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到二公子房裡來,想來這是二公子的手筆了。
可是這個二公子在自己房裡佈置這些機關作甚?難不成就是為了故意捉弄玩耍她這個小丫鬟?
“真是個怪叔叔!”彩兒丫頭癟著嘴如是想道。
過得半刻鐘的樣子,彩兒見著無人來救,知曉蘇府中的人都外出遊玩了,便死了這條心,不喊也不鬧了。
直到蘇牧一臉愕然地出現在門口,她才如同委屈的小貓咪一般,眼淚汪汪地喊道:“叔。。。”
“不是讓你別進來麼。。。好在還沒完成。。。”蘇牧無奈搖頭,哭笑不得,仰頭看時,卻發現這小妮子被吊在網中,裙子不知何時早已翻了過去,露著兩條小白腿和粉色的褻褲,再加上那淚眼汪汪的表情,蘇牧不得不調笑了一句。
“小蘿莉,一天不見你都會上網了,這是捆綁加制服誘惑麼。。。”
彩兒見蘇牧的笑容極為怪異,往下一看,登時紅了臉,嬌聲怒道:“可惡的叔,人家才不叫蘿莉,快放我下去啦!”
第二十一章 約見楊館長
夕陽的餘暉慢慢散入紅霞之中,而後越發黯淡,小院中涼風習習,陸青花剛剛幫著老爹收拾了攤子,正看著餘暉落下。
她想起了河灘上,也是那等樣的一抹餘暉,想起那個臭男人不算厚實的胸膛,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想起那男人輕輕柔柔的呼吸,想起那曲古怪卻好聽的歌謠:“姑娘啊,讓我帶你回人間,姑娘啊,請你站在我後面。。。”
陸老漢揣了一些零錢,兀自與老哥兒們喝酒聽曲兒去了,陸青花今夜有約,在院子中坐了一會兒,便回房收拾妝容去了。
她也沒個閨中好友之流,平素裡都是素顏朝天,很少做花哨打扮,今夜要與蘇牧夜遊,為了避諱,也只是改作了男裝,她與蘇牧身高差不多,也不需再置辦衣裳,蘇牧早早便叫彩兒丫頭送了一套全新的過來。
此時換上了新衣裳之後,便前前後後轉了幾圈,頓感新奇又得意,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過得許久才醒悟過來,又脫下了衣服,用長長的白布,將胸脯一層又一層纏了起來,直到呼吸困難,才滿意地停了手。
做好這些之後,她又覺得渾身不舒服,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只能輕嘆了一聲:“這。。。這個纏不住。。。”
正在絞盡腦汁想法子掩飾,門外已經響起了叩門聲,她著急地頓了頓腳,正欲出去開門,卻又沒來由地賭起氣,坐到床上,嘟著嘴自語道:“該死的渾人,讓你等!”
門外的叩門聲有響了兩遍,她細心聽著,而後似乎聽到腳步聲在漸行漸遠,又怕蘇牧等不及要撇下她,連忙開了門衝出去,卻見到蘇牧正幸災樂禍地朝自己笑。
“哼!”
發現自己調戲了,陸青花也是冷臉瞪了蘇牧一眼,後者卻不以為意,緩緩走上來,上下打量著,弄得陸青花都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罵道:“看什麼看!”
“嗯。。。綁錯了。。。”
“嗯?什麼綁錯了?”
陸青花也是第一次穿男裝,聽蘇牧這般說,便緊張起來,卻見得徑直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將她腰間的束帶給解了下來,又認認真真地綁了一遍,這才滿意地點頭道。
“嗯,這樣就不錯了。喂,你穿男兒裝還不錯嘛,走出去別人還以為咱們搞基呢。。。”
“搞基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好兄弟的意思。”
“誰跟你好兄弟!哼!”陸青花畢竟是女兒家,見得蘇牧給她寬衣解帶,早已羞紅了臉面,此時正好藉著發怒轉移了話題,兀自往前先走了一步。
蘇牧看著她的背影,想起適才自己的惡趣味,不由心猿意馬,不過還是趕緊跟了上去,免得露出了醜態。
今夜月色清明,有兩顆亮星伴隨在月娘的左右兩側,天幕之中繁星點點,人間花燈處處,河道被映照得通明透亮,一艘艘畫舫在河道之中游行,絲竹歌舞之聲不絕於耳,彷彿整條河都是美酒與脂粉的氣味。
陸青花與陸老漢忙於生計,少有如此遊玩,行走於熱鬧的夜市之中,見識這等唯美畫面,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女兒性子,不多時便忘記了對蘇牧的怒氣,歡喜雀躍如鄰家的小妹子,不對,是鄰家的小哥子。
起初她還顧忌著男裝的打扮,故作風流才子的步態神色,慢慢便忘記了自己的男裝,完全沉浸在節日的歡慶氣氛之中,舉手投足都是女兒姿態,看起來也是頗為賞心悅目。
今夜蘇瑜帶著趙家的名刺,參加由王家設下的詩會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