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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是父母給予我們的,不要輕易去破壞損毀,這才是孝道的開始。

反過來說,如果你沒有經過父母同意,就剪斷頭髮,用刺青汙染身軀,那便是不孝,在這個禮法使然的朝代,不孝可是大罪啊!難怪蘇牧刻意囑託虞白芍一定要保密!

“可是他為何要刺青?難道只是為了遮掩身上的傷疤嗎?如這般道理,傷疤同樣是損毀了面板,用刺青來遮掩,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一種修補,也算是盡孝的一種方式?”

雖然虞白芍心裡不斷為蘇牧尋找理由,但她還是不能接受,她的意識裡還是覺得,蘇牧這樣做,絕對還有更大的更加不為人知的意圖!

她又藉著臨摹畫本的機會,細細端詳了蘇牧提供的底圖,那是一朵朵碩大的青色牡丹,中間是一條跳躍紅須錦鯉,而兩肩擔著龍頭,寓意也很尋常,不過是鯉魚躍龍門的吉祥意思罷了。

不過無論是牡丹還是錦鯉,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到底還是太過秀氣了一些。

從畫本上看來,這些圖案顯然是蘇牧經過了精心設計的,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她甚至開始有些後悔,骨子裡的不安不斷地湧現出來,但想起蘇牧適才故意戲弄自己,她就有些生氣,又怎能放過如此絕佳的報復機會?

曖昧的燈光之下,旖旎的臥房之中,虞白芍將木盒之中的大大小小銀針都取了出來,小心放在柔軟的綢布上,而後開啟了一瓶瓶墨瓶,將身子伏低下去,開始了自己的報復計劃。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一些,因為這些銀針刺下去,蘇牧半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有些無聊,咱們聊天吧。。。”

“嗯。。。”

“那你先說說,你為什麼會進青樓。。。”虞白芍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青樓女子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職業,一開口便直接了當問這個,難道就不覺得唐突無禮嗎?

不過想想蘇牧今晚的所作所為,她也就不以為奇了,兩個人都這樣了,哪裡還會顧忌這些東西。

從蘇牧決定把她留下來開始,或許就給予了她最大的信任了吧。

其實連蘇牧自己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虞白芍雖然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但他從未想過要跟虞白芍有些什麼情感糾葛,只是覺得這件事情需要有人幫忙,而且刻不容緩,是計劃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罷了。

總不能叫陸青花那種連縫補衣服都不會,畫虎成貓的人來做這件事吧?

院落的另一頭,通房丫頭彩兒悶悶不樂地看著少爺房間的燈光,嘟著小嘴抱怨道:“都這麼晚了,白芍姐姐怎麼還不走。。。她不會不走了吧。。。我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可是如果她跟少爺。。。做那事。。。哎呀,羞死人了啦!”

蘇牧的房間之中,二人註定無眠,而彩兒丫頭和陸青花,也同樣沒有閤眼。

在遙遠的南方,一個黑衣姑娘揹著一個木匣子,躲在一間破廟裡,如舔舐傷口的母豹子,用牙齒和左手,包紮著右臂的傷口,月光灑下來之時,她抬起頭來,遙望著北方,似乎聽到冥冥之中,有個低沉的男聲在對她說:“七夕快樂。”

第六十一章 朱門前,車馬滿長街

今晨起了霧,天還未亮,虞白芍從蘇府的後門出來,帶著滿身的疲倦,站定了深深吸一口氣,這才鑽上馬車,趕回思凡樓。

想起昨晚之事,虞白芍也只能苦笑一聲,用蘇牧的話來說,這便是不按正常劇本走,本該美好豔麗的一個夜晚,就這樣平白浪費掉了。

若她是傳統的姑娘,男未婚女未嫁,在蘇牧房中過夜自然是萬分不妥的,可她又是傳統的青樓姑娘,才子佳人的雅事非但不會受到道德譴責,反而會被傳為佳話的呢。

她本是個非常自持穩重的姑娘,從未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一首詞作感動,如此迫切地想要去接近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

這一切看似唐突荒繆,可放在文風鼎盛的大焱朝,卻又覺得那麼的理所當然。

她乃青樓花魁,蘇牧一首詞讓她將汴京第一花魁李師師都壓了下去,她又是精通詩詞的女校書,被蘇牧的才華所折服,連自薦枕蓆都不算過分之事。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蘇牧要的並不是她那清白的身子,而是要她那靈巧的雙手。

至於與蘇牧的徹夜閒聊,對她來說確實有些新鮮又溫暖,她不是個長舌的婦人,也不會嘮嘮叨叨自己的命途多舛,人生坎坷。

因為她知道,在男人面前自揭傷疤,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