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富鍾家良,後來乃至您兄弟公司總裁紛紛殺了進來?我雖然不知道,但我感到,這一次的議員其價值不是錢能衡量的,這椅子不要說是鐵的,這椅子是金子的都有可能!”
聽著張其結慷慨陳詞,鄭阿寶雖然沒有吭聲,但身體明顯一震:這小子和自己一樣,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什麼,但都憑直覺感到了這裡有某些值得付出的東西,而自己比他還多很多間接證據:這選舉是皇帝陛下出於某種考慮而在乎的。他不吭聲了,而候選人彼此又吵了起來。
範林輝最直率,覺得張其結這麼幹對自己有好處,就對王魚家說道:“魚家,你何必管老張呢?老張腦袋是咱們裡面最好用的,他也說了看似危險其實沒有危險,50萬一出誰能爭鋒?最後還是本利都回來,你何必替老張考慮這麼多呢?”李廣西和範林輝一個想法,但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嗯……嗯……假如老張覺的……覺的可以的……那也許……也許可以……”
張其結叉腰看著王魚家,隱隱有挑釁反對自己的人的意思。但王魚家不理這套,他指著三個人說道:“我不說假話,你們都知道。我今天告訴你,我沒錢再給選舉了,不是我廠子裡沒錢,而是我沒有閒錢應對選舉了。因為我知道我的本職是商人,競選只是響應上帝的呼召,我對議員沒有那麼看重,即便是金交椅也不如未來在天國的椅子……”
“我自然也是為了神!沒有神的旨意許可,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方秉生早在選舉前一週就摧毀我們了!”張其結當仁不讓的反駁道。王魚家愣了一下,收起原來要說的聖經說辭,直接就對著張其結的反駁問道:“老張,你這麼傾家蕩產的賭彩票,你確認你不是為了自己的名利,而是為了神的榮耀嗎?”
張其結瞪大了眼睛,沒有再氣勢洶洶的反駁,因為王魚家所言乃是對人的一種嚴厲的指控:《約翰福音》5:44你們互相受榮耀,卻不求從獨一之神來的榮耀,怎能信我呢?因為基督徒講究活著、任何事都為了榮耀神,自己穿了新衣,覺的是神給的,自己漂亮是給神榮耀,這是對的,但要是為了自己看起來好看時髦讓別人仰慕仰視自己,這就是犯罪了。
張其結這麼幹,可以解釋為:為了神的榮耀可以不惜金錢生命當選議員,但也可以解釋為:他為了自己的名利搏命賭博。這兩者之間行為表現是完全一樣,而內在的區別,別人是不知道的,因為這是關於內心動機的,惟獨只有張其結自己清楚。而神恰恰是不許人類彼此審判動機,因為人不能察透另一個人的內心,動機論、誅心論是神對人審判的權力,只歸於神,人不可僭奪。
面對王魚家這個虔誠基督徒的質詢,張其結一瞬間張口想反駁,而張了張嘴愣是沒有出聲,因為他信頭上有神,他做基督徒久了,委實不敢亂說話欺哄神。而他內心到底是怎麼個動機,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看到了機會熱血沸騰而已。屋裡再次恢復鴉雀無聲,只有張其結張得大大的嘴裡發出啊啊的音節詞。
這個時候,鄭阿寶從沙發站起來,在眾目注視之下,他轉身繞過沙發,一直走到他用做辦公室的內廳門口,這才轉身看著都盯著他的眾人,他捏了個響指,指著張其結道:“你,留大辮子的,進來,就你自己。”說罷自己推門進去了。張其結愣了一會,才確認剛剛鄭阿寶叫自己過去,有些疑惑和不自信閉上了嘴,嚥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小跑著進了辦公室。
179、透過面試
張其結進了寶少爺的辦公室,有些猶豫和膽怯的,因為鄭阿寶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是暴戾、沒修養和狗眼看不起人的。因為李廣西家裡房間太多了,這房間原本沒人住,以致於牆壁灰皮上隱隱出現了裂縫,還有些溼冷的潮氣,現在因為李廣西招待鄭阿寶,搬進了太多的好傢俱和裝飾品,顯得滿滿當當的,有點像一輛破馬車被新主人粉刷一新那種感覺。
屋裡,鄭阿寶親自劃了火柴點燃了五根蠟燭的燭臺,光線潮水一樣蔓延開來,在門口站著的張其結看鄭阿寶突兀的被影射出的臉,那裡倒是沒有什麼聽到他搏命而驚喜交加的表情,也不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他略略鬆了口氣。鄭阿寶點燃燭臺,自己坐在桌子後面,指著前面的椅子道:“張其結,過來坐啊,把門關上。”
關上門,張其結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把兩手老實的放在膝蓋上,暗想:自從自己回國以來,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緊張過了?鄭阿寶和剛剛在外面時候的表現截然不同,從雪茄盒子裡抽出一根雪茄自己叼在嘴裡,竟然還伸手遞給張其結一根,叫道:“來!抽一根!”“不不不,我不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