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候看著心愛的人,安然睡在自己的身邊覺得心裡像吃了蜜一般地甜。
待夫妻二人起來後,陳益和的舅母已經準備好了囊,熱情道,“快嚐嚐剛從爐子裡烤出來的囊,撒了胡麻,十分得香。”沈珍珍捧起一塊切好得囊,輕咬下去,香脆可口,不禁眯起了眼笑得十分甜美。薩德老人端出一些果漿笑道,“這孩子就是長得好,笑起來眼睛彎彎得,看著人心情都舒爽。”
吃過了早飯,充滿希望的一天又開始了,陳益和本想帶著沈珍珍出城去看看的,可是心裡又放不下張掖的事宜,便與沈珍珍商量著即日啟程趕回張掖,畢竟陳益和來到西域是有任務在身的,三皇子現在人在張掖,陳益和就應在三皇子的身邊才是盡忠職守。
沈珍珍笑道,“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哪裡的風景不管是好與不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們還是儘快趕回張掖城,出發前我在張掖城見到了三皇子,雖然貴為皇親貴胄,倒還是個平易近人的,只是我看他臉色不大好,也不知傷勢是否都好了。”
陳益和聽到三皇子安然無恙的訊息自然是欣慰的,只是因為三皇子的大意決定,一隊人馬折在沙漠中還是讓人唏噓不已。
薩德老人聽到陳益和要走的訊息,十分不捨,可是老人到了這般年紀,見過了風雨,也是個明白事理的,只得拍了拍自己這個外孫的肩膀道,“以後若是有機會再到莎車來,這個家的門永遠為你開啟著,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會再挑戰自己,去西京那麼遠的地方了。老啦,經不起折騰了。倒是你阿舅還有可能去西京幾回,給你們帶些咱們的好東西。”
陳益和聽老人這樣說,本應是笑臉以對,卻不知為何心中百般傷感,為這馬上到來的別離,也為不知何日才能再有的重逢。陳益和強笑道,“外祖父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等過幾年,我要帶著珍珍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來看你,再吃你烤的羊肉,那時候咱們再繼續賽馬。”
老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這幾年身子骨不如以前康健了,本想著要早點去見你外祖母,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多活幾年,看看我的曾外孫咯。”
沈珍珍臉紅地捏了捏陳益和,低聲道,“那。。。那萬一是個女娃兒呢?”
陳益和輕笑道,“若是個女郎,也要帶她來看看這西域風光,讓她知道她的祖母就來自這個地方,我想阿媽在天有靈會格外欣慰的。”
吃過晌午飯後,陳益和夫妻帶著陳五和陳六以及夏蝶告別了外祖父家,縱馬馳往張掖城。而先於他們到達張掖城的陳七已經將陳益和平安被找到的訊息告知了王愷之,這才叫他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隨即立刻發信去往大長公主府,給母親和阿姐報一聲平安。而陳七也將陳益和平安的信發往了遠在西京的侯府,生怕再有任何遲延。
過了三日當沈珍珍再出現在張掖城外時,一掃來時心中的七上八下,她終於順利地找到了陳益和,與他一起返回了張掖。無論前面還有任何的困難,只要有夫君在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的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順利將夫君帶回張掖城!
☆、西京諸人諸事
就在沈珍珍從西京出發到往西域的這段日子中,在西京城內的各戶各家的日子又是如何呢?咱們一一道來。
首先,長興侯府裡的水它也不是風平浪靜,寂靜無波。很多事情都是想得好,然後真正發生的時候,其實根本不是想的那麼回事,這就是想像和現實的差別。所以侯府夫人,趙舒薇的日子其實遠沒有她原本想象得那麼快樂自在。
當然,趙舒薇原本的的期待是,陳益和命喪沙漠,沈珍珍從此守寡,她的宏哥再也沒有競爭對手,板上訂釘地被立為世子,以後自然就是下一任侯爺。況且,宏哥娶的新婦是自己的外甥女,怎麼看都是自己家人親,這日子不是應該極為舒心嗎?答案是否定的,為啥?因為她的外甥女跟她一樣不是個省油的燈。
話說趙舒薇的外甥女,巧姐嫁進來前就不滿意,嫁進來之後也是日子過得極為舒服,作為母親的趙舒薇從來不拘著她早晨來請安,跟對待沈珍珍是天壤之別,本來二人是極為融洽的,反倒是宏哥覺得有些不妥,之前他阿孃整天讓阿嫂早晨去請安,伺候用飯,怎麼到了自己的娘子,倒是區別對待了,還如此地明顯,這讓侯府其他的人都怎麼看,難道別人都是瞎的啞的?不知道私底下會怎麼說他母親有失偏頗,他娘子仗著孃家不知禮數。
因此宏哥就委婉地跟巧姐提了一提,巧姐一聽宏哥這麼一說不樂意了,怎得別人家都是夫君心疼自己的娘子,到這裡了宏哥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