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信還未到櫟陽,便被見空給收了,他這是第一次獨自帶兵,先是偽裝成劉郅兵的樣子。
城內亦來過問,他叫副將裝作很囂張的樣子,過去應答:“奉王令,汝等不需過問。自管守好城門便是。今日無論如何不要開城門,切記。”
那幾日確切劉郅在大肆調兵遣將,軍隊遷徙十分頻繁,但大多是晚間行動,但守將只稍稍疑惑便放過繼續盤問。因為劉郅東征西討,這些年軍隊擴張尤其厲害,軍隊的編排還沒有很完善,各自和劉郅交接的符令和方式都不一樣,很難查驗。
因著見空的軍隊離城門還有些許距離,卻毫不設防,如果是敵軍,怎可能如此鬆散,於是便暫且不管他了。
見空便一直守著,守了大半日,也無動靜,但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他很信任李偃,相信李偃叫他守在這裡,必然有守在這裡的道理。
果然,待得晚間,一行軍隊便極速往這邊趕來,人數不小,探子不時來報距離,見空叫人換好旌旗,嚴陣以待。
劉郅未料到到了自己的地盤,卻瞧見李偃的軍隊,看著從容不迫,似是恭候多時了一樣。
見空策馬領著一小隊人馬往前靠近了些,遙遙對著劉郅冷笑一聲,得意說:“如何?汝南王可心服,我家主公可稱算無遺策,料定你必然回櫟陽搬救兵,早早便讓我等在此守著了。”
劉郅是個思慮頗多的人,這等情形下,櫟陽城裡雖這會兒在城樓上望見了這裡的情形,但因著得了訊息,讓他們今日務必不能開城門,離得稍遠,劉軍和李軍的旌旗頗相似,一時也沒分辨出來,故而沒有任何動靜。劉郅不可能不懷疑李偃已將櫟陽據為己有了。
雖理智上認為李偃絕無這麼大本事這麼短時間悄無聲息地佔領櫟陽,但萬事無絕對,只要有一絲懷疑,不確認,劉郅就不可能冒險。
於是劉郅未與見空交手,掉馬去了隔壁福孟,福孟本不是軍事重地,但此時因為李偃籌謀南下,亦秘密屯了兵。
而此時李偃正在福孟等著劉郅。
劉郅被連番驚嚇,必然驚駭李偃竟對他了解至此,更加摸不透李偃底細。
李偃同劉郅終於在福孟交了手,並未戀戰,將劉郅的一個副將斬殺於馬下,便領著兵趾高氣昂地回山南了。
劉郅回去沒多久就知道被李偃涮了一道,氣到險些吐血。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
至少暫時劉郅不得不重新考慮他那周全的一石三鳥的計劃。
李偃特意去雲縣外接謹姝,想著等見了面她應當已好些了,他昨夜夜單槍匹馬闖了雲縣,去藥鋪揪了一個大夫給他配藥,呂安一路追他到城外,嚇得都要跪下了,幾次勸阻他,說:“末將願效犬馬之勞,這事怎能勞主公涉險?”
此時那劉郅就在城裡頭,若一個不察,失了一個校尉事小,主將若出事,那可就是天崩了。
李偃卻撇了他一眼,“孤的妻,孤自己照料。”
且小小一個雲縣,便是劉郅在他面前,他想走,誰也留不住他。
他回來的時候,進了帳子,她已是燒的人事不醒了,吩咐了漣兒去熬藥,他親自擰了巾帕給她冷敷,她似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皺得死死的,還叫他名字。
他很受用,手上動作輕柔地替她探著額頭,嘴上卻哼了哼回她:“別以為這樣孤便原諒你了,待你醒了,照舊要收拾你的。你一個女子,何故膽子這樣大?”
這會兒她若好些了,他便要開始與她算賬了。
他醞釀了些許氣勢便蹙著眉便進了帳子,掀開看,卻未看到人,只漣兒坐在那裡昏昏欲睡。
聽見動靜,漣兒忙直起了頭,拜道:“主公!”
他眉頭鎖得更深了,不滿道:“小夫人呢!又亂跑什麼?”
漣兒老老實實地完成了交代謹姝交代的任務,小心翼翼把裝魚符的盒子捧給李偃,又猶豫著,把那個絲絹也捧給李偃,她不識字,但見著那樣珍貴的絲絹平整地擱在那裡,心想這必然是小夫人落下的東西,便一併交給了李偃。
李偃看見魚符已經心生不悅了,看見那張絲絹的時候,那扭曲又鮮明的“和離”二字,一口血就卡在喉嚨裡,半晌才運著氣,怒了句,“孤還說不得她了是不是?”
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
他喘著氣深呼吸了幾下,後槽牙咬得疼了都,這下真想把她捆了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章看著會累嗎?
累我以後加更就分章更新。
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