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仍不滿意,揮動著那摞紙點著圍觀眾人,彷佛手裡拿了個狼牙棒也挨個的敲腦殼,他叫道:“看看現在這世道吧?這無恥混蛋居然把字紙塞進褲襠,和他的穢物同處!而你們有拿字紙擤鼻涕的、有拿字紙墊桌子腿的、甚至還有人聽說專門買了紙擦屁股!喪心病狂啊!這些紙要是燒了,到了天上各路神靈、文曲星、你地下祖宗面前,難道就讓他們看著一堆鼻涕?一堆土?一坨屎嗎?!”
“爺爺說的對!”那夥人裡一個年輕後生,怒氣滿臉的竄到監督員身邊,指著他對眾人叫道:“把他兩腿扯開,老子踹爛他那穢物!”“李家爺爺!李家爺爺!千萬不要啊!”那監督員老王已經被揍得回過神來,聽頭上那年輕人如此說,嚇得一骨碌坐起來,死死夾住兩腿,兩手捂住下身,滿頭冷汗的求饒道:“我再也不敢了!是他們讓我做的!我再也不敢了!”“他們是誰啊?”那老頭大吼一聲。
那豬頭老王捂著下體正想供出指使者,就在這時,監督員身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腔調:“當街毆打投票監督,想破壞我海宋大選嗎?”誰敢在這犯了眾怒的地方還這麼唱反調?大家都唰的一聲朝那聲音來源看去。“誰?”要踹爛監督員命根子的那後生,更是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去看誰敢這麼說。剛剛還在打監督員的幾個讀書人跟著握了拳頭要衝上去群毆,但看清是誰之後,卻沒人敢動。
說話那人倚著投票點的門站著,雙手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