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這邑莊上下。有哪個沒沾過你的光?現在你回來了,都過來迎一迎,還不是應當的?”
“呵呵,大家地心意我知道,就是有些受不了……”何貴苦笑了幾下,又問道:“對了,怎麼沒見二哥?還有坷拉……他們又出去了?”
“這幾年,老二經常出去跑。要不就經常呆在西安,我呢,就守在家裡,算是一主外。一主內……莊子裡面就坷拉出去見過幾次世面,所以也留在那邊幫老二。不過,昨夜我就已經派人去西安找他們了,估計頂多明天,這倆人就該回來了!”何守財笑道。
“呵呵,聽你這麼說,咱們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了?”何貴笑道。
“還不是多虧了你每年都寫信過來提點?”何守財頗有些感嘆,“說起來,當年你走之後的那些日子,咱們家也不是沒遇到過麻煩。結果一一都挺了過來。可沒曾想,這生意反倒是越做越大……現在,咱可不光是賣酒、賣油了,還經營糧食、茶葉、當鋪、珠寶、藥材,差不多門門兒都插上那麼一兩腳。呵呵,如今,咱老何家可也是陝西聞名的大戶了。”
“呵呵,那就好!”何貴面帶笑容地說道。老何家能有今天的家業,他也很開心。
“對了,老三,你這一趟回來,打算呆多長時間?”何守財又突然問了一句,接著又不等何貴回答,直接就說道:“你八年多才回來一趟,多不容易啊?怎麼說也得多呆上些日子才成……”
“呵呵,這一回回來,我就不走了!”何貴笑道。
“不走了?”何守財先是有些訝異,接著就是一喜,“你調回咱陝西了?哈哈,這感情好!”
“大哥你弄錯了。我沒調回來……你忘了,咱大清國可是不允許官員在本土為官的!”何貴搖頭笑道。
“那你說不走了?咋回事啊?”何守財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兒?官兒當不成了唄!”何貴雙手一攤,又笑道:“被罷了!”
“罷了?”何守財一怔,看了何貴兩眼,接著卻是一頓腳,一擺手:“罷了就罷了,這年頭當貪官挨人罵,想當個好官兒,又是吃力不討好,咱還不願意幹呢!反正這兩年咱家裡的生意越做越大,事兒也越來越多,我正愁操持不過來。既然你不做官了,那就回來管管咱這一大攤子……孃的,你腦子既靈,眼光又遠,又當過官,鎮得住,當家正合適!”
“當家?大哥——”
“既然叫我一聲大哥,就不許給我推辭。自家兄弟,你客氣啥?待會兒我就跟爹說去,等老二回來,咱就一起把這事兒定下來!……”見何貴想要推諉的樣子,何守財揮揮手就給擋了過去,“我說了算!”
“大哥,我八年沒回來,不合適!”何貴說道。
“啥合適不合適?還是你當官當久了,大事幹多了,瞧不起咱這小家小業的了?”何守財佯怒道。
“看你想哪兒去了?”何貴連連搖手,“大哥,我這回回來,想好好休息休息。可咱何家地家業如今已經不小了,真要當家的話,太累了。不合我的本意啊!”
“那就休息一段日子再管事兒。不過,這名份得先定下來!”何守財似乎是鐵了心,“不當官,就當家!反正,你別想給老子擱這兒吃閒飯!”
“大哥……”何貴沒想到何守財居然會這樣,眼裡禁不住有些溼潤。他明白,這個“大哥”是怕他罷了官想不開,所以才做出這麼一番決定的。這可是真的把他當兄弟看待。
“你這小子咋回事兒?聽老二說,在開封府的時候,你那個煞氣勁兒,那些當兵一提起來就哆嗦!咋一不當官了,就這麼沒出息?”看到何貴眼紅地模樣,何守財大聲笑了起來。
……
“姐夫!”
有何守財的執拗,何貴也不好再推託,那樣就顯得太矯情了。再者,雖說他並沒有想掌握何家的意思,可是幫幫忙,出出主意之類的事情還是能做的。總比讓何守財、何守富那些人循著現在那些商家的老路子走要強。而就是他跟何守財聊得開心的時候,師雪韻居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懷裡居然還抱著個小娃娃,頂多幾個月大的模樣。
“你這丫頭幹嘛呢?哪家地孩子,你就胡亂給人家抱過來?”何貴斥了一聲,但看到那孩子胖乎乎、粉嫩嫩的,卻忍不住從師雪韻手裡給搶了過來,“你這丫頭野性太大,要是摟太緊了咋辦?……”
“誰摟緊了?”師雪韻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朝何守財見了個禮,又伸出手輕輕點著這小娃娃的臉蛋兒,“乖,叫姨奶奶!”
“去去去,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