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又哪能是凡人?
所以,在何貴的指揮下,高梁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十分麻利兒地把何大牛肚子朝下放到了馬背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揚長而去。
“掌櫃的。那是咱三爺嗎?會不會是假的呀?要不咋才兩輛大車,連咱們縣太爺的派頭都跟不上?”有個自詡聰明的夥計在何貴等人離開之後,偷偷向高梁問道。
“你懂個屁!咱們二爺地派頭你見過嗎?回回路過這兒,連馬都不騎,只是騎驢……老何家不興擺譜!再說了,咱‘牛爺’根本就沒咋出過朝邑。這人還能一眼就認出來,還知道他老人家愛喝酒,不是熟人可能嗎?你再看看人家那氣勢,跟咱後面那關二爺似的,不怒自威,肯定是當過官的。這麼著一算,不是三爺回來的,還能有誰?”高梁回手就是一個暴慄敲了過去。罵道。
“咱二爺早改騎騾子了!還是白毛的名種呢!”那夥計不服道。
“你個軲轆蛋子敢跟老子犟嘴?”高梁眉毛一揚,順著門前的道路就是一指:“去,給你派個事兒。馬上去給莊裡報信兒,就說三爺回來了……”
“啥?掌櫃的。人家可是騎馬的……”夥計一蹦三尺高,大聲叫道。
“嘿嘿……不騎馬老子還讓你去?”高梁居然嘿嘿地笑了起來,鬼模鬼樣的。
……
邑莊跟關帝廟那裡相距並不遠,何貴對這一段路記憶猶新,所以趕得並不急。一邊走,一邊向左右看看道路兩邊的景象。說真地,地裡的模樣跟他離開的時候相差不多,就是地中間,隔三岔五的多栽了一些泡桐,而且每一株都不算小,基本上已經全部成材,按照泡桐的生長週期計算,最起碼已經長了三年。
“三爺,這是當年您在開封府留下的辦法。二爺後來又去了一趟,沒碰上您,卻把這辦法學了來……您還別說,有了這泡桐樹,咱這十里八鄉地風沙還真小了不少!聽楊先生說,這桐樹成材之後,還能製成琴瑟什麼的,有用著呢!”
何大牛被放到馬背上一巔,吐了一路,沒多時候就醒過來了。本來還想發火,可看清楚是何貴之後,立碼就蔫兒了,簡直就是要多乖就有多乖!現在看到何貴盯著那些泡桐樹不放,趕緊就湊上前來解釋。
“你離老子遠點兒……”何貴捂著鼻子伸手把他推得遠遠的,又指指點點地教訓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看著家裡的婆娘不舒服,要不怎麼喝得跟爛泥扶不上牆似的?當年你喝酒誤事,老子是怎麼教訓你的,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唉呀,我的三爺,小的哪敢呢?這不是最近沒啥事兒嘛,所以就多喝了兩盅……”何大牛一個勁地傻笑,又翹了翹大拇指,頗為自豪地說道:“我那媳婦兒可是大爺親自幫著說的,這一帶有名的俊俏,成天看著,舒服的很,可沒您嘴裡那麼糟!”
“俊俏?呵呵,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蠻有福氣!”何貴也是笑了起來。
“那是。託您地福!”何大牛笑道。
……
“老三,你可回來了!”
終於到了邑莊。
何貴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麼隆重的接待。他這些年做事高調,為人卻低調,本來的打算就是平平淡淡的回來,沒想過搞什麼排場。可是。有高梁派出地那個夥計一路快腿跑來稟告,等他到了邑莊莊口的時候,全莊上下一千多號人都已經把莊口給擠滿了。為首的正是已經十分顯老的何老太爺,旁邊就是那位嫉妒心很重,特別好找人麻煩的方老爺子,再有就在於楊紳這老舉子。再之後,才是何守財、何進吉、何進寶這一干人等。
反正,整個迎接的過程都很熱鬧,很親熱,末了,何家更是擺起了將近兩百桌地大席面,宴請全莊的人以示慶賀!直接折騰到了大半夜才陸陸續續地散了,至於何貴。身為主角更是早就被灌的人事不醒了。
……
過了!又都不是外人,哪用得著這麼麻煩?還挺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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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才回來一趟,所以,儘管喝了不少,何貴也沒敢睡懶覺,每二天早早地就起來洗漱乾淨,然後就帶著師雨煙跟依姣、玉拉兩個小妾去拜見了何老爺子,還讓這仨媳婦兒給何老爺子敬了茶……一切依足了對家中長輩的禮數。之後,何守財媳婦兒就拉著師雨煙幾個去後院拉家常;何老爺子年紀大了,再加上昨夜也沒休息好。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顯出疲態,何貴又叫人把老人家帶去休息,自己才跟何守財呆在堂屋開始敘舊。
“累人是累人,可誰叫你八年多都不回來呢?大傢伙高興唄!”何守財一臉的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