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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像好人,不過你細胳膊細腿的,當護院不出三天就被人打成狗了。。。”

陸青花啪啦啪啦在後面嘮叨,竟連蘇牧停下來也沒察覺,差點就撞到了蘇牧的身上,而後者卻只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瞪眼羞紅了臉的陸青花。

“說完了?”

“切。。。給人家當護院能有什麼出息,你又不是沒銀子。。。被人趕出來了可別再到我們家來!”陸青花撇了撇嘴,不屑地咕噥道。

蘇牧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老姑娘,陸青花不甘示弱地與之對視,最終還是咬著下唇低下了頭。

“你。。。你為啥一定要住蘇府?蘇家是杭州十大望族,不好惹的。。。”

“為什麼住蘇府啊。。。因為那是我家啊。。。呵。。。”

“哦,啊?”

看著一臉驚詫和羞臊的陸青花,蘇牧只是一臉無奈,聳肩,攤手。

第二章 白衣誰家郎

三月的早晨,陽光溫暖,春風和煦,蘇府門前的桐木抽出新枝,不遠處的坊渠邊上,楊柳依依,隔壁府邸的院牆上,桃枝如伸懶腰的熟睡嬰兒,怒放的桃花,在春風之中招搖,讓人看著,彷彿能夠看到院內的女子,正在桃樹之下,捏著手中的方勝兒,幽怨地盼著男人歸家。

蘇牧牽著腿瘦毛長的老馬,揹著長布包,陸青花詫異甫定,抱著書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

正在府門前灑掃的徐三斤看了過來,眼中滿是厭煩。

他來蘇府當工也有三個多月了,盡做些掃地倒夜壺的粗活髒活,夢想中憑藉自己俊朗到沒邊沒際的外貌,俘獲蘇家小姐芳心的劇情並未出現,反倒昨天打碎了一個瓷瓶,讓老管事使喚護院,拖到柴房去打得屁股開花,今日走路都怪怪的,以致於今天大家都用古怪的眼光看他,心下懷疑那護院到底是用上面的棍子還是用下面的棍子打他屁股。

念及此處,再看那武士不像武士,書生不似書生的落魄人,他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象徵性地揮動掃帚幾下,邊轉身往回走。

“小哥兒慢走。”

那人還是開了口,徐三斤捂了捂額頭,心嘆終究是躲不過這些嘮叨的鬼,沒好氣地回應道:“你喊我做甚!”

人說宰相門房七品官,可這蘇府雖號稱杭州十大縉紳大族,說到底還是從商的賤業,再說了,這徐三斤也並非門房,只不過是個灑掃的小廝,哪來這麼大的脾氣和架子?

蘇牧對人情也看得通透了,人總有個情緒不佳之時,心裡也不以為然,反倒陸青花著急了,也不知是故意使壞,還是終究懷疑蘇牧的身份,當即怒叱道:“瞎了你的眼!你家少爺回來了,還不讓裡面的人全都出來恭迎大駕!”

她說完這句話,並無與有榮焉的表情,於是蘇牧知道了,她到底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存心攪局使壞來了。

徐三斤也是認得陸青花的,畢竟這老姑娘就在對面街賣包子,眼熟得緊,見得陸青花敢對自己大呼小叫,徐三斤頓時火氣。

“爛嘴巴的包子婆,沒事來這裡鬧!哪個月沒幾個自稱我家少爺的刁民過來裝瘋賣傻?最後還不都給打出去了?趕緊把你的野漢子牽回去,省得管事老爺一頓好罵!”

“誰的野漢子!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你個沒人要的老婆娘!這裡也是你耍潑賣瘋的地方!”

陸青花最忌諱別個兒說她沒人要,本來只是想等著看蘇牧的笑話,此時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與徐三斤對罵起來,最後還打起了賭約,若蘇牧真是蘇家的公子少爺,徐三斤便給包子鋪當三個月的免費勞力。

蘇牧也是哭笑不得,眼見府門前有人開始看熱鬧,終究覺得影響不好,遂從懷裡掏出那張皺巴巴的路引,遞給了徐三斤。

“這張東西,交府裡看看,勞駕了。”

徐三斤也不是狗仗人勢的貨色,蘇牧言語有禮,舉止有度,面掛笑容,人都說伸手不打笑面人,徐三斤也不會太過分,可有陸青花從中作梗,二人又立下了賭約,徐三斤便怒火中燒,一把抄過那份路引,邊罵著,竟然將那路引給撕了!

陸青花見得此狀,便開始叫罵,蘇牧的笑容也收了起來,不過府內的僕人們到底還是被吵鬧聲引了過來,聽說又一個少爺要回來,就聚過來看熱鬧。

府里長房的二公子不算得良人,雖然讀書有些底氣,但整日裡流連青樓楚館,盡做些鬥雞遛狗之事,在府裡沒什麼好名望,在杭州城內也是臭名昭彰。

早在半年多前,二公子又跟別個兒在思凡樓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