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腹黑總裁,也不是什麼高階領域的高材生,不是醫生也不是特種兵,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為了生計而四處奔忙,當過白領也搬過磚,被人欺負也耍過流氓,閒暇時不忘看書寫字,給自己的腦袋充電,以彌補自己沒能上大學的遺憾。
為了照顧家中尚在讀書的弟弟和妹妹,他放棄了就讀國內名校的機會,早早在職場中打拼,也曾四處碰壁,由一塊稜角分明又臭又硬的石頭,變成了溫潤圓滑的鵝卵石。
對於這件事,他雖有遺憾,但也僅僅只有遺憾,而並無後悔,因為他一直輸給生活,卻贏了自己,從未低過頭。
那場可怕的事故發生之後,他的腦海之中閃過短短二十幾年的生活片段,在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很輕鬆,盡人事而聽天命,該做的他都做了,天命如此,他也覺得是一種解脫。
直到再次醒來,卻已經進入到了這副軀體內,與陪他四處遊歷的老僕人一同,被虜到了賊窩之中,二人皆受重傷,雖然他最後也是從屍體堆之中爬出來的,但他心裡卻還是有些激動與慶幸,或許上天給他這個機會,也是一種厚愛,他終於能夠瀟灑自在的為自己而活。
至於那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人,最終也沒能醒過來,蘇牧只能從路引和隨身物品上,得知了這副身軀主人的身份,輾轉來到了杭州。
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路里,但這個身子的前主人也是欠缺考量,此時南方匪患正鬧得兇,他還敢帶著老僕人四處遊歷,再者說,父母在而不遠遊,想來這“前任蘇牧”也不是個讓父母省心的乖寶寶。
如此想著,一路積累下來的疲乏也就如潮水一般湧來,蘇牧正欲陷入沉睡,卻又被一聲巨大的撞門聲驚醒,原來是陸青花提著熱水進來了。
這老姑娘大概讓爹爹說教了一通,沒什麼好臉色這是一定的了,放下熱水,又從門外提了食盒進來,而後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口中還喃喃罵道:“燙死你個豬!吃飯噎死你!噎不死就撐死!”
“呵。”蘇牧無奈一笑,這件事本就是自己不妥在先,也怪不得這老姑娘這般姿態,他掃了一眼陸青花的背影,消瘦的肩背,纖細的腰肢,再往下。。。蘇牧不由感嘆了一句:“其實也不僅僅只是脾氣大。。。”
二十多歲的姑娘家在大焱朝雖然算是“超級剩鬥士”,可在後世,正是青春火熱的輕熟女年紀,對於御姐控的蘇牧而言,於陸青花,他是沒理由產生惡感的。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爽的書生袍,蘇牧開啟食盒,飽餐了一頓,又看了看那匹老馬,見得老馬正噴著響鼻啃著豆餅,便安心地回去睡了。
年少不知月,在陸青花的鄙夷和唾棄之中,蘇牧在這個後院住了大半個月,兩人見面不多,交談就更少了,蘇牧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忙些什麼,陸青花想趁著送飯的時候偷偷搜一下蘇牧的家底,但最終還是沒敢動手。
為了趕走這個惡客,她也動用了許多“下三濫”的手段,在飯菜裡新增意想不到的“佐料”,用餵馬的水來給蘇牧燒洗澡水等等,然而蘇牧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舉動來,抬頭不見低頭見,仍舊笑呵呵地點頭,而後換來陸青花好一通白眼加抱怨。
到了三月中的一天,陸青花從外面回來,見得蘇牧在收拾東西,心裡反而有些高興不起來,但嘴臉上自然還是一副欠揍要死的樣子。
或許她就是這麼一個人,畢竟嫁不出去了,又整日陪著老父親賣包子,黃花大閨女一個,也沒甚麼朋友,天天皺著眉頭罵隔壁老王家那條癩皮狗長得醜,可那條狗死了,再也不來包子鋪鬧騰了,她心裡又不舒服,怪老王沒喂好那條狗。
“這段時間叨擾了。”
當她聽到蘇牧淡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本想說沒關係,但開口又成了:“知道就好!”
“有空?”
“嗯?”
“幫我拿一下東西。”
“好說,巴不得您走呢!”
蘇牧笑了笑,抓起長布條,牽了老馬,與陸老頭告罪一聲,也就離開了包子鋪,徑直往街道上走。
“你要去哪裡?”陸青花將那書箱子抱在懷中,活像懷胎十月的孕婦,見得蘇牧往蘇府的大門走,不由問了一句。
“去蘇府啊。”
“哦。什麼?!蘇府?你撐傻了吧!人家可是杭州的大戶,你以為會像咱家那小包子鋪這般好欺負啊?想要住蘇府,真是痴人說夢了!難道住我家很差嗎?一定要去蘇府?你那點銀子也就夠在人家門口蹲一晚,你一定是去那裡當護院之類的了,看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