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生自然不知道鍾家良為了前方將士浴血衝鋒,又跑去找翁建光一通整:雖然其實很欣賞方秉生的才幹,愣是裝得對方秉生極端不滿意,用貸款威脅翁建光。翁建光也不知道實情,自然就以為方秉生真的沒好好幹,讓民主黨吃癟了,民主黨吃癟也無所謂,但不能讓自己到手的鴨子………貸款飛了啊!立刻把受到的壓力兩倍加給了方秉生,讓這個前線的大將真的是跳樓的心都有。
看完電報,那邊易成等人也氣急敗壞的商量完了,他們敲著桌子對方秉生嚎叫,大意就是如下:方先生,陛下對我們說幹得好,對鄭阿寶狗賊說射得好,這是兩頭誇獎!我們雖然心安了一點,但是不能放過鄭阿寶那個狗賊!這個場子你一定要給我們找回來!龍川已經上達天聽外連四海,這裡一點失敗都不容許!你要替我們報復那個狗賊!若是搞定了,我們對你大大有賞!
“我也沒辦法啊,誰叫鍾二仔以前底子太爛,被人翻出來了,我能怎麼辦?”方秉生坐在那裡長吁短嘆。旁邊山雞一直在悻悻的嗅著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墨汁味道,此刻抬起頭冷笑道:“洋藥的各位,鍾二仔被宰只是第一步,誰知道剩下的幾個人有沒有案底呢?我們生哥再牛,也牛不過法律牛不過成群的記者啊。”
易成愣了一下,一拍桌子叫道:“反擊之前,先鞏固自己陣線!先嚴查他們三個,別介又被鄭阿寶找到藉口弄死!”方秉生兩手一攤說道:“那幾位都是你們的人,我也不好辦啊!怎麼查?”
山雞今天也被潑了墨汁,也跟著丟人,面對鄭阿寶還找不回場子,心情極壞,嘴上叼了根菸,手裡拿著火柴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一群貴會的老爺,有的也認識王秀珠,有的天天抽菸,還有的走路都喘,人家就是找你麻煩,我們也沒法怎麼辦啊……”
易成本來就認為以後要收羅方秉生,此刻斬釘截鐵的說道:“什麼我們的人?他們不是洋藥行會的人!是民主黨黨員!就是你方秉生的手下!你可以對他們為所欲為。
我們可以一腳踢開鍾二仔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黨臉上抹黑的敗類,也能踢開這三個。若是你認為這承諾不夠,我可以銷燬他們的檔案,以後就讓他們進你們宋右鐵電得了!你要是不要,他們又給你搗亂了,我們民主黨就要他們去要飯!”
聽到這話,山雞嘴裡的煙啪嗒一下掉地上了,合不攏嘴。而方秉生想了好一會,臉上越來越難看:現在不管,回去之後會被老闆給整死的!管!去他媽的吧!想到這裡,方秉生一拍桌子,叫道:“就這麼定了!”易成立刻站起來,拉開門,對著在走廊裡抽菸聊天的三個民主黨候選人叫道:“都給我進來!”
三個人趕緊扔掉香菸,魚貫而出,在屋子裡的大人物面前老老實實排成一排。易成把剛才說的又轉達了一遍,大意就是讓他們以後唯方秉生馬首是瞻,三個人連連點頭稱是。方秉生也不客氣,坐在那裡,問道:“你們三個到底有沒有像鍾二仔這種的把柄?可以讓對方一下子就滅掉你候選人資格的事?都說說。”
三個人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幾個人互相看看,然後一起搖頭:“沒有。”方秉生不耐煩的用拳頭砸了桌子,黑著臉說道:“都到這份上了,你們不要怕羞,你們懂不懂要是你們有把柄我們不知道,而敵人知道,你又會完蛋一個!我們民主黨只剩你們三個候選人了,鍾二仔這種事出不起第二次了!”
三個人再次互相看看,汗流的更利害,然後囁嚅著嘴唇再次一起搖頭:“真沒有,我們比鍾二仔強點。”易成揹著手,虎視眈眈的再次巡視了三個人這才扭頭去看方秉生,只見方秉生一個箭步衝過來,閃過易成,一把握住站在中間的林留名的胳膊,一手搜查一樣翻著他的裡外口袋。
“方先生,您,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林留名一邊努力躲閃著,一邊驚恐的問道。“別動!”方秉生低吼一聲,接著把手從林留名褲袋裡伸出來,展開手給屋子裡的各個人看。手心裡一個玻璃小瓶,裡面是黑色的液體。屋裡都是做這個的,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東西………鴉片酊劑。
方秉生轉回身,把玻璃瓶放在林留名的面前,叫道:“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為了當選議員,一定不能抽鴉片,也不能喝鴉片酊!你卻還身上不離這東西?要是對方自由黨給你當眾翻出來,又一個候選人完蛋了!”林留名陪笑了一下,紅著臉解釋:“是昨晚通宵商量,我太累了,而且二仔出事了,我壓力很大,沒抓沒落的,就想緩解一下……”
還沒說完,站在他面前的易成一步跨過來,一肩膀擠開方秉生,一把揪住林留名的前襟,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