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邊依法關了鋪子,鹽課之稅要是從國家宏觀除錯,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沈贏笑了一笑,忍不住的點頭,“到現在,就屬你最機靈了。”
劉程璧和黎晏書兩個人張大嘴巴,這顧南枝是真的敢說,也敢想。
轉頭,沈贏又看了看劉程璧和黎晏書兩個人,“中規中矩是沒有錯,但是不邁出第一步,就永遠不會有第二步,懂了嗎?”
二人點點頭,總覺得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有明白什麼。
省試不同於鄉試,抓了基礎罷了,現在是實打實的開始考試。
劉程璧基礎薄弱,勉強靠沈贏混過了鄉試,現在最難的就是補救基礎,但是盲目的去看書,也不是道理。
每日,沈贏安排劉程璧看基礎書籍兩個時辰,一個時辰看史料,一時辰看歷年考試題目,或者論題,剩下來時間練練拳法,鍛鍊鍛鍊也好。
黎晏書也是如此,只是他基礎牢靠,更多的是看歷年考試題目和一些註解意思,還有名家的論題。
而每隔上幾天,他們就又坐在一起,各自討論自己的學習,互相發現問題,互相解決問題。
這般不過半月,幾人已然不同於往日,就隨口說論題,也有理有據,叫人一般駁倒不了,進步十分快。
黎晏書在蘆城名氣不小,這一次透過縣試以後,在省試中也算熱門的人選,大家自然喜歡找他說話,而且他還和蘆城的頭名沈贏住在一起,眾學子經常邀約他們去茶樓共同探討問題。
考試的爭鬥不同於武夫決鬥,這種多的是暗地裡發難,每年譭譽傷亡的學子不知多少。
他們普通寒門的學子自然是無心爭鬥,只想考好了,鯉魚躍龍門,但是書香門第學子之間的鬥爭卻無時無刻都在進行,他們生來便比別人站在高處,從小受到的是好教育,和寒門學子岔開的不是一點點。
只要不是不中用的蠢笨之人,都爭著前幾名去的,是以每年他們合起夥來對付了寒門學子,然後自己才一較高低。
這日子過的極快,眾人不覺已然過來一月有餘,眼看省試迫在眉睫。
“今晚上可是特地叫廚娘給你們燉了甲魚湯,好好補一補”顧南枝拎著食盒走進書房,便對三人喊道。
沈贏無奈,“這甲魚是之前你吵著要吃,怎麼變成給我們補一補,這名頭太不實在了。”
劉程璧現在對顧南枝可謂是佩服,又抄錄她筆記,更是羨慕,可是嘴上一點不饒人,“南枝你再吃,都變小豬了。”
黎晏書跟著偷偷一笑,哪知道顧南枝冷哼一聲,“為你們好,還嫌棄!今晚沒甲魚湯喝了!”
沈贏哈哈笑,“你這變著法子要獨佔甲魚是不是?”
顧南枝氣的臉都紅了,“誰要獨佔那王八?”
此話一出,三人哈哈大笑。
顧南枝小半天才明白過來,也忍不住笑,轉頭對沈贏說,“可不是,我就佔了一隻大王八”
“調皮!”沈贏臉色微微發紅。
到了晚飯時候,還真的有一大鍋甲魚湯,顧南枝給自己盛了一大碗,慢慢吞吞的喝完了,只覺得神清氣爽。
三人面面相覷,伸手也想盛。
顧南枝冷哼,“不是說好,我一個人獨佔王八的嗎?”
沈贏笑笑,“那咱們吃飯吧,叫南枝一個人吃完甲魚。”
顧南枝呸,“還當我吃不完嗎?”
“是了,你吃的晚,若吃不完那就不是南枝了。”
顧南枝氣的牙癢癢,想懟回去,可是看最近就是秋闈了,便就安靜下來。
這一番倒是讓三個人大吃一驚。
幾個人吃完飯,便在庭下歇著,時不時說說話。
顧南枝不知怎麼了,自吃完飯,就靠在沈贏身上昏昏欲睡,不過一刻鐘,竟然完全睡過去了。
沈贏心疼,也不和二人說話了,扶著顧南枝就往屋子裡去。
這時燈光晦暗,外間月色也未亮起來,沈贏不小心絆倒了顧南枝的腳踝,只聽砰的一聲。
沈贏暗道糟糕,這下子弄醒了顧南枝,不知怎麼鬧呢!
可是等了半天,沈贏也沒見顧南枝醒來,仍舊睡的不省人事,當下心裡就覺得怪異。
“南枝?”他忍不住輕聲喚了一句。
顧南枝沒有任何動靜,睡的死沉。
沈贏急了,趕緊把顧南枝放到榻上,從桌上拿了茶水,輕輕沾了兩滴,然後在顧南枝的臉上輕輕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