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不就是他裝不懂把你我都耍得團團轉嗎?你和他鬥,你麻煩大了去了!”張其結驚叫道:“你想好了啊!就算你包這個場地和請戲班子損失點定金,是毛毛雨的,若放不下這毛毛雨,你我會損失比天大!你別衝動!”
李廣西抬頭看著頭上正在扎的大雨棚,他喃喃道:“我不是衝動,說實話,我就是想搞個官帽子去惠州好做生意,也算一種光宗耀祖,本以為龍川小,競爭小,搞這頂帽子不用費事,所以,我原來對你講的選舉就是西學捐官也是半信半疑,不過就是因為花費小,區區百元,就算沒用,我寧可當打水漂了,也玩得起這玩意。但是聽你這麼一說,連鍾家良他們都對龍川虎視眈眈,這有詐啊!若是這個議員根本屁用沒有,為什麼京城的大鱷老虎來和我們這群小老鼠搶這玩意?!”
說到這裡,李廣西突然低下頭,指著張其結叫道:“你是對的!這個議員大有可為!否則他們不會這麼氣勢洶洶的來搶!這肯定就是另一條富貴的晉身之階!”
“我早說過,議員非常有價值,但是肥肉引來餓狼,這大宋國地上沒有白撿的錢的!”張其結答道,不過臉上表情依然很猶豫:“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你即便和他們爭搶,你搶得過他們?起碼競選是非常燒錢的。今天姓方的告訴我說已經有個西洋馬戲團準備開拔龍川,他們都不稀罕請粵劇戲班子的。
我覺的這次他沒有撒謊,不要說花多少錢,我們都沒見過什麼馬戲團,我們請人都請不到的!他說他們僅僅打算打水漂聽響玩的專用選舉的錢就有兩萬,我估計兩萬沒有的,但一萬,他們每個人都出得起,更不要說湊份子了。”
“一萬元,在清國都可以輕輕鬆鬆買個道臺了!別說一萬銀元,你在我們這個縣城花幾千?四個人爭一個縣令不如的虛職民官?而且這是類似賭博還不退錢的,一旦失敗,所有的錢就打水漂了!你確定嗎?”張其結說道。
“咳咳,咳咳!”李廣西嘆了口氣,接著被嗆得咳嗽起來,扭頭對工人氣急敗壞的大吼起來:“這麼大灰塵!別幹了!別幹了!都走!都走!老周給他們結算工錢!這該死的戲園子不要再弄了!”“下次再說吧。”看著李廣西顯得非常氣憤和無奈,不情願的接受了現實,張其結拍著他的肩膀同樣無奈的說道。
就這時候,背後傳來一陣笑聲,有人叫道:“你們在這裡呢?”張其結兩人回頭一看,卻是王魚家和齊雲璐兩人肩並肩的走過來了,每人都笑嘻嘻的,手裡都捏著一份報紙,“喂,我們都上報紙了哦!”齊雲璐笑著叫道。“小齊你怎麼來了?”張其結的話帶著點不愉快和惱火,他知道齊雲璐早打退堂鼓跑了,雖然自己也要打退堂鼓了,但怎會高興他這種自己不理同伴扭頭先溜的行為。
“是李廣西叫我來的,幫著看看戲園子這結構的,這裡有歲數了,別哪裡塌了砸到人。”齊雲璐笑眯眯的說道。“哎,你知道方秉生是民主黨助選來的嗎?他們怎麼和你說道的?你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要不是他們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那事!”張其結叫道。
齊雲璐一臉迷惑的表情,說道:“什麼事啊?哦,你說的是選舉的事吧!我現在都沒搞明白他們是幹嘛的,要我幹什麼?林留名那人就講我只要選舉時候啥也不幹,就多給我點工程,我不就是啥也不打算幹嗎?這豈不是兩全其美,我能不答應嗎?看他說得很玄乎,都要為民做主了,我就說跟你們一起登臺亮相咋樣?我也不說話,啥也不幹,就是微笑讓大家認識認識。
老林那傢伙說我不夠格!我怎麼不夠格了,什麼玩意要夠格啊?他摸出一個西洋本子給我吹什麼黨證,我根本沒弄明白。通知你們?通知你們什麼?這邊份子錢我也出的,什麼請戲班子、發點油印傳單,我沒有打算不給錢。這算什麼事嗎?我確實沒當回事。”“唉!”知道齊雲璐根本拎不清什麼事,張其結無奈的又跺了跺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王魚家看著張李二人表情不對,趕緊上前問道。張其結把事情又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這也沒法,他們約我們幾個下午四點去鍾二仔家吃酒,那就去唄,我們長老會老老實實退出競選看他們馬戲表演好了。”
“退出競選幹嘛?你們不選,我繼續選。”王魚家一臉疑惑的表情。“你沒弄清什麼事嗎?京城的混蛋要來和我們搶了!我們搶不過的!徒然浪費金錢!”李廣西現在看起來比張其結更激動更服軟了。
王魚家笑了笑說道:“這和民主黨有什麼關係?這和誰錢多有什麼關係?鍾家良再大,大的過耶穌嗎?大的過皇帝嗎?我選舉,是因為教會號召,皇帝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