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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成敗,在此一舉,無論是對於黑白子以及隱宗,還是對於蘇牧和整個大焱的命運。

黑白子單手抓住刀頭,微微抬起,朝周侗三人說道:“終於還是見著了…”

周侗和聖教主相視一眼,前者朝黑白子抱了抱拳道:“得罪了。”

“霹靂!”

一道落地雷砸在了箭樓頂上的旗槍上,箭樓頓時轟塌了大半!

而周侗和聖教主已經猝然出手!

第七百二十四章 一口氣有多長

周侗接到蘇牧的密信之時也感到非常的意外,他本不能離開西北,但燕青卻堅持讓他北上,西北的刺殺大事便交給了燕青。

雖然燕青失去了一隻左掌,但他既然已經開口,周侗還是選擇相信燕青,畢竟燕青幾乎以一己之力,將整個遼國攪得天翻地覆,周侗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只是在內心深處,他仍舊對蘇牧有著一些顧慮,即便蘇牧手裡頭握有這麼多的情報密探軍,但連蘇牧自己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黑白子會出現在這裡。

可當他收到情報,說劉光世的騎軍已經越過大同府,往更北的深處而去,他終於堅定了下來,選擇了北上尋找蘇牧。

他已經是大宗師,他的心性比任何人都要堅韌,一旦認定了的事情,很難做出改變,讓燕青接手西北行刺之事,已經讓他感到非常的無奈,今次援助蘇牧,自然不能再失手。

幸好他們的努力守候並沒有白費,黑白子和基輔羅斯人的大軍,終究還是來了。

他不是武痴,也不是戰爭瘋子,若非必要,他卻不會出手傷人,但真到了必要之時,他必定會傾盡全力,甚至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就是宗師與普通人的最大區別,而這個最大的區別,也僅僅如此,不過是多了一份堅持到底的決心罷了。

堅持到底,這四字何其艱難,即便周侗這樣的人物,也並沒有十足的信心,就如同西北刺殺一事,他就沒能堅持到底。

但換個角度來看,刺殺是一樣的刺殺,只是換了個更大更難的目標而已,也算是西北刺殺的延續,應該說堅持的仍舊是同一件事,這件事就是透過刺殺某個人,達到改變大焱命運的目的。

他仍舊是在堅持,即便自己已經重傷難愈,他仍舊想把這件事做成,如今黑白子就在他的面前,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就看這一鋪了。

他的銅棍已經失落在西北,盤龍棍交還給了燕青,到最後陪伴他的,是一雙肉掌和鐵拳,沒兵刃沒鎧甲沒暗器,就如同他剛剛踏入武道之境那般純粹,頗有返璞歸真之意。

彷彿境界到了,覺悟便如出一轍,聖教主同樣沒有任何的兵刃,黑白子與他們境界相同,怕也一般的想法,只是他已經用慣了那刀頭,再者,那是他本命兵刃,從他十幾歲接掌隱宗開始,便一直刀頭不離身。

蘇牧慢慢解開胸前的皮帶,將刀匣卸了下來,一腳踏住刀匣的一頭拉環,猛然斜斜一拉,那宗主之刃便從刀匣之中彈跳而出!

手中緊握刀柄,蘇牧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而此時驚雷砸落,箭樓轟然倒塌,他與周侗聖教主三人,同時出手!

箭樓的木柱以及塔樓的木板等物紛紛砸落下來,在這風雨之中,許多便落在了三人的身周,甚至還與他們擦身而過。

但這些死物彷彿又避著這三四人,他們便穿插在這紛紛砸落的雜物之中,或短兵相接,或拳腳相向,閃電般短打,又猝然分開,風雨聲淹沒了他們的腳步和拳腳之聲,只剩下四條身影在雨幕之中不斷交錯,而身後高崗之下,那一線潮頭般的騎兵,越發臨近了!

他們都擁有內勁護體,熾烈的罡氣在體外形成了一個個防禦罩,他們就像水底之中,被包裹在氣泡裡的小蛟龍,相互纏鬥著,那防禦罩風雨不透,卻又被他們相互間的攻擊震得隨時可能破滅!

一塊木板掉落在半空,周侗一拳轟碎,所向無前,這就是他的拳,也是他武道的真髓,這一拳沒有半分凝滯,轟向了黑白子的心口!

木屑四濺,風雨潑灑,黑白子揮出半刀,周侗拳變鐵勾,鐺一聲敲在刀面上,二者各退數步,聖教主已經從旁推出一掌!

箭樓的半截柱子掉落下來,斷口參差,如同天神砸落人間的斷矛,蘇牧偏頭躲過,那柱子擦著他的肩頭,轟入地面,像打了個樁子!

疾行之中的蘇牧搞搞躍起,雙腳站在柱子上,趁著宗主之刃的慣性,雙腿一彈,柱子入地半尺,蘇牧卻揮舞著巨刃,旋風一般斬向黑白子!

黑白子剛剛與聖教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