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地笑了兩聲:“‘分寸’這東西我是不懂的,幸好那和靖公主性情柔婉,應當不會要我的命。不過,我最多隻能幫你解決這一個,西梁那邊我就無能為力了——不如,你叫程昱那小子試試?”
蘇輕鳶抿嘴笑道:“西梁那邊,不用你操心。”
“咦?”段然探究地看著她。
陸離忙側了側身子,將蘇輕鳶藏到了身後:“你若無事,現在可以走了。”
“我還有事。”段然絲毫沒有被嫌棄的自覺。
陸離一臉不耐煩,蘇輕鳶倒是覺得挺有趣,乾脆找了個靠枕墊著坐穩了,權當在看戲。
段然站得累了,笑嘻嘻地往地上一坐,盤起了腿:“都說西梁六皇子溫文爾雅,我看也不盡然!我剛剛從外面過來,看見他像扛麻袋似的把他妹妹扛上了馬車,嚇得我老眼一花,差點以為是我們府裡送果蔬的夥計把今年份的冬瓜送來了呢!”
蘇輕鳶眯起眼睛,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段然探究地看著她:“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蘇輕鳶無辜地攤了攤手。
陸離清咳一聲,板著面孔道:“使臣的事,你不必操心。”
段然掃興地抿住了唇角,下一秒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不管就不管!那咱就說說朝中的事!喂,你知道吧?上次我去國公府找程昱那小子喝酒,你猜我撞見誰了?寧淵!那傢伙在朝堂上跟定國公吵得跟什麼似的,誰知道他們私底下竟然常在一塊兒喝酒!定國公那老東西瞧著忠正耿直,原來也是一隻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老狐狸!”
“寧淵?”蘇輕鳶不由得又想起了百里雲雁的話。
陸離只略一沉吟,並未多問。
段然又拍著大腿道:“還不止如此吶!前天我的探子在蘇家門外盯梢的時候,也說看見了寧淵——你說,這個大司馬該不會在籌劃什麼大動作吧?整個兵部都在他的手上,他要是搞出些偷偷摸摸的事來,麻煩可就大了!”
陸離的眉頭緩緩地擰緊了。
蘇輕鳶忽然坐直了身子,向段然伸出了手:“給我看看。”
“看什麼?”段然警惕地將雙手藏到了背後。
蘇輕鳶執著地保持著伸手的姿勢:“你的手,拿過來。”
“喂,我沒做過壞事,為什麼砍我手?”段然一臉倔強。
蘇輕鳶懶得跟他閒扯,乾脆站起身,自己走過去把他的手抓了過來。
段然忙抬頭看向陸離:“喂,這是你親眼看見的!我一直很老實,是她自己對我動手動腳的!”
陸離眯起眼睛,靜靜地看著。
蘇輕鳶抓著段然的手反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