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但是女人是需要呵護的花朵,陳克松多年來不冷不熱,趙舒薇總心有不順,因此歲月的痕跡在臉上格外明顯,偏偏那敷臉的脂粉還卡在了臉上有紋路處,因此這一笑看得是格外滑稽。
陳克松一看更加厭煩,厲聲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主母是怎麼當的,家中出了這種事,三郎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你竟然這般幸災樂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告訴你,這家裡我說了算,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收起你那副難看的嘴臉,快去照照銅鏡,你這般模樣是叫面目可憎。”陳克松拂袖而去,趙舒薇氣得眼睛都紅了,轉瞬一想陳益和失蹤,八九不離十是回不來了,心裡舒服不少。
沈珍珍回房後就開始簡單地整理衣物,夏蝶忙讓沈珍珍歇著,她來幫著整理。這時下人來說侯爺叫沈珍珍去書房,她連忙整了整頭髮,疾步朝書房走去。
陳克鬆開門見山道,“昨日聽你說要去西域,當真?”沈珍珍點了點頭,帶著從未有的堅定道,“兒媳要去。不找到夫君的下落,珍珍就在那裡一直找。”
“要知道西域路途遙遠,此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心中可有個章程?”
“珍珍知道,因此還在等外祖母那裡的訊息,父親心中可有想法?”
“本來我是打算派人去找的,若是你心裡一直不踏實,想去也可以,但是這一路必定十分辛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你可否吃得了這種苦?”
”不管什麼苦,我都要去吃,一定要帶他回來。”
陳克松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想,你從大長公主那裡儘快得到訊息後,我再派兩人,你就隨著這些人上路,一路上應該就不會有大的危險。那你到了西域,先從哪裡找起?”
“自然是先入莎車,夫君一直想要去生母長大的地方看看,何況您說您還給了他腰牌,我想不管怎麼樣對他來說相對安全的地方就是莎車了。”
陳克松聽了確實心裡多少有些欣慰的,三郎的妻子還是個心裡清楚的,至少比趙舒薇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既然要去西域,儘管還沒有定出發的日期,但是這說不定就是一兩天的事情,因此沈珍珍抽空回了趟沈府,卻沒想到家中正有客人,原來是與沈大郎一同留在吏部的蕭令楚。蕭令楚正與沈大郎在探討吏部最近給的地方誌,一聽下人來報說沈珍珍來了,本想離去,卻鬼使神差般地沒開口,而是繼續坐在那裡,就想看沈珍珍一眼。
沈珍珍一看到沈大郎,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壘起來的堅強全部都坍塌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沈大郎一看到沈珍珍情緒不對,連忙起身走過去將沈珍珍拉出前廳,低聲問道,“怎麼了這是?臉色這般難看,是不是陳三那嫡母為難你了?”沈珍珍搖了搖頭,杏眼裡積蓄著淚水。沈大郎最見不得妹妹哭,連忙將自己的手帕遞上去道,“出了什麼事情,這麼多眼淚,阿兄給你出氣去。”
沈珍珍哭道,“阿兄,夫君他失蹤了!”沈大郎一聽有些愣神道,“你說陳三失蹤了?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是侯爺說的,夫君遇襲,生死不明。我。。。我。。我要去西域找他,今日就是回來說一聲,我要出遠門,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所以回來看看你們。”
沈大郎一聽,急聲道,“你要去西域,你可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娘子,我知道你心裡急,可是你也不能自己跑那麼遠的地方,你若是再出個什麼事情,可讓咱們一家人怎麼辦?”
兄妹二人的談話被坐在廳中的蕭令楚聽得一清二楚,對於陳益和的失蹤不知是什麼感受。陳益和的確是個優秀的郎君,若是抓住機會,幾年後也許就能建功立業。蕭令楚深知自己與珍珍有緣無份,生生錯過,只陳益和能對沈珍珍寵愛有加,幸福甜美地過日子,可是竟然會失蹤?若是他埋骨沙漠了,沈珍珍還這麼小,年紀輕輕的,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沈珍珍哪裡知道廳內坐得蕭令楚內心的百轉千回,對於要去西域的事情她想得很清楚,所以只得安慰阿兄道,“阿兄不用擔心,外祖母和侯爺都會派人隨我一起去。無非就是路上受點苦罷了,若是能看見他安然無恙,一切都值得,若是我一個人在西京苦等,我會瘋的阿兄。從昨日到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沈大郎見妹妹已經下定了決心,多說無益。何況他知道妹妹看起來甜美可人,其實內心是個極有主意的,若是做了決定,即便是幾匹馬也拉不回來。只得低聲道,”你去跟長輩說一聲吧,我隨後就來,無論如何,阿兄支援你的決定,可惜我什麼忙都幫不上,你一定要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