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談起,但總覺得少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讓她心頭莫名發慌,就像胸腔裡藏了一隻好動的兔子一般沒得消停過。
少爺的目光與之前不一樣了,沒有讓人害怕的邪惡,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讓人情不自禁害羞起來的意味,這個小丫頭心裡只覺得緊張羞澀,又不知所措,這大概便是情竇初開的女兒心態了吧。
兩人獨處一室久了,氣氛便有些曖昧旖旎起來,雖然已經刻意避免,但稍有沉默,便有些尷尬了。
蘇牧沒來由想起現世之時聽到的一些有趣事情,說是兩個陌生男女獨處密室之中,哪怕起初再如何看不順眼對方,半個小時之後都會彼此產生些許好感。
消磨了一陣時辰,兄長蘇瑜便來到了書房,彩兒丫頭暗自吐了吐舌頭,逃也似的出了門,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偷笑著拍了拍越發高聳起來的小胸脯。
蘇瑜隨意坐下,接過蘇牧給他遞過來的一杯茶,端到了嘴邊又放下,輕嘆一聲道:“你該更加謹慎一些的,二房的人似乎已經知曉你受傷了,保不齊會洩露出去,到時候會變得更麻煩。。。”
蘇牧看著微微皺眉的兄長,只是淡然一笑。
“又是蘇清綏啊?無妨的,呵呵。”
看著自家弟弟雲淡風輕的神態,蘇瑜也是輕輕搖了搖頭,開口問道:“這一次又是什麼事情?”
蘇牧埋頭打磨著手裡的鐵木筒,稍稍停頓下來,不答反問道:“大比在即,大哥可曾用心溫書?”
看著蘇牧那正兒八經的表情,蘇瑜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譏笑道:“你三天兩頭惹禍上身,為兄又如何安心溫書!”
蘇牧別有深意的一笑,繼而調侃道:“大哥可是缺少調劑?不若弟弟帶你去思凡樓走一遭?哦。。。嫂嫂估摸著輕饒不得。。。有了,小弟這廂倒是珍藏了幾本極品春*宮,不若先借給大哥看看,如何?”
“去你的!”
蘇瑜笑罵著,一拳便打在了蘇牧的肩上,見得蘇牧臉色發白呲牙咧嘴,才省得弟弟有傷在身,不由尷尬地笑了起來。
平心而論,蘇瑜儒雅中不失睿智沉穩,雖然個子不甚高大,但笑起來也頗有魅力,只是平素裡操持家族產業,多了一分尊威,如今輕鬆與弟弟相處,難免有些回到孩提時代的溫馨感受。
蘇牧揉了揉肩膀,這才正色朝蘇瑜說道:“大哥,你且安心溫書,好生結交範文陽,此次考試至關重要,是必須要確保高中的,家裡的事情,待我能夠行走了,便全數交給我吧。”
見蘇牧這般神態,蘇瑜也嚴肅起來,蘇家的產業多元繁雜,涉及到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生意遍及杭州以及周邊的幾個州縣,說是杭州第一雜貨商行也不以為過。
家族之中大小作坊不下二十個,連燒製瓷器陶器的民窯都有兩三處,連製作首飾佩戴等零碎產品的精工作坊都有幾個,為了實施蘇牧想將生意北遷的計劃,蘇瑜也已經開始籌備投資車馬行的生意。
這些都是頂著族中其他人壓力來進行的,蘇瑜很清楚其中的難度,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將生意全盤交給蘇牧,難度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再加上上一次宗祠大會上,蘇牧徹底得罪了老太公平輩的那些叔公長老,蘇常源和蘇清綏父子也是不放過任何刁難蘇牧的機會,而自己的父親蘇常宗又看似毫無作為。
如此一來,蘇牧想要接手生意,讓蘇瑜專心賺取功名,就變得更加的不易,況且如今官府的力量已經將蘇府都暗中包圍了起來。
若蘇牧無法洗脫嫌疑,遲早有一天會爆發開來,此時積壓的麻煩越多,到時候就愈是難以化解了。
蘇牧也有著自己的考量,他救下紅蓮,本只是為了那柄刀的事情。
可救下了紅蓮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訊息,使得他不得不將所有計劃都提前。
紅蓮與陸青花講訴蘇牧故事之時,口中的明尊,所指的自然是牟尼教的神祗,而牟尼教在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稱謂。
牟尼教又稱摩尼教,淮南謂之二襘子,兩浙謂之牟尼教,江東謂之四果,江西謂之金剛禪,福建謂之明教。
說牟尼教蘇牧或許還不甚清楚,可若說到摩尼教和明教,蘇牧卻是印象極為深刻的。
紅蓮帶來的訊息之中,方七佛已經發動叛亂,佔領了摩尼教的睦州分舵,而方七佛是誰?
他正是鼎鼎大名的聖公方臘的首席軍師!
大焱朝的歷史軌跡類似於蘇牧前世所在空間的宋朝,也就是說,方七佛掌控了睦州分舵,方臘很快便會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