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什麼,把李麟罵了一通,他甚委屈,卻還是認了錯,孤又問他錯在哪裡,他回孤說不知錯在哪裡,但孤說他錯了他就錯了。孤覺得很對不住他,但又不好意思同他說抱歉。這筆帳,要記在你頭上。記得好好吃飯,便是吃不下也吃一些,若覺得悶,可出門去走走,密城全是孤的人,尚且安全。不過還是要多帶些人出門。”
謹姝看完捂著額頭笑了好一會兒,能想象到他同李麟發脾氣的樣子,有個這樣的叔父,也是可憐。
漣兒一直看著謹姝,瞧見她笑,便也跟著笑了,“主公總有法子逗夫人開心。”
謹姝嘆了口氣,“沒,我這是氣笑了,他氣人得很,同李麟莫名發了脾氣,因為前一晚夢到我對他冷淡,便將這筆帳算到我頭上了。”
漣兒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是很能理解,為何看起來正氣凜然的主公會這麼無賴。
謹姝便笑得更加歡快了,過了會兒,又吩咐了一句,“去拿紙筆給我。”
漣兒知道是夫人要給李偃回信,應了聲好,便跑著去了。
…
李偃正在議事廳裡發脾氣,昨夜裡一個守城將軍打了盹,叫劉勝的人瞅了空隙,射掉了城樓半支旗幟,如此羞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將軍忙跪地,此時亦是一臉羞愧,未辯駁什麼,只說,“末將願打頭陣,斬下前鋒頭顱獻給主公請罪。”
李偃甩袖坐於主座上,寒著臉應了聲,“尚算有幾分血性,孤允你。再犯如此低階的錯誤,不肖劉勝的人把箭射在你頭上,孤親自送你上路。”
雖則罵了一通,還是問清了狀況,城樓上夜裡是兩輪士兵輪值,前夜裡一輪,過了子時換下一輪,守城是專門一支軍隊,但前幾次劉勝的軍隊破城衝撞失掉了大半的兵力,人數本就不太夠,昨夜裡許多士兵不知為何突然開始腹瀉,輪值的時候,許多上夜連到下夜輪值去了,那將軍更是在城樓上扛了一天一夜。
知道情況後他便立馬派人去處理了,城防十分重要,不能有一絲馬虎,任何一次打盹都可能釀成大禍,所以他才會發那麼大脾氣。
知道情況後更是直接開罵,“都逞什麼英雄,傷亡誰統計的?誰佈置的兵力?人手不夠為什麼不上報?半夜裡出了事,連個預備的兵力都勻不出來,需要連值?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感天動地是不是?”
他踹了一腳桌子,罵了聲,“操!”
打仗其實也就那麼回事,衝鋒陷陣是有的,更多的是互相試探和小規模的摩擦消耗,能痛痛快快打一場反倒簡單,可雙方交兵,哪是那麼容易就碰到一起了。
這日子磨人得很,也叫他煩躁。
戰線被無限地拉長,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親自出去巡視了一圈,下頭無數人戰戰兢兢,生怕再挨頓罵。
他又覺得沒意思得很,大致閱了一遍,便回了。
軍師過來請見,大約又要說他脾氣燥,叫他收斂一些。
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就是控不住脾氣,大約是總有人挑戰他的神經。
等了一會兒,魏則敲門進了,推開門,先是行了禮,然後抬頭微微打量了他一瞬,忽地笑了,“主公何至氣成這樣?”
“劉勝在摸孤的底細,時不時過來騷擾一把,就是不敢正面強攻,怕不是孤的對手,他現下也急於在國陽郡主那裡立住腳,讓劉家軍信服他,孤就不想同他耗,這麼鬧一出,那劉勝決計以為孤這裡有縫隙可叮,指不定還要再來個兩輪,想想都煩。”
魏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依舊笑著,卻沒評價什麼,只是從袖中掏了一紙信箋遞上去,“門口遇上送信計程車兵,臣就捎進來了。主公先瞧吧!瞧完消了氣,臣再同主公談事。”
李偃盯著那封信看了一會兒,眉眼那股煩躁已奇蹟般散開了,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聲來,“連你也來取笑孤。”
魏則笑著,看見李偃已拆了信。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46章
謹姝每日都在拆信和等信中度過; 雖然每次他的信裡都沒什麼要緊事; 可哪怕他就寫一句今早吃了什麼什麼這樣瑣碎的小事; 於她也是心裡高興的。
日子也不算太無聊,她閒著沒事就做做小衣裳,也不知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就男孩女孩都做一些,反正閒著也無事。
稚櫟和漣兒圍在她邊兒上給她打下手; 兩個人的女工做得不怎麼樣,漣兒還好一些,稚櫟笨手笨腳的; 但三個人也做得很開心。
等明年夏天,天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