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彷彿一眼黏上去就義無反顧萬劫不復。
劉煜看了看自己起反應的地方,“怎麼冷靜?”
宋軼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要不,喝杯涼茶,我這就去給你倒!”
劉煜捉住她的腳踝,拖了過來,“不用!再讓我吻一口!”
再次不由分說地壓下來,宋軼跟只被翻過來的烏龜,四腳朝天卻抓不到一絲依仗,任由那個混蛋強取豪奪。
她斜眼看見他的一隻手伸進了衣服下襬,開始做著可疑的動作,而這頭卻吻得更用力,額間青筋暴漲,長臂從她腰側穿過,直達後腦勺,即便是一隻手,也能將她禁錮得死死的。
宋軼感覺自己就如一片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扁舟,完全失去了方向,只能被男人予取予求。
“好了!”突然,男人抽身,禁錮身子的重壓消失,宋軼雙眼迷離,半晌沒回過神來,眼中噙著被憋出來的眼淚,淚眼朦朧的她看見男人的手從下襬抽出來,手上有非常可疑的液體。所有意識頓時回籠,尼瑪,你方才用勞資幹什麼了?
男人俊臉沉冷,毫不介意地拿手帕擦了擦,又淨了手,往旁邊一坐,啟口道:“是我太放縱你了!”
聲音暗啞,空氣中麝香味兒不濃不淡就是化不開,宋軼老臉通紅,惱羞成怒,衝他吼道:“你是禽獸嗎?”
男人輕輕挑了挑眉,似乎對她這個稱呼非常之不滿意。危險的氣息再度彌散開來,宋軼瞬間就慫了,“我的意思是,我們畢竟十多年沒做夫妻了,你不能這樣,對吧?”
男人沉著俊臉不說話。
宋軼默默吞了口口水。兩人的房間就這樣尷尬地沉默著。良久,男人才啟口,“若下次再被我逮著,可不會像今日這般心慈手軟,你最好有這個覺悟!”
劉煜起身,開門,宋軼以為他終於捨得走了,剛鬆了一口氣,誰知道劉煜只是在門口叫人送熱水過來,他要沐浴。
宋軼又將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了,屁股在窗臺上磨了磨,“你要沐浴麼?那、那我回避一下?”說著就要抓準空隙跑路。
劉煜很堅定地告訴她,“不用迴避!你我都是男人,不用不好意思!”
誰他娘跟你一樣是男人了?
“好徒兒,過來,替為師更衣!”
更個毛線球!
宋軼爆了,劉煜眼神一厲,她只好又磨磨唧唧地過去,只要一想到男人之前的禽獸行為她就不自在。靠近他,那股氣味更濃烈了,讓她愈發的難堪,她鬱悶地在原地磨腳丫子。
“你最好別讓我親自動手教你!”
男人生氣時,斜睨過來的眼神可怕又惑人,若是換個身份換個情形她一定會忍不住撲過去啃兩口的,可現在顯然施暴的是對方,她沒這個賊膽。
解開腰帶,脫下外袍,露出有些微汗意的中衣。那廂熱水送過來,男人當著她的面脫掉衣服,走進水裡,宋軼就看到那筆挺的背脊,倒三角的身材,結實的肌肉覆蓋在他修長的四肢上,每一處都長得如此完美,以她畫骨師的專業眼光竟然挑不出一絲瑕疵來,除了背上的舊傷。
“看夠了麼?”
“夠了!”話一出口,宋軼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刮子,誰他媽看你了?
劉煜坐在水裡,看到她的窘迫心情終於好了兩分,“過來,替我搓背!”
宋軼拿著澡巾,在劉煜背後摩挲著,“那個,你在生氣?”
男人背脊愈發挺直了。
“這事不能怪我,我本也想著跟你商量來著,但是,這次的事情關係到北魏的人,司隸臺若參與進來,容易挑起兩國戰端。”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直撩進心坎,劉煜結成冰的心臟裂開了,鮮血噴薄而出,他伸出手,隨手一拎將人拖進了澡盆,拖進了自己懷裡。
水花四濺,宋軼受驚,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劉煜將她托住,四目相對,盡在遲滯,呼吸吐在彼此臉上,電流在空氣中吱吱作響,那一剎那,宋軼便明白為何有小別勝新婚的說法。雖然她從沒感受到新婚的甜蜜,但此時此刻卻感受到了那種粘著在彼此之間化不開的膩乎勁兒。
劉煜低頭,宋軼連忙躲開,幽怨地說道:“嘴都被你啃腫了。”
劉煜的大拇指摩挲過她的唇瓣,一點櫻唇嬌豔欲滴,紅腫之後,更加飽滿。
宋軼被他摩挲得有些癢了,含住他的指頭咬了一口,劉煜的血都燒了起來,“你在撩我!”
宋軼一臉懵逼,趕緊把他的爪子吐出來,正想辯解一二,門就在此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