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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邊,然後我就順著江岸一路跑,人力車被我留在碼頭了。”陸站長在水裡叫道。“擦鄭阿寶這個小賊啊!小陸,你立刻回火車站朝鐘家良發個電報報告。”方秉生也不管什麼車子了,穿上皮鞋,對著縣城方向撒丫子就跑。

民主黨一夥氣喘吁吁、汗流滿面、踉踉蹌蹌的衝進人山人海的三一廣場上的時候,人群已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好聲。累得走不動路的方秉生被山激扶著,死命的擠進人群,只見自由黨高臺上可見的只有兩個人:鄭阿寶和張其結。鄭阿寶滿臉都是乾涸的血,顯得非常怪異和可怕,在張其結身後來回踱步,雖微笑不止,卻如一頭可怕的老虎。

而臺子前的張其結滿頭是汗,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不停朝臺下的人群握拳大吼,辮子在身後都被扯得飄來蕩去。方秉生等人擠近臺子前,清晰的聽到了張其結的話:“想想,假如龍川再有一條鐵路我們就不是十大模範小城市,而是中等城市。一條鐵路就這麼有錢,讓龍川發展起來,假如兩條呢?假如龍川是樞紐呢?人人都可以得利。

我們子孫後代就是富縣城出去的,咱們比河源人都要高一頭,以後咱們找了河源女婿,他們都要說是高攀我們。老張你問我要多少錢?這我不知道,只要我們當選,因為有寶少爺,他這麼厲害怕什麼?不會缺錢,我有多少錢就投多少錢,看報紙了嗎?宋右鐵電前日股價幾日之內翻了一倍,咱們入股是一兩變百兩啊!”

聽著張其結這煽動性很強的言語,又看著臺下那些龍川人一臉痴迷的表情,方秉生眼睛迷亂的眨了眨:“這自由黨滿嘴說鐵路幹嘛?這不是我們宋右鐵電或者說是民主黨的嗎?”

說著,張其結從身後僕役手裡拿過一摞傳單,以射炮彈一般的力道猛地撒出高臺,一時間人群如入網的魚群般猛地跳動起來,人海沸騰了,無數隻手伸手去搶漫天的傳單。李猛個子高,跳起來抓到一張,立刻交給方秉生,方秉生拿過來一看,眼珠子差點沒彈飛自己眼鏡,上面赫然寫著《自由黨代民朝陛下呼籲:自籌資金啟動龍梅支線》

這鐵河明明就是等於我們宋右鐵電壟斷的,你們怎麼可以自籌資金?朝廷給你政策了?工部許可了?你們這是要砸我們的飯碗,你們丫的簡直目無朝廷。事實上雖然是翁建光的心腹,但是方秉生對京城這幾天發生的大風暴一無所知,翁建光壓根就沒告訴他,這是因為事情剛開始,翁建光還不想撤回方秉生,再說選舉馬上就要結束,假如這個節骨眼撤回方秉生,那完全就是得罪鍾家良了。

在京城那邊,鍾家良正考慮以在鐵河躍進中會聲名大噪的宋右鐵電增加自己民主黨的籌碼,而翁建光同樣希望以選舉中民主黨的聲勢增加己方在鐵河躍進中的籌碼。雙方雖然已經有了點猜忌和裂痕,但彼此都裝著不知道,因此遠在龍川的方秉生就什麼情報和資訊也沒得到過。

但一瞬間方秉生就明白了這事的嚴重性,他又難以置信又驚駭的抬起頭來,只見臺子上鄭阿寶推開張其結,自己站到了人群面前,拇指伸開倒戳著自己胸口大叫道:“你們總該認識我吧?我說話有沒有份量?

現在龍川人就可以認購資金,一元起步沒有上限。而且我以兄弟軍火工廠為據點,接納全國各地的一切集資,不夠的錢,我替你們包了。但是我只怕要集資的人太多了,錢多得用不完。但放心,哪怕籌集到了一個億,你們龍川人的錢一定入股一定優先使用。

只要皇帝許可,我們立刻就修。所以錢計入原始股份,你就拿到了股票。可以交易可以坐地分紅。看海贛線這麼興旺,你們是有賺無賠。假如我鄭阿寶辦不成事,集資的錢原封不動退還,按時間奉還銀行利息。有意的立刻來籤合同,契約集資處我已經請示了大法官,大人同意了,就設在衙門前院門房。”

一席話,人群靜了片刻,壓抑興奮的思考,讓粗重的喘息聲如同風一樣在廣場上盤旋而起。張其結再次走上來,抽出一份紙對臺下叫道:“這就是我和寶少爺擬定的合同,我第一個簽約了,我入股3萬銀元,這是我把銀行裡的閒錢都提出來了。這種好事,我有多少閒錢就全投進去。

我是龍川第一個起西學作坊的、第一個買鐵路附近地皮的、第一個起西洋大工廠的、第一個主動報名競選議員的,我四個第一都發了。這次我還是第一,第一個民間集資入股的,我做第一的事錯過嗎?跟著我張其結走才能發財,這是假話嗎?”

這話和他個人經歷對龍川人實在煽動力太大了,立刻就有人大叫:“我籤,但是等我一小時,我去銀行拿錢。”人群一片騷動,很多有錢人和記者都朝前擠去,想問問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