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居和牆壁之上。
他們難以掩飾心中的恐懼,人都說金國的女真勇士三人可搏虎,而女真人有多麼兇蠻勇猛那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白玉兒可比虎王要威風太多太多,也就是說,像他們這樣沒上過戰場的武將,至少得十幾個人合力,才能夠與白玉兒一搏!
見得蘇牧無動於衷,這些武將們心裡都怕了,雖然他們已經意識到這頭神獸一般的龐然大物,或許就是蘇牧那一聲唿哨召喚過來的,但如果不是,蘇牧可就要被這兇獸給咬死了!
不給蘇牧備馬,給蘇牧下馬威,這些都無傷大雅,可如果蘇牧死在這裡,他們就麻煩了!
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兇殘狂暴的巨獸,就如同大將軍一般走到蘇牧的面前來,而後低頭,俯身,溫順地讓蘇牧撫摸著它的頭顱和毛髮!
而後他們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蘇牧在白玉兒的耳邊輕語了些什麼,彷彿在安撫白玉兒,做完這一切之後,蘇牧才緩緩繼續往前走,而滿身熱血的白玉兒,就跟在蘇牧的身邊。
一人一獸,就這麼從仍舊驚恐萬分的武將們身邊走過,高瘦的蘇牧和龐大的白玉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具視覺衝擊,便彷彿蘇牧是那遠古神話之中走出來的人物!
他完全可以騎在白玉兒的背上,這樣會更加威風,更具威懾力,但他沒有,因為他把白玉兒當成“女兒”,觀音奴可以跟白玉兒玩耍,但他絕不會將白玉兒當成野獸和坐騎。
往前走了一段,蘇牧似乎才想起那些武將來,他一停步,白玉兒也停步,他轉身,白玉兒也轉身。
他和白玉兒轉身,那些武將便下意識往後退縮,白玉兒的目光便如同尖刀利箭,讓他們無法直視!
而蘇牧的眸光雖然平和,但在他們看來,卻比尖刀利箭還要鋒銳難當!
蘇牧想說些什麼,刺激一下這些武將,可看到他們眼中的驚恐,已經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說些什麼了。
看著繼續往前走的蘇牧和白玉兒,這些武將們才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紛紛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羞愧,本來想給蘇牧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蘇牧卻給了他們一個永世難忘的下馬威。
他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在大營裡頭等待著給蘇牧下馬威的梁師成,能否成功?
第六百一十七章 帝國總管
沙場秋點兵本該是讓人熱血沸騰的一件事,於檢閱者而言,更是如此。
然則梁師成卻沒有半分喜悅和激盪,因為他實在不願意離開京師。
一種米養百種人,同樣是宦官,梁師成不會像童貫那樣渴望在沙場上證明自己,也不會像李彥那樣以殘暴來取樂。
早先梁山泊的草寇在山東攪風攪雨,彼時的梁師成還曾以太尉之身坐鎮大名府。
控弦百萬這樣的權勢掌控感,並不會讓梁師成感到高高在上,反而讓他感到厭惡。
這在大焱那些權勢滔天的大宦官裡頭,並不是很多見,許多渴望晉升的大太監,都巴不得能夠得到監軍或者鎮軍之職,這些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官職,最能夠彌補他們缺失的那部分男性的認同感。
可梁師成卻並不尚武,反而崇文,他在書藝局打下了不錯的文學基礎,即便談不上什麼才華絕倫,但他卻喜歡附庸風雅,以推廣文事為己任。
他的幕府之中匯聚了不少有名的文人墨客,常常對門下的俊秀名士指點評判,而且他還經常舉行詩會雅集,在府邸外院建立館閣,放置各種詩詞字畫卷軸等等,邀請賓客賞評題詞,若遇有才者,便不吝引薦。
這也使得痴迷詩詞書畫和文事的趙劼對他另眼相看,與之相比,童貫就有些讓官家感到失望,趙劼不止一次將御筆手抄的詩文書籍賜與童貫,可後者還是“執迷不悟”地往戰場上跑。
梁師成就好像太監界的蘇牧,畢竟他也聽說過,蘇牧明明可以靠才華,卻選擇了靠拳腳。
在這一點上,他對蘇牧是非常嫉妒又惋惜的。
他嫉妒於蘇牧的文才,如果蘇牧能夠將精力都投放在文學上,或許早就超越蔡京等人,成為官家最為寵信的文官了。
他惋惜的也同樣如此,蘇牧擁有著他無法擁有的文學天賦,擁有著他無法擁有的文學修養和造詣,卻偏偏要到軍隊裡,幹一些連太監都能去幹的事情。
這也真叫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擁有的則有恃無恐,這麼一對比,梁師成對蘇牧也是可恨可氣又可惜。
大焱發展至今,文化昌盛,文官們從太宗朝開始就被泡在蜜水裡,幸福到不行,彼時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