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的刀來,先捅了大腿一下,然後怪叫著轉身跳下了三樓樓梯……事情太快,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止他……”
說到這裡,鄭阿寶滿臉遺憾的搖了搖頭,抬起飽含熱淚的雙眼,對著記者哽咽著說道:“我們都知道翁先生是個熱血好漢子,非常容易激動,他不是自己說他那次見了清軍探子一激動就揮刀殺進去了嗎?大約為了第一次選舉壓力太大,一見血情緒失控了,比如我也一樣,看看我的黑眼圈,我連續失眠一週了,昨夜眼睜睜的躺到天亮……
幸好,被我們以最快速度送他進了龍川紅十字診所,據說翁先生自殘刀傷不深,從三樓跳下去也僅僅摔斷了一條左腿,傷了額頭,雖然還在昏迷,但生命無礙。儘管李醫生不在,但聽說他培養的護士都是醫療高手,治療刀傷和骨折都沒有問題……但是我還是要呼籲,讓我們為翁先生這位親愛的弟兄禱告,求耶穌保佑他順利康復……具體情況可以問歐局長,他親眼目睹一切。”
和鄭阿寶並肩站著的歐杏孫制服筆挺,再次武裝帶、警槍、局長徽章全掛著,手上也沒忘了帶白手套,一直滿臉微笑的聽著,時不時的扭頭看一下身後門口,直到他心腹帶著滿手的白漆出來,對著他做了個“ok”的姿勢:剛剛背後治安局三樓上,歐杏孫心腹們正和兄弟軍火職員發了狂一樣的粉刷翁拳光自殘的白牆,力求一點血跡也不要留,一定要把現場全破壞了。
現在聽鄭阿寶提到他,得意洋洋的歐杏孫看到那麼多記者激鴨鵝一樣把脖子扭轉向了自己,下面大盒子的照相機也在被搬來,他揹著手昂首挺胸,用白手套握拳在嘴邊,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這才說道:“這事是個悲劇,但和寶少爺等人無關,我親眼目睹。事情發生時候,我恰好就在三樓等寶少爺一行,突然我聽見有人大叫‘救人’,推門出來一看:
寶少爺坐在地板上,兄弟公司職員圍著他替他止血,而幾米外的翁拳光大吼著先一刀捅了自己,又拔刀扔了,然後仰身跳下樓梯欄杆,好像著魔那樣……然後我立刻檢查了寶少爺和翁拳光的傷勢,以最快速度送翁拳光去診所,並且還替他派出警官找回了還在縣城的5個護士,放心吧,咱們李醫生了不起,他手下護士接骨什麼的也沒問題……”
還沒說完,就聽街上一聲槍響,歐杏孫和鄭阿寶都吃了一驚,擠滿臺階黑壓壓的記者同時轉身看去,只見宋東昇把袍子掖在褲腰帶裡,呼哧呼哧跑過來,手裡舉著一把冒煙的手槍,他七八個手下連滾帶爬的貌似要阻止他,但是宋東昇貌似憤怒的公牛,用槍柄打倒了一個,一腳踹翻兩個,直直朝著治安局臺階衝來。
當著幾十個記者的面,宋東昇在臺階下停住腳步伸出手槍瞄準了鄭阿寶,聲嘶力竭的大吼:“鄭阿寶,你這個人渣,我今天打死你。”雖然翁拳光還在昏迷,無法問話,但猜也猜得出來:翁拳光捨命一樣從鄭阿寶手裡搶回候選人帽子來,沒讓對方敢以某種法子攀誣他。
但是他震駭之下反應過激,插了自己一刀,還如同貞女遭強暴一般,從樓上跳下來,把自己腿摔斷了。貞烈是夠貞烈的,問題是他腿斷了,還怎麼競選?誰知道他要昏迷幾天、臥床幾天?即便馬上就醒了,天天讓人抬著他演講?還有一週,競選階段就要結束啊!這個候選人幾乎被鄭阿寶這個人渣玩報廢了。
看著怒發欲狂的宋東昇,保鏢、治安官紛紛拔槍相對,眼看說不定就要駁火槍戰,記者們發出一陣怪叫,在臺階上四散而逃,只有以《海宋選舉報》為首的七八個亡命之徒迎著宋東昇跑了過去,大吼:“宋先生,別急,開槍前爆個料啊!那樣才死而無憾啊!給遺書也行啊!”
鄭阿寶看著臺階下拿槍指著自己、卻被手下和記者圍了個水洩不通七抓八撓站立不穩的宋東昇,滿臉是血的他大大咧咧的站在臺階最上面,面對宋東昇手裡指著自己來回亂晃的槍口,毫無懼色的依舊一手叉腰,手臂劈開暢懷的西裝,臉斜斜仰視上方,深吸了一口雪茄,對著天空緩緩的吐出一條長長的白色煙龍。這雪茄是他剛剛兩眼垂淚呼籲給翁拳光禱告後就抽出來點上的。
245、硝煙
面對槍口,鄭阿寶叉著腰拿雪茄點著臺階下的宋東昇,大聲叫道:“宋先生你的馬容易激動,你也容易激動嗎?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他自己跳下去的,還是我給送到診所的。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拿槍指著我算什麼道理?
選舉本來就是文鬥,不是耍橫,你別忘了你我的身份,咱們是帝國最成功的商人,代表精英的責任,你這樣動不動就呼天號地的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我想,你老闆李玉亭要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