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牧站在門口,看到浴盆裡兩個男人,一個赤、裸著身子,另一個衣衫溼透掛在他身上,這幅模樣,比他成人時別人教習房事時用的春宮圖還要撩人。尤其是那嬌小男子,盈盈水眸看過來,像只受到驚嚇的小鹿,可憐之極也可愛至極。
“出去!”
劉煜火了,尼瑪難得溫存一下闖進來一個野男人算怎麼回事?他甚至下意識地將宋軼往自己坦蕩無物的懷裡裹了裹。
沮渠牧看到這一幕本來是打算出去的,可嗅到男人野獸般的狂暴氣息,他改變了注意,將門一關,拉了椅子坐到一側,用彆扭的漢語說道:“兩位繼續,我就看看!”
宋軼將腦袋埋在劉煜懷裡,耳根子紅了個透。
若是換個情形,劉煜非得拔劍親手將他給廢了,但此刻,他只輕輕拍著宋軼的背脊,“薛濤!”
話音未落,劍光一閃,薛濤破門而入,長劍便架上了沮渠牧的脖子。
沮渠牧大概沒料到漢人如此野蠻,一個畫師而已,竟然敢在皇宮動刀劍!即便劍架到脖子上,他也沒丟了自己的氣度,起身,看向劉煜,不緊不慢說道:“武威公主欲讓你我比試一場,就在今日晚宴上。”說罷轉身走了。
這本來才是他來的目的。
直到聽到關門聲,宋軼才將臉抬起來,掙扎著從水裡爬出來。劉煜看她,只見她將小臉兒癱著,十分古怪。
“怎麼了?”
宋軼瞥了一眼外面,“小濤濤是不是一直在。”尼瑪,剛才那些齷齪事豈不是被看光了?人家可還是個孩子!
“別擔心,我讓他們迴避了。”
看了宋軼全身溼透,劉煜又吩咐了喬三去宋軼下榻的客棧將她的行禮取過來。
這邊收拾停當,那邊大宮女過來通知說,原本的晚宴取消了。
晚宴取消,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劉煜卻上了心,轉頭對喬三說:“去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
這宮裡的事兒,要打聽還不容易,喬三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拓跋佛狸歸魏,魏帝大喜,設皇家御宴於長享殿,皇室宗親齊聚一堂。
這絕對是頭號大事,當年魏帝登基,拓跋佛狸的母親杜氏升貴嬪,魏帝欲立佛狸為太子,按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