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直接襲擊唐軍右翼,幫助他們的左翼軍打通一條通道,協助他們突圍。高句麗的左翼軍有萬餘人,藉助城池優勢多萬餘兵卒,不易於野戰平添數萬的戰鬥力。
“既然如此,先破中軍指揮,在攻唐軍右翼……”瞧著前方唐軍旌旗下只有百人不到的中軍指揮所,斛斜谷擬定了打法方略:當前的局面,羅士信率領的中軍與李道宗率領的左翼軍,打的行雲流水,遊刃有餘,即便遭受突襲,也扭轉不了局面。反之唐軍右翼,雖是反敗為勝,但終究存著可以利用的隱患,只要攻破他們的中軍指揮,在兵襲唐軍右翼儘管扭轉不了他們的敗局,卻也能救回一路兵馬。
心念於此,斛斜谷不再猶豫直接下達了突擊命令。
隱藏的千餘兵卒,轟然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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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身後冒出來的敵人,劉仁軌並沒有絲毫覺得意外:羅士信的本意便是在擊破高句麗援兵的情況下,將斛斜谷引誘出來,趁機攻取建安城。
斛斜谷還不知道他們悄然出城的機密通道已被羅士信麾下的奇人異士察覺,在他們出城不久蘇定方既展開了圍攻建安城的戰役。
原本將捷勝軍留下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對付斛斜谷可能給誘出城來的高句麗猿臂營,卻不想因為張君乂的怯戰,劉仁軌不得不將捷勝軍調往唐軍右翼支援。
這一任命。穩固了右翼軍的局面,也導致了他自己所在的旌旗中軍只有不到百名護衛。
“看吧。我就知道。高句麗的這群小兔崽子本事沒有,就會行偷雞摸狗的事情。見我們人少就殺過來了……差不多有千人吧。挺可怕的!”劉仁軌遙指著遠處即將衝殺上來的高句麗兵卒,帶著幾分戲謔的對周邊的兵卒說著:在斛斜谷為出現之前,他已經先一步打下了預防針。告訴了身旁的兵卒,即將受到高句麗兵的襲擊,人數不多有千餘之眾,遠勝他們。
這受到出乎意料的奇襲與遇到意料中的奇襲是兩個概念:他們事先一步知道了斛斜谷的存在,知道了他們十倍於他們,早有了應對強敵的準備,對於他們的殺來。沒有造成任何的異常,只有凝重謹慎對待。
但聽劉仁軌一介文士,面對十倍於己的強敵,談笑自若還與他們開起了玩笑,一個個繃緊的神經也為之一鬆,對於這十倍之敵,也沒有最先那麼緊張了。
劉仁軌見斛斜谷即將抵達近處,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大笑道:“遼東舊中國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師者四,喪律而還,殺良善不可勝數。今我大唐兵發至此。連戰連捷,眼看戰局取勝在望,遼東克復在即。不能因我們兵少怯戰而使我軍功敗垂成。我今於此不求縣官勳賞。惟願效死遼東。諸位可願隨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同衝鋒陷陣。給大總管他們爭取破敵取勝的時間?”
劉仁軌手無縛雞之力,這話一點也不假。
這戰場之上隨時都有意外發生。劉仁軌作為軍中司馬地位並不小,朝堂也給他準備了鎧甲。可是穿著將軍鎧的他,行動都難以自如,勉強穿個半個時辰,體力將接濟不上,累倒在地動彈不得,疲弱自此。是以現在他穿著是經過特殊加工的文士鎧甲,看著高貴但論及防禦力比之兵卒布甲相差無幾。
但是就是如此人物,面對十倍於己的強敵,毫無懼色的拔出了用來裝飾的橫刀,來到了兵卒的最前線……目光決絕,戰意昂揚。
一個文弱書生尚且有為國捐軀的血性,一個個熱血軍人豈甘落後?
回應劉仁軌的是震耳欲聾的的兩個字:“願意!”
“好!”劉仁軌豪氣干雲的道:“我若戰死,不避驚慌,馬革裹屍,方才是我大唐兒郎……殺!”
沒有半點的猶豫,劉仁軌這殺字出口,自己已然先一步躍眾而出。
周邊兵卒見劉仁軌奮不顧身,哪有半點的猶豫,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他們所有人騎術實力都遠勝劉仁軌,三兩下就超越了劉仁軌與斛斜谷率領的高句麗猿臂營戰在了一處。
血柱噴射的戰場,你死我活,覺悟半點的容情!
不過九十餘人,劉仁軌一介書生,面對十倍之敵,強行壓制住了他們的攻勢。
劉仁軌很弱,不是一般的弱!
他一刀砍向附近的一名高句麗兵,連衣甲都沒有砍破,對方還手一刀就在他的手臂上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劉仁軌一聲不吭,咬著牙正想還擊,那名高句麗兵早讓護在劉仁軌身旁的護衛一刀砍下了腦袋。
劉仁軌無視臂上的傷口,又衝向了另一人。
他雖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