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何貴來得要早上一些,也早就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此時正高座於堂屋之上。看到何貴大發脾氣。師小海懦懦地模樣,他卻忍不住一陣厭煩,便插口幫著解釋起來。其實,整件事情也很簡單,就是師小海發現了烏三娘這個“反賊”,又恰好遇到了一行傳旨地太監、侍衛。就動了心思,想法鼓動了一下。結果,那群侍衛立功心切,仗著人手也比較多,就跟烏三娘等人動了手。可沒想到,對方的武藝十分厲害,並非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能對付的,幾招下來。十幾名大內侍衛居然被三名反賊給殺得屁滾尿流,死了三個,傷了六個,那身背聖旨的太監也因為一個不小心,沒躲得及,被烏三娘當場抹了脖子!要不是關帝廟客棧是何家地產業,左左右右也都是跟何家有些關係的人,人多勢眾,烏三娘等人害怕久留難逃,恐怕這些侍衛全部都要死絕。
“何某早就已經無有官職在身。大人千萬莫要如此稱呼!”聽到赫碩色稱自己為“大人”,何貴連忙推脫道。
“何大人就不要謙虛了。”赫碩色也不在意何貴的態度,“欽差遇故身亡,本撫不得已,已經僭越翻看了聖旨;這一次的旨意就是傳給你的,說何大人你在緬甸戰事之中立功頗著。著進京陛見!……何大人如今立下了軍功,日後肯定要飛黃騰達,日後本撫說不定還要何大人你多多抬舉呢!”
“不敢不敢,撫臺大人,您這話在下可不敢領受!”何貴急忙說道。赫碩色堂堂的巡撫,什麼人能“抬舉”他?至少,以他的身份是萬萬不能的。這話要是接了,被哪個御使什麼地聽到了。一個“狂妄”就少不了了。
“本撫說的可是真心話。何大人……”
赫碩色拿眼睛瞟了一下堂屋裡的其他人,何貴又不是傻子,聞閒歌而知其雅意,很配合的示意何守財等人先退了下去。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這位巡撫大人。可他沒想到,赫碩色看到周圍再沒有其他人之後,把自己的手下也都轟了出去,然後,竟突然起身,“撲通”一下就跪到了他的面前:
“何大人救我!”
“巡撫大人,您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起來呀……”何貴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攙住赫碩色,想把他拉起來,可是,赫碩色卻死活不動,任憑他怎麼使勁兒,就是不起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喪:
“何大人,下官這條命,可就全在您一念之間啦……”
“巡撫大人,咱有話好好說。您別這樣呀!快起來,快起來……”何貴
“你不答應救我,我就不起來!”赫碩色一臉哭相,雖然沒有一滴淚珠,可是,那神情倒還挺有點兒實誠的意思。
“你……巡撫大人,有什麼事你總得先說出來吧。咱們一起商量就是了,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赫碩色的身軀實在是太肥碩了,何貴粗略手估了一下,恐怕不下兩百斤。在他所見過地官員之中,只有和琳的老丈人蘇凌阿或許才能與之一較高下。可惜蘇凌阿不在,何貴在普洱的時候雖然也經常健身,可是,還是拉不動這麼一個大傢伙。所以,只能用言語相勸。
“何大人,你這話是真的?”聽到何貴的口氣並沒有推脫的意思,赫碩色急忙問道。
“當然是真地。巡撫大人,你還是先起來……你這樣,咱們就是有啥事,也不好合計呀!”何貴吃力的拉著赫碩色,苦聲說道。
“好好好,多謝何大人了!”
赫碩色笑了起來,臉色變幻之快,何貴只想得到四川的那種變臉之術。……說起來也真是的,中國那麼多絕活都被人給破解了,可就是這變臉的技藝一直神神秘秘的,至少,他何某人就不知道人家是怎麼變的。
……
“何大人……”赫碩色自然想不到何貴的心思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得到對方地許諾之後,他已經稍放下了半邊的心,站起來稍稍拍打拍打了身上,哪還有剛才那副可憐相,根本又是一位威風赫赫的巡撫。
“巡撫大人,您到底有什麼事啊?”何貴面色淡然地看著赫碩色的變化,又輕聲問道。
“何大人,您能不能在進京之後,不說這夥反賊是烏三娘等人?”赫碩色似乎有些心虛。朝左右又看了好幾眼,這才湊到何貴地耳邊輕輕詢問道。
“這是為什麼?”何貴眉頭微皺,“巡撫大人,這烏三娘可是我的大仇家,開封府那次,她的十幾個手下都可以說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就連她自己,也險些喪命。這一回她既然跑到關帝廟客棧,那十有八九
找我報仇的。這個女人武藝高強,如果不早些抓起頭來了,想要行刺於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