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陳克松下午回到府內,儘管他試著擺出高興的樣子,卻就是難以扯出笑容,跟一臉喜氣洋洋的趙舒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看到府裡張燈結綵,一切都看起來是這麼地喜慶,為了慶祝他的嫡子成親,而他另一個兒子卻失蹤在沙漠裡不知是生是死。西域難道就是他們陳家幾代人都逃不開的夢魘嗎?想到這裡,他疾步走向書房,開啟了抽屜,拿出夏錦的畫像,低聲道,“你如果在天有靈,就保佑咱們的兒子活著回來,你怨恨我也好,一切都等我以後去還,咱們的兒子是個好孩子,也是顆好苗子。”
趙舒薇看見陳克松回來臉色不好就去了書房,不免心中不忿,明明今日是宏哥的大喜日子,這一個個看著都沒個好臉色,真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傍晚時分,宏哥祭過宗祠,出門去舅舅家迎表妹過門。待宏哥將新婦帶回來進行拜天地時,沈珍珍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想起去年自己和陳益和成親時的場景,還是在這個廳中行得禮,拜天地拜父母,當時他就站在自己的身旁,而如今物是人非。沈珍珍怕自己哭出聲,連忙退了出去。
待賓客們的宴席散去,沈珍珍將一切收拾的事宜安排妥當,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沒想到陳克松卻在那裡等著她。
陳克松看著三郎的妻子,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當年那老道說這二人是天作之合,沈珍珍是旺夫之相,二人子嗣無礙,卻沒想到現在會是這個樣子。沈珍珍看見父親今天回來臉色就一直不好,只得乖乖地行了禮,聽他說話。
陳克鬆緩聲道,“三郎在西域出了些事情,如今行蹤不明,他那天並沒有帶陳七一起。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這個訊息很突然,但是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沈珍珍忽然鼓足了所有勇氣,堅定道,“我要去西域找他!”
陳克松一聽將沈珍珍渾身打量個遍道,“就你?你要怎麼去?西域可不是就在長安旁邊,說去就去。”
沈珍珍道,“父親若是支援我那就更好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一人在那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外祖母那邊就會派幾個走過沙漠的人跟我一起去。”
陳克松點了點頭道,“若是王家能出一臂之力,那也是好的,三郎走之前我曾經給過他外祖家的腰牌,不知他若是無恙會不會去莎車。”
沈珍珍道,“以夫君的個性,若是有機會,他一定回去生母的故鄉看看,若是不能及時返回張掖,莎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我不能在家等著,會瘋的。”
陳克松摸了摸鬍鬚道,“讓我想一想,再做安排,今日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吧。如今沒有任何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他興許無事。”
沈珍珍強忍住鼻酸,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父親說的是,珍珍這就回去休息了,父親臉色不好,也早點休息,明日再做安排吧。”
陳克松嘆了一口氣,回自己的房去了。沈珍珍走回自己的屋中,靜靜地坐於榻上,儘管是五月了,在這樣的夜晚,她卻感覺不到天熱,心裡涼得厲害。她只得緊緊地抱住自己,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甚至不敢想陳益和受傷。在西域那種地方,若是受傷不能及時找到療傷得地方,在沙漠中該怎麼辦呢?一想到此,沈珍珍的淚就重重地落下了,長這麼大,今日好似就要把所有的淚流完,怎麼也控制不住。沈珍珍才發現自己以前對陳益和太不好了,現今回想起來全都是他對她的好和愛,如果以後沒有了他,她該怎麼繼續人生呢?他已經將她寵壞了,讓她不能過沒有他的日子。
在同樣一片星空之下,儘管月牙高掛,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有很多人安然入睡,卻有許多人輾轉難眠。陳克松望著天花板想起了遇見夏錦的時候;蘇雲思量著若是陳益和真出事了,沈珍珍的後半生該怎麼辦;沈珍珍望著天花板想到的全都是陳益和的笑臉,更加無法入睡。
真真是夜色無邊,漫漫無眠夜,愁字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珍珍快要千里尋夫啦。感謝看官們的支援。
☆、沈珍珍的決心
第二日待宏哥領著新婦跟父母上茶,一一敬過家中的長輩,新娘子也收了不少的禮物,喜氣洋洋。沈珍珍立在一旁看著宏哥精神煥發,新娘子也是一臉嬌羞,一方面為宏哥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又想起了自己成親後的日子,心裡一陣抽痛。
待眾人都散去後,陳克松才對趙舒薇說了陳益和失蹤的事情,可惜趙舒薇實在是道行不深,至少應該表現出惋惜之意的時候,她竟然沒忍住,生生地笑了出來。然而,趙舒薇這些年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