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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頭的冷汗,此時才覺得渾身發涼,手腳沒了血液也似。

蘇牧本來就氣血淤積,雖然吐了一口,體內氣血仍舊不暢,被小丫頭這麼一包裹,就更加嚴重,過了小半個時辰,整個身子開始發熱,迷迷糊糊喊口渴。

彩兒這麼一個小丫頭,伺候少爺沐浴更衣暖床之類還在行,處置這等傷勢終究是知識有限,見少爺口渴,便小心翼翼用勺子喂水。

一口水倒下去,嗆得蘇牧又是咳出血水來,把小丫頭嚇了個半死,擦乾淨血跡之後,咬了咬牙,便將水喝到口中,嘴對嘴將水度入了蘇牧的口中。

如此反覆了幾次,蘇牧又沉沉地睡了一陣,可身子仍舊是滾燙,彩兒用涼水毛巾敷住額頭,不見效果,只能將綁帶又鬆開來,生怕少爺受寒,又蓋上了薄被。

可沒過多久,蘇牧便開始含含糊糊喊熱,彩兒又取了涼毛巾,細細地擦拭蘇牧的身子,但收效甚微。

這小丫頭伸手摸了摸蘇牧的脖頸,蘇牧只感覺那小手冰涼涼的,極為舒服,就下意識將小丫頭拉了過來。

彩兒受了啟發,頓時湧現出一個羞人又大膽的念頭來,內心掙扎了許久,終於將身上的溼衣服全數褪去,而後爬到了蘇牧的身上。

燭火在輕輕搖曳,窗戶的剪影上,消瘦頎長的身影慢慢伏了下去,只剩下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像極了少女那緊張又羞澀的心潮。

而在蘇府的斜對面,細雨落下,卻打在冰冷的刀刃上,鄭則慎親自帶隊,進入到了陸老漢的院子裡。

戴著蓑衣和斗笠的捕快們在雨中靜默著,如同一群剛剛從地底爬出來的陰兵。

陸老漢醉眼惺忪,他這等小民,如草根一般不值錢,也不敢阻攔,只是當捕快們要搜查陸青花房間之時,他連忙清醒過來,驚惶地告求道。

“各位差大爺,此間乃女兒家閨房,還望高抬貴手。。。小老漢平日裡守法安生,連街坊都未曾紅過臉,這等寒磣屋舍,連老鼠都找不到吃食,哪能招來賊人覬覦。。。”

鄭則慎好歹是個杭州府的總捕,在蘇府已經吃了氣,四周圍的民居早已翻了個底朝天,就連隔壁家那對男女在床上正親熱都被揪了出來,更何況陸青花的姑娘閨房!

“老漢,那兇徒殺人如麻,為了杭州百姓的生死安危,咱不能放過一絲一角,還請你家姑娘暫且出來,讓我等搜查,否則就別管咱們不講禮法規矩了!”

“這。。。”陸老漢還在遲疑,鄭則慎已經不耐煩,使了一個眼色,一名捕快便一腳破開了門!

“啊!!!”

床上的女子大聲驚呼著,用被子死死蓋住身子,火把光照之下,隱約能夠看到半分香肩和脖頸上肚兜的繫帶。

鄭則慎見得此狀,老臉也是紅了,終究不好讓人進去搜查,這房間也不大,所有擺設一目瞭然,只好讓捕快伏下身子,掃了掃胡床底下,發現沒有可疑之處,便朝陸老漢抱了抱拳,帶人離開了。

陸老漢逢場作戲三昧俱,帶著羞辱哭喊道:“我可憐的女兒啊,怎地就遭了這等羞人之事,這往後還如何嫁得了人!”

鄭則慎也是哭笑不得,氣也便消了大半,這等事情雖說從急處理,但終究是擅闖民宅,只是這些草民不敢舉告罷了,既然理虧,便開玩笑道。

“老漢你也莫要如此作態,某家麾下都是好兒漢,若你家姑娘嫁不出去,某家便替你做個媒罷了。”

陸老漢看了看那些雙眸放光的捕快,哀嚎戛然而止,鄭則慎也是暗笑兩聲,徑直離開了。

見得人都走了,陸老漢關起門戶,走到女兒的房門前,朝女兒看了一眼,而後關上了門。

“呼。。。”陸青花長長出了口氣,被子掀開來,露出黑衣女子蒼白如血的臉。

燈火映照之下,陸青花不由嚥了咽口水,因為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

這女人的輪廓有些深,鼻樑高挺筆直,鵝卵樣的臉龐,下巴尖削,粉唇微微張開,長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尤為動人。

女人雖然微閉著雙目,但似乎能夠感受到陸青花的目光一般,只是有氣無力地說道:“別看了,你又不是有卵蛋的男人,你我都是兩個奶*子沒帶把兒,看了又有甚麼用。。。”

陸青花愕然當場!

如此美麗的女人,配上如此粗俗的話語,給人帶來了天差地別的反差,但偏偏更展現出一種狂野的美感,若陸青花是男人,說不得早已撲上去了!

“別傻愣著了,找些東西來給我措置一下傷口,這滿床都是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