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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我們卻完全可以看到徐達與百多年前的岳飛的相通之處,他們都是出身寒微的草根將軍,他們的部隊也都是由民間義軍組成的子弟兵,在長期抗擊遊牧民族鐵騎的戰鬥與失敗中發展壯大。他們的部隊也都有著讓遊牧騎兵聞風喪膽的強大戰鬥力。在用兵方面,徐達是一個謀勇結合的儒將,習慣於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百多年來,漢族軍隊面對蒙古騎兵的衝鋒,往往只能憑藉水域天險和城池防禦戰戰而勝之,徐達卻做到了在戰場硬碰硬的野戰中徹底消滅蒙古軍的有生力量,這樣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媲美漢唐盛世時代。如岳飛擁有背鬼騎兵這樣的王牌部隊一樣,徐達也擁有自己獨特的王牌騎兵軍團,他的“火龍騎兵”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支成建制裝備火槍武器的騎兵軍團,他第一次創造性的將騎兵的快速機動衝鋒與火槍的迅猛射殺完美結合。在一次又一次的騎兵對沖戰裡,蒙古人賴以取勝的複合弓在火龍騎兵的槍林彈雨下成為了可憐的燒火棍。而徐達比岳飛要幸運得多,他效力於勃勃初生的明王朝,而非苟延殘喘的宋帝國。歷史給予了他機會和使命,給予了他一展抱負的平臺。這是多少生不逢時的名將們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岳飛的《滿江紅》今天依然傳唱不息,徐達不是詩人,卻也留下了氣勢磅礴的〈〈平胡表〉〉,在筆者眼中,那是堪與〈〈滿江紅〉〉相媲美的華麗篇章,“惟彼元氏,起自窮荒,乘宋祚之告終,率群胡而崛起,書迷們還喜歡看:。以犬羊以幹天紀,以夷狄以亂華風,崇編髮而章服是遺,紊族姓而彝倫攸理。逮乎後嗣,尤為不君,耽逸樂而招荒亡,昧於競業;作技巧而肆

,溺於驕奢。天變警而靡常,河流蕩而橫決,兵布寰宇,毒布中原。鎮戌潰而土崩,禁旅頹而瓦解,君臣相顧而窮迫,父子乃謀乎遁逃。朝集內殿之嬪妃,夜走北門之車馬。臣(指徐達自己)與(常)遇春等,已於八月二日,勒兵入其都城。”這壯懷激烈的文字裡,有我們這個民族蕩氣迴腸的雪恥之氣,有嶽元帥未完成的夢想。

10,李成粱(明朝)

在電視劇〈〈康熙王朝〉〉裡,吳三桂意味深長的說:“寇是咱的衣食父母。”那是因為他深味了功臣兔死狗烹的固有結局。身為一條惡狗,想避免被主人殺害的辦法無非有兩種,第一種是捉完了兔子以後裝兔子,把自己的真性情緊緊埋藏起來,保身的同時勢必也要承認無盡的猜忌與恥辱。另一種方法則簡單而有效,那就是不把兔子斬盡殺光,永遠保留自己的利用價值。吳三桂雖是這麼說,但這招他還是玩的不好,最後落得身敗國滅的結局,比較起來,他的遼東鐵騎老祖宗李成粱卻將這招玩的爐火純青,在明朝中後期由盛轉衰的大背景下,李成粱玩寇之術騙倒了狡猾計程車大夫階層與懶惰的萬曆皇帝,也把天下一統的明王朝從天堂玩進了地獄。

李成粱確實能打仗,史書上說他的赫赫武功“二百年未有”,雖有誇大之辭,卻足見他在那個時代的地位。他是一個深味官場鑽營之道的沙場名將,但這不能抹殺他在軍事上的獨特造詣。他的遼東騎兵是大明王朝後期最強悍的騎兵部隊,與戚繼光等人靠制度建軍的方式不同,李成梁用樹立私恩和豐厚賞賜的辦法培養著屬於個人的私家勢力,雖同樣打造出一支作風兇悍的強軍,卻也讓他成了威震一方的土軍閥。若沒有當時土蠻蒙古與女真肆虐遼東的事實,估計李成粱足夠死上兩三回了。但李成粱的部隊著實能打,當明朝其他的邊地將領普遍採用防禦式的作戰方法時,李成粱則主動出擊,率領騎兵軍團在遼東平原上與遊牧民族硬碰硬的較量,屢戰屢勝,幾乎年年都能打出個捷報來,成為萬曆皇帝每年祭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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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說,李成粱的騎兵部隊和騎兵戰法,是中國近代化騎兵作戰理念的先驅。他的騎兵普遍裝備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三連發火槍與五連發火槍,火器射殺與騎兵衝鋒相結合的作戰方式構成了他近乎完美的進攻體系。而由百戰精銳死士組成的李府家兵騎兵隊,則是這支虎師中精銳裡的精銳,抗倭戰爭中的碧麟館戰役,正是這支王牌軍以三千之眾力戰倭寇數萬大軍,打得橫暴的豐臣秀吉軍團膽戰心驚。不過就是在這一次又一次赫赫武功中,李家軍也把養寇自重的功夫玩到了極致,對比與李成梁同時代的名將戚繼光,我們不難發現,戚繼光傾向於一次性解決問題,靠穩固邊疆的防禦與對敵人毀滅性的打擊,收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李成粱則喜歡凡事留後路,對敵人很少趕盡殺絕,在立下戰功的同時,總是保證自己還能有下一次仗打,甚至為了謀求封賞不惜殺良冒功。不同的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