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
宋軼迅速將冊子翻看了一遍,悚然一驚,“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卯時初刻,在你書房發現的。”
宋軼一看外面,天光大亮,現在好歹也辰時了,現在才告訴她?
“時限三日,那個人就會死!”若早點畫出畫本,說不定可以提醒一下那人,規避風險。
劉煜優哉遊哉地品著茶,“不急,本王怕你畫得辛苦,給你找了個幫手。”
說罷,衝外面揮了揮手,薛濤立刻帶著一名白衣女子進來,宋軼仔仔細細地將進來的人打量了幾番,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女?”
“你沒看錯,的確是她。”
青女施施然上前一揖,禮儀上找不出一絲不妥之處。
劉煜吩咐道:“破案之前,你便住在漱玉齋。”
“是。”聲音柔媚婉轉,令宋軼生生打了個寒顫。
“你覺得這個幫手可好?”
“好!實在是太好了!”宋軼磨牙。
劉煜滿意地點點頭,還吩咐一句,“好好相處。”
相處你妹,這是小狐狸要上位啊!
劉煜被宋軼咬牙切齒卻還佯裝大度淡定的模樣逗樂了,心情甚好地出了薔薇園。
小濤濤站在門口,屋子裡就剩得她兩人。
青女很是得意地一笑,“一大早,司隸臺便用馬車去千機閣接我了。那馬車據說是司隸臺唯一為女眷準備的,這還是頭一回用。”
宋軼翻白眼,喝茶壓驚。
見沒搭理她,青女坐到她對面,捏起劉煜方才用過的茶盞,倒了一盞茶,自顧喝下。宋軼手一抖,這個小賤人咋這麼遭人嫌呢?
“你這人甚是不知禮數。”
青女嬌笑,伸出舌頭在杯沿上舔了一口,“有些人敢想不卻敢做,而我,什麼都敢!你行麼?”
宋軼狠狠打了個寒顫,她可以跟人比無恥,但真沒信心跟人比下賤啊!
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被小賤人舔過的茶盞絕對不能要了啊!要不給大黃用?也不知道這種賤病會不會傳染,其實大黃是一隻很有格調的看門狗。
玉珠那廂要給宋軼上早飯,宋軼看著這個小賤人有點反胃,撫了撫肚子,道:“去院子裡吃吧,正好曬曬太陽。”
玉珠看了一眼深秋霧霾天,從善如流。這邊方坐下,那廂小賤人也跟著挪過來,翹著一條腿,晃啊晃的,纖長的手指捏起一塊糕點很不客氣地吃起來。
宋軼這才發現哪裡不對勁,原來小賤人的面具的嘴巴處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拉了起來。宋軼一個手癢便將爪子伸了過去,想看看她這個機關是怎麼做的?
銀箔面具這種東西本來就很薄也算服帖,為了舒適度,的確很難做出什麼花樣來。
青女驟然一退,嬌笑道:“怎麼,宋先生想看我的臉?”向四周看了一眼,果然這句話是很有吸引力的,連守衛的小徒隸和護院在那一剎那都往這邊轉了頭。
宋軼竟然還聽見了吞嚥口水的聲音。
這無疑給了青女最大的優越感,她得意地撫摸著面具,這個勞什子,本來只是開場時來故弄玄虛用的,沒想到,這一戴,戴到現在還沒能名正言順地取下來。
她現在可是泰康□□人,一言一行都極受關注,取面具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卻都得合情合理,否則便會被人詬病了去。
可是,她受了那麼多的罪換得的這張臉,不能給人看,真特麼憋屈。
“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那張臉,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把它毀得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宋軼笑眯眯地警告道,並很是貼心地幫青女正了正面具,連那個吃飯的口都給關上了。
青女:“……”這個混蛋怎麼會如此惡劣了?
用過早飯,宋軼在書房準備畫畫本,青女老神在在地往美人榻一靠,擺出一個優雅嫵媚的姿態來,道:“宋先生技藝高超,大概不需要青女動手了,正好我也可以歇一歇。”
宋軼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命令道:“小濤濤,把青女拎過來,若是她不聽話,直接扔出漱玉齋。我不怕丟人!”
青女竟然也不畏懼,在薛濤走上前時,竟然媚眼眨了眨,故意放柔聲音說道:“這位公子,奴家只是一個弱女子,你不會這般粗魯的吧?”
宋軼覺得有螞蟻鑽進了耳朵,又狠狠打了個寒顫,擔憂地看了一眼薛濤,當初她就調戲他一句玩笑話,他都能給她暈過去,青女這般耍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