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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李廣西一時間目瞪口呆。

那農夫眼睛和他瞪得一樣大,滿懷期望的繼續問道:“龍川選舉的那個?就是那個李醫生是牧首的長老會?自由黨的?您,李廣西?”他就是在說自己!龍川的自己!李廣西心臟差點都要嚇破了,他瞪了那農夫一眼,一手攥著懷錶,轉身就發足狂奔,一路上留下了他魂飛膽喪的大叫:“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193、堵門

半小時後,李廣西跑進惠州城,說進城,有點抬舉李廣西了,以他縣城金主的財力還不夠置辦內城四合院和外城西洋別墅區,他跑進的是緊緊圍繞牆根蔓延開的城區,現在俗話叫做“外環”,他的家就在這附近。這僅次於寸土寸金的城牆內的“內環”,一樣是繁華地區,甚至更繁華,因為地價低點、人流旺、普通商業更繁榮。

沾滿乾涸淤泥的皮鞋一踩上馬路,李廣西就看到了不同,他一個半月之前還在惠州,只不過這幾周為了選舉窩在龍川縣城,但就是這短短的一個月,他熟悉的惠州城區大變樣了:這個城市如同是竹子開花了,報紙花。

滿眼都是印刷品,從貼在牆上的紙片到小攤販到小報攤,全都是印刷品,一眼看去,整條街道就好像一月之間開花了,惠州的報業就好像爆炸了一般在城市各個角落發散開來。

以前報紙攤也常見,但那時他們僅僅是把幾種好賣的報紙好像賣紙錢香燭的冥錢攤位那般摞成幾堆在地上售賣,現在可不是了,他們報攤後面紮了牆一樣寬大的竹子架子,無數聽過的、沒聽過的、以前的、新出的、大牌的、不出名報紙亮出頭條被夾子夾在上面,宛如一隻巨大的孔雀開屏。

李廣西湊近這熟悉又陌生的展開在報攤後面的“孔雀開屏”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琳琅滿目五花八門,這個首府的報紙竟然幾乎全是關於幾百裡外的小城龍川的,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寶少爺被砸屎:鐵路小經理傲對軍火大豪傑》、《民主黨賠率全線下降、百姓質疑自由黨》、《深度揭秘:草莽豪傑難敵西學精英—鄭阿寶與方秉生的墨水對比》、《墨水就是金錢?民主黨學識全面凌駕自由黨!》、《大殺馬!寶少驚天逆襲!民主黨頭馬被滅!》、《御賜流氓驚豔一槍:鍾二仔被指控死罪!》、《聖徒與匪徒,龍川驚天醜聞》、《龍川聖徒李約翰、忍辱負重六年不置一詞》。

《道德淪喪!撒旦出世!誘姦構陷傳道士!瀆神死罪!》、《自由黨逆境大翻盤、神聖道德不可戰勝》、《耶穌之光!龍川長老會聲名大振!自由黨水漲船高!》《民主黨吃癟:公正審判敗類、黨章絕不容情》、《鍾家良宣告:完全不認識龍川候選人鍾二仔》、《大法官求就地審判、瘸包公想殺鍾二仔》、《民主黨被潑墨汁、小方小易狼狽逃竄》、《鍾家良再次宣告:和鍾二仔無任何血緣關係》。

《兄弟一出,民主遁逃:鐵槍滅煙槍》、《鍾二仔彩票退錢?朝廷冷麵拒絕:自食其果》、《自由黨賠率全線下降,彩票零售形式大好,信仰值萬金》、《皇恩橫空出世、翁大俠橫眉冷對兩黨、殊無懼色》、《陛下已聖諭召見龍川聖徒、京城各界將盛大歡迎!》、《俄國沙皇汙衊我國選舉、外交部約見大使嚴正抗議》、《預計李長老週六凌晨途徑、市長名流將星夜迎接》。

雖然龍川已經有數不清的記者,但一個龍川土鱉絕對沒機會看到這麼多報紙,龍川只有一個報社一個主編一份本地報紙,還有幾份大報紙,因為人口少,小報養不起來。

李廣西瞠目結舌的看著滿架子的報紙,這就是大城惠州報業繁榮的風範,很快他明白為啥能被一個陌生的惠州農夫認出了:報紙架下面就列著他們八個最強候選人的畫像,圖下面還在一團墨上用白筆寫著數字:毫無疑問,那就是賭博的賠率。

只不過今天鍾二仔的那張惟妙惟肖的鉛筆素描鉛印畫已經被攤主用紅筆打了一個巨大的“紅叉”,代表這傢伙完蛋了,李廣西看看自己那張還完美無瑕的圖片,嚥了口恐懼唾沫,自己的畫像肯定已經遍佈整個惠州里外,不,是遍佈整個帝國,昔日也許會為這名震天下而偷偷慶幸,此刻只是恐懼,刻骨的恐懼。

這時候旁邊一個報童脖子裡掛著沉甸甸的口袋,從李廣西屁股後跳過,他一手揮舞一份不同報紙大聲叫喊著:“都來看!都來看!最新!《海京紀聞…選舉號外》:《林留名鴉片成癮、李猛緋聞纏身》;《宋商經濟報………選舉加刊》:《範林輝內幕嗜賭成性、張其結工廠傷殘無數》!!買啦買啦,人無完人、候選人資格危機重重、千萬別押錯了馬、血本無歸!”

“尼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