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就得全民去。咱們開工是心不誠,那不行,忠君愛國嘛,週一上午停工半天,下午12點復工。”
還沒說完,張其結就看到會計身後的三四個學徒都眉花眼笑起來,他搖了搖頭說道:“唉,你們啊,不要聽到放假就高興,要熱愛自己的工作啊。”會計趕緊附和:“那是,我一天不來廠裡聽不見這嗡嗡嗡聲、嗅不到蒸汽機的煤煙,我就渾身難受,要不是為了全民禱告德兒子,我還真想堅守崗位呢!”
說罷又笑了起來,問張其結道:“老闆,您這算不算洋人弟兄賽侄子他爹呢?這麼多賽侄子養在廠裡。”會計背後的一個年輕人插嘴道:“我也看報紙了,咱們廠裡還有三輛皇帝車呢,這不就是賽兒子嗎?咱們老闆也是賽兒子他爹呢。”張其結大笑起來。
在辦公室裡他就是轉了一下,連椅子都沒坐,就又跑到會客室看工廠學堂了。會客室昨天中午被改造了,所有的傢俱都被搬出去了,搬進來了條凳,搭建了簡易的桌子,兩頭掛了黑板,變成了一個教室模樣。二三十個年輕人和中年人就像他們的兒子呆在長老會小學那樣,面前放著一個小方盒子,裡面盛著沙土,手裡拿著樹枝,不時的按黑板上寫的,自己在沙土裡演練文字,他們或愁眉苦臉或專心致志或東張西望的聽前後兩個老師教課。
前邊的老師正在黑板上寫“神創造天地……”,後邊的老師身後的黑板上則一排阿拉伯數字。這些人都是工廠的工人,也有四五個是昨天剛招募進來的雜工,都粗通文墨,張其結想用幾周時間讓他們快速脫盲,獲得選民資格。相比“學生”很難找、很難教,老師則方便多了。
這不市長劉國建不知為什麼,不希望各個教會的老師再在選舉期間離城下鄉,據說是希望他們在選舉期間在縣城裡舉辦:“福音大宣教”活動。這方便了張其結,他直接找了幾個暫時沒事的長老會小學老師,請到廠裡就開始培養選票。
看著那些有些滑稽的中青年人,張其結宛如看著自己的軍隊,雖然欣慰,但臉上的緊張卻沒有消失:因為對手實在太過強大了。昨天想掐斷他們的鐵河運輸來要挾他們就範,雖然張其結不惜撕破臉威脅,解決了這次威脅,但他心裡知道,對方很可能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財大氣粗,精通西學。
今天皇報在前幾篇寫了《呼籲全民禱告》之外,後面就是大宋第一個政治黨派民主黨的通知公告,光看裡面涉及的那些如雷貫耳的人名,就知道民主黨簡直是頭怪獸啊!張其結想和對方鬥,只能靠地頭蛇優勢和多花點錢,而且花錢不會少。
單說他想透過招募工人來拿選票這一條講,雖然招進來的是雜工,每月僅僅三元,然而這兩個月張其結不會讓他們幹活,而是讓他們徹底脫盲,每人就是6元成本。自己手裡的工人也有因為識字被找來培訓的,這就是幹活的人少了,這兩個月產量會下降的。
工人裡有識文斷字的生產骨幹,不需要培訓,但也被許下了承諾:給我登記選民資格,投我的票,事成之後,發給兩元獎金。這多少錢不知不覺的就扔出去了?張其結投入越多,越覺的自己的錢不能打了水漂。
就在這時,走廊上咚咚的跑來一個人,看見張其結就大吼:“老張!老張!”會客室的工人都扭頭來看向門口,站在門口的張其結趕緊豎起中指撮在嘴唇前,意思是讓對方不要喧譁,看來人是李廣西,張其結心裡以為是昨天商量請什麼戲班的事有眉目了。
昨天他們幾個商量為了對抗民主黨從京城搞來的新鮮玩意,自己也不能限於請粵劇戲班子的打算,因為李廣西對惠州城很熟悉,他管家還在惠州張羅找戲班子的事,順路讓管家王傑仁看看惠州城裡有沒有西洋來的洋玩意,比如馬戲和魔術什麼的,可以請來看看。
但李廣西咚咚的跑來,卻不是滿臉喜色,卻是全是恐怖之色,他一點也沒理會張其結“不要說話”的手勢,一把抓住張其結,好像要在自己累的摔倒在地之前保持身體直立,他大叫道:“王魚家出事了!”
週三上午九點,王魚家和張其結一樣很高興,他正在面試應聘玻璃廠雜工的窮人。他不必上班,因為他家就在玻璃廠裡面的一個偏院子裡。今天看到突然增發一份皇報,號召全民禱告,這個基督徒自然滿心歡喜,他認為這次選舉定然成功,因為神聽禱告啊,而且海皇的前四次全民禱告全部都得到了最好的結果………遠征成功之極,宋軍鐵蹄再次踏碎北京,這要放到古時,清國都被滅了;海皇子女滿堂,皇后也身體健康。
因為採取和張其結一樣的選舉戰術,王魚家也在應聘雜工,識字,二十五歲以上,有龍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