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往她臉上擰了一把。“不老實,那朕派梁久功去接你的時候怎麼說你不在自己的院子裡,跑哪去了?”
蓁蓁無可奈何兩手一攤。“臣妾本來是打算老老實實地在院子裡等皇上召見的,可貴主子招臣妾去‘坐坐’,這宮裡都知道貴主子沒準轉眼就是‘主子娘娘’了,臣妾哪裡敢不去。”
蓁蓁在說“主子娘娘”的時候格外的用力,她這點小心眼皇帝又怎麼不知道,皇帝卻裝著一副沒明白的樣子問:“那主子娘娘重要還是主子爺重要。”他一邊問著,一邊手悄悄地摸進了她的衣裳下面。
“當然……當然是‘主子’……啊……”蓁蓁後面半句話因為他故意使壞的大手而消失在了一聲喘息裡。
皇帝把她抵靠在書桌前,一邊放任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攻城略地,一邊貼在她耳際問:“好好說,是‘主子娘娘’重要還是‘主子爺’重要,說得不好朕要狠狠地罰你。”
蓁蓁軟得快要化成一攤水,她雙頰酡紅,眼若秋水地瞧著皇帝,淺淺地喘著氣說:“我錯了嘛……是……是萬歲爺最重要。”
皇帝滿意地一把抱起她轉身走入了內屋,一時是春色無邊。
······
蓁蓁猛地睜開眼睛,屋外還是一片漆黑,剛剛在夢裡她隱隱聽見自鳴鐘響了一下,那如今應當剛過子時不久。她側過頭去,皇帝仰面朝上就睡在她的身旁。昨兒晚上那一場雲雨著實是亂來,到了這會兒她腰都還在疼,可蓁蓁心裡卻異常的清醒。她沒有錯過當皇帝把她壓在書桌邊上的時候她瞧見書桌上擺著的一封諭旨,如果她猜的沒錯,那就是此番後宮晉封的諭旨了。
看還是不看?蓁蓁幾乎沒有猶豫,就起身想下床去。
皇帝似乎睡得也淺,蓁蓁不過略動了一下他就醒了。休息了一晚上他似乎恢復了精神,伸手撫了撫蓁蓁的臉頰問:“你怎麼醒了?”
蓁蓁一下鑽在皇帝懷裡嘟噥道:“睡不著了。”
皇帝親了親她的額頭呢喃道:“最近你老是這樣,別是又有了。”
蓁蓁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沒有。”
皇帝失笑,二月後就開始忙著孝昭皇后的三週年祭,之後他的山陵建成準備移葬兩位早逝的皇后前,他又獨自一個人在齋宮齋戒了好幾日。之後啟程移送棺木時因為要順路祭奠孝陵他存了心思特地一位嬪妃也沒帶。等一起辦妥回宮以後他又大病一場,蓁蓁陪著他熬了大半個月,他好了她卻病了。
兜兜轉轉到了這些日子兩人才有功夫黏在一塊,可不是沒有嗎?
皇帝的手說著就不安分了起來:“有沒有的還不是看朕嗎?”
嬌人一把把皇帝的手開啟,從懷抱裡掙脫開卷著被子背朝他說:“要麼就生個公主,阿哥可太煩人了。”
老四和老六漸漸大了,這兩孩子都是會說會鬧的主,按照蓁蓁的話說全是聰明的話簍子,每天都把她煩得不行。有時候蓁蓁偶爾有個小佯其實是懶得見人躺在床上躲懶,兩位阿哥每天都要手拉手在床頭叨叨半天以表孝心。
皇帝從後抱住她問:“今年悶不悶,除了今兒來了南苑外,見天不是瀛臺就是宮裡的,馬都快生了。”
“您又不帶我去草原。”蓁蓁悶著聲特別不高興,下月皇帝去溫泉她知道他要出喜峰口,她求了又求。皇帝只是說不行,現下來說這些,在蓁蓁眼裡簡直是故意找罵呢。
然而皇帝,她是不能罵的,只能溫柔地抱怨。
然而溫柔地抱怨皇帝也是聽得懂這其中的憤懣,皇帝在她耳邊呢喃:“下月要祭奠去孝陵,還有老太太在,帶了你,貴妃就不能不去,可朕不想再讓人誤會。”
“誤會?”蓁蓁一下抓住了皇帝這兩字,這話裡聽音的功夫她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一旦抓著她立馬警醒了起來。
立後的事傳得言之鑿鑿,可大半年過去,事情一直沒有落地,而沒有落地的事情就會有變數。更何況開春的選秀,皇帝一改過去交給後宮的樣子,自己親臨。這一趟總共只留了三個,去掉今年等著要指婚給的簡王和顯王的,也就是實際皇帝只看中了一位。這留下的三個裡就有孝昭皇后的妹妹,蓁蓁見過的那位三格格。
簡王和顯王應該都是想求這三格格的,畢竟頂好的門楣,據說人也教養得法。可幾個月過去了,該下的旨意皇帝也遲遲沒有下,這其中的含義就格外值得人琢磨。
按照惠嬪得來的訊息,法喀去求了皇帝送妹妹入宮,如果皇帝允了,那新進宮的這位該什麼位份?說什麼也不能比僖嬪低了去,這是她和惠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