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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一退再退,已經退到了壕溝處,眼看著就要退到射手們的保護範圍之內,心裡也是稍安。
可他們一場混戰,已經殺得難解難分,如果說刀牌步陣是一把切割熟牛油的利刃,那麼盧俊義就是那燒紅的刀尖!
上京城的守軍已經看呆了!
女真的射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只能讓完顏赤兔帶領大量的步卒和輔兵,採用人海戰術,想要將盧俊義這一支步卒徹底吃掉。
然而他們突然發現這步卒方陣就像一隻只鐵刺蝟,他們組成了數個圓形盾陣,盾牌完美保護著圈內的步卒,而保護圈內的步卒卻又能夠透過盾陣的分拆組合,甚至透過盾陣的縫隙,將長槍和鋒刃露出來,砍刺斬殺敵人!
盧俊義與身周的數個圓形刀盾陣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他就像連線和掌控這些陣型的核心。
通常而言,核心一般都是脆弱的,都是需要保護的,因為作用很關鍵,核心被毀,整個陣型都要被破解。
可盧俊義這個核心卻是最強的,也正是因為他一直在前方開路,後面的刀盾陣才能一路收割!
本來指望著宗翰一戰得勝,將遭遇地雷和埋伏計程車氣都給掙回來的女真人們,突然發現宗翰也敗了,而且敗得沒有任何懸念!
宗翰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一直在尋找著打敗盧俊義的辦法,他們崇拜個人英雄主義,所以盧俊義在他的眼中,無異成為了人生之中必須要跨越的阻礙和高峰,是必須要打敗的敵人!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無論盧俊義身前有多少敵人,他都沒有後退一步,他的鐵槍已經沾滿了鮮血,變得滾燙起來,紅纓被鮮血徹底浸透,每一次出槍,都揮灑出漫天的血珠。
而宗翰卻只有繼續後退的份,他的肩頭還被盧俊義挑破,肋下也被槍刃劃破,皮肉連同軟甲一同裂開,露出猙獰的傷口。
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應該會後撤,畢竟盧俊義的隊伍人數太少,而他們前方,敵人正不斷湧過來,他們不可能以一敵萬,更不可能離開防線,必定只有後退這一條路。
可宗翰不想這樣做,蘇牧想告訴上京城的守軍,這一戰沒有後路和餘地,宗翰又何嘗不是這樣想?
或許很多女真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天下之大,他們不一定要攻取上京,他們已經佔據了遼陽府以及整個遼東,他們可以南下攻打大定府,攻打幽州。
但可惜的是,大定府和幽州已經是南朝大焱人的地盤,他們成功回到了長城,想要攻打他們,並不容易。
而想要往西,雖然並不是只有上京這一條路,但打下上京,讓這座遼人的都城陷落,意義實在太過重大,所以他們再沒有別的選擇!
“進!”
宗翰身上仍舊冒著血,可他並沒有下令撤退,反而斬殺了幾個想要逃跑的人,而後再一次迎上了盧俊義!
即便將自己帶來的隊伍都犧牲掉,他也要拖住盧俊義,吃掉這支鐵刺蝟一般的步卒!
這是他們與敵人的第一次正面對抗,他們絕對不能失敗,更不能退縮,因為他們是女真人,他們是不敗的神話!
盧俊義或者蘇牧有著太多太多死守上京城的理由,但女真人只有一個理由去奪取勝利,那就是他們從未失敗過,他們也不想經歷失敗,哪怕一次都不行!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上京防禦戰(1)
很多人都以為蘇牧開城救人只是於心不忍,或者為了讓展示盧俊義和漢人步卒的強大,以此震懾上京城的異族人,又或者是為了激勵士氣。
事實上這些因素都有,但並非最主要的因素。
居高臨下,睥睨天下,蘇牧在城頭將戰局看得非常的清楚。
如果盧俊義沒有帶兵出城,女真大軍會徐徐而進,他們會井然有序,步步為營,不斷摧毀工事,填補陷坑和壕溝,會漸漸蠶食上京的防禦。
可盧俊義表現出強勢的姿態來,他們就會擔憂士氣下滑而悍然出兵迎敵,他們在拖盧俊義,而盧俊義何嘗不是在牽著他們的先鋒,讓他們變得更加急躁和激進?
欲勝其兵,先亂其心;在這一點上,盧俊義已經達到了戰略上的勝利。
而在完顏宗翰與盧俊義廝殺之時,女真大軍並沒有乾瞪眼,他們的民夫在加速填補陷坑和壕溝,他們的戰車仍舊在緩緩前行,他們的輔兵一直在鋪路!
一旦讓他們的器械進入射程範圍,蘇牧敢一萬個確定,完顏阿骨打會堅決果斷髮動攻勢,直接犧牲掉前線這些緩兵,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