩票的,很大可能,這一切就是他操縱的。”
鍾家良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把手裡的杯子重重的頓在桌子上,攤開手問道:“那我們怎麼辦?”接著又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龍川四個議員我不要了,就這樣吧。”
易成聞言一愣叫道:“別啊,鍾先生,咱們民主黨全國第一次選戰呢,而且因為彩票,全國整個報業都轟動了,龍川太重要了,得龍川者得天下,誰得龍川,誰全國乃至全球知名了,這四個議員一定要拿下來啊!皇帝只是改規則,他不會動我們的,他不是針對車馬動手的人,他是賢君啊,不怎麼碰棋子,只畫棋路啊!”
聞聽最看重的謀士這麼說,鍾家良聞言大振,驚喜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繼續投錢大幹一場?”“是的,但是決不能贏皇帝。”易成說道。誰也不敢贏皇帝,這不是能贏不能贏的問題,而是不可贏的問題。你贏了,他說不定心情不好,看你不順眼。不順眼,那就搞你的時候多了去了。
所以別看帝國鼓勵商業,商業大亨多的是,但每個人都在皇帝面前耍寶裝怪,人人都表現自己的獨特而印象深刻的一面給皇帝,裝成小丑也無所謂。那個小刀軍團的黃德美不就是在皇帝面前裝怕媳婦怕到死的受虐狂嗎?效果不錯,可以讓皇帝哈哈大笑,緩解日理萬機的疲勞,更可以讓自己成為報業大亨,外帶屢次在丟臉事件中保住爵位帽子。
鍾家良也經常被紅眼狼在外邊嘲諷為太監總管,他的民主黨是閹黨,因為這個人見了皇帝就流著哈喇子裝傻。沒有辦法,皇帝希望你是小丑,你最好就趕緊穿戴上衣服跳舞,這尼瑪就是皇帝嘴裡的情商啊!即便打麻將的時候,皇帝摸牌摸成相公了,大家不僅不要說,最好自己偷牌也變成相公。鍾家良自然是知道這關鍵的。
“不能贏皇帝?但是你剛剛說反擊,我們的這10萬就是他操縱投入的,若我們不投錢,那肯定贏不了啊!那還怎麼競選?你沒見那些記者和彩民都是瘋了的,就是要錢的。”鍾家良哀叫道。
“那10萬是匿名投的,陛下自己不說,誰能確認就是他示意的?我們裝不知道就得了。”易成看起來已經想好了對策,他豎起手指搖了搖說道:“關鍵是我們洋藥行會不贏皇帝就行,要法不責眾。”“法不責眾?”鍾家良瞪大了眼睛。
易成解釋道:“萬一真是皇帝投的錢,我們要對賭起來,萬一贏了呢?禍大了!那彩票是簡單對賭的,贏家通吃,你讓皇帝虧多少錢啊?錢肯定他是不在乎的,但讓他噁心就壞了。但是龍川不可不要,所以我們不一家投錢,我們去聯合民主黨其他的大亨一起湊錢投。
這樣就是帝國三分之一的商業圈聯合起來跟我們去對賭,即便贏了,皇帝也不會對我們洋藥行會印象不好,那可是整個民主黨啊!而且那群蠢蛋肯定不會知道是可能和皇帝對賭,歡天喜地的,就做咱們的炮灰了。”
接著易成捏了個響指:“不僅去找民主黨,咱們洋藥行會和外國大商業協會關係很好,尤其是英吉利大商業協會,他們都是熟悉選舉的,也知道我們前途遠大,會越來越有權力,我們也去找各國外地大商人尋求募捐,這樣就是全球商人鐵索連舟,誰敢違逆列強商人的意思?這樣即便贏了,皇帝什麼也不會說,也不會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