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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與南地的柔美不同,鮮卑慕容的美是更富有衝擊力和侵略性的,甚至有種肆意綻放的野性,偏偏容貴妃還融合了一些南地的婉轉柔美,這兩種極致糅合在一起,讓一顰一笑都能席捲著你的所有感官。

宋軼生生被眼前美人逼得氣息一滯,待回過神來時,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容貴妃卻頗為玩味地看著她,“宋先生這好色之名,果然不是假的。”

宋軼愣。她好色是不假,但絕對不至於讓你一個深宮貴妃掛在嘴上。隨著容貴妃視線一轉,宋軼這才看見其他人。

是的,容貴妃並非一個人站在此處,她身後還站著一摞子人,只是這一摞子人都被宋軼肆無忌憚地給忽略了。

宮娥女官且不說,其中兩個男子卻是容不得忽視的,因為之一正是她有幾分交情的韓延平。而韓延平身畔的人,跟他有幾分相似,年紀卻大了一輪,正是韓延平之父國手畫師韓昭。

此時,這位老先生正饒有興致地捻著鬍鬚含笑看她,那眼神,可怪異了,直看得宋軼這種厚臉皮都汗毛倒豎。

兩廂見禮後,容貴妃這才說道:“本宮想畫廣涵宮和寒煙湖的全景圖,宋先生能做到嗎?”

宋軼略懵,環望四周,且不說廣涵宮佔地多大,這寒煙湖這煙霧繚繞的她都沒看到個邊。既然畫湖,那湖邊的東西不可能不畫,這得多大的工作量。

一百兩黃金?嘖嘖,容貴妃,你是不是太摳門了?

“一百兩黃金只是定金。畫成,加倍賞賜。”不愧在宮裡練成精了,一眼就看出宋軼的小心思,宋軼頗為不好意思,本還想謙虛一下,誰知容貴妃還怕難度不夠,竟然又補充了一條,“不止是景,還有景中人。”

“貴妃娘娘,您是打算把宋軼在宮裡關三年嗎?”

容貴妃掩嘴輕笑,“知道此事難為你了,但除了你,本宮也不知道找誰好。為了減輕你的負擔,本宮這才請了韓先生來為你助陣,你看如何?”

容貴妃一個示意,韓延平不甘不願地上前兩步,又衝宋軼拱了拱手。

宋軼尷尬地笑了笑,這位的小心眼她可是記得清楚明白,這給她打下手的事,他怎麼可能幹得甘心,別到時給她添亂就不好了。

但既然是容貴妃的意思,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仔細問了她要求,聽見朱丹彩墨四個字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大的圖,用朱丹彩墨,光彩墨的銀子怕都得按萬計。

“宋先生若是沒意見的話,就先四處看看,看如何取景如何佈局比較妥當。”說罷,便著翠荷為宋軼帶路。韓延平自然是要跟去一塊兒討論部署細節的。

水上回廊在霧氣籠罩中看不到頭,她是知道皇宮大,但是真沒必要大成這樣,走著不累嗎?

韓延平今日特別安靜,視線卻時不時地瞅她,回頭看過去吧,他又立刻撇開,彷彿根本沒看過她似的,這讓她極不自在。

清清喉嚨,宋軼說道:“韓先生不願意的話其實不用來。”

“我、我沒有不願意!”韓延平悶聲悶氣地說了一聲,可怎麼看怎麼像憋屈的孩子。宋軼暗自嘆氣,沒再理會。

水上回廊快到盡頭時,前面赫然矗立著另一座宮殿,遠遠看見金碧輝煌的門額:昭陽殿。

宋軼怔愣了一下,容貴妃畫湖,莫非是為了這個?

劉煜與開元帝商討完吐谷渾使團的事從昭陽殿出來,此時豔陽高照,寒煙湖中霧氣被壓到水面上,迴廊凸顯出來,包括近處迴廊上站立的人。

劉煜眉心跳了跳,看到那張銀箔面具異常刺眼,尤其是她身邊此刻還站著一個男人。那個每天猶如一隻驕傲的公雞在宮中行走,此刻卻像個靦腆的少年,不知所措的模樣,著實礙眼。

“她怎麼會在這兒?”

太監總管朱富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著解釋道:“容貴妃想畫畫,請了漱玉齋的宋軼過來,還刻意讓了韓延平來打下手。”

“咦,韓延平竟然會同意?”

朱富貴突然笑得詭異起來,劉煜看過來,眼神冷冽。朱富貴自知失態,壓了壓,這才啟口:“這事由不得他不同意,是他父親韓昭親自向容貴妃請求的。”

劉煜看他,不說話。

朱富貴咳了咳,很自覺地繼續說道:“韓昭聽說了宋軼的手筆,將那幅群芳圖研習了幾日,歎為觀止,前日裡刻意著人打聽了宋軼的身世,這,大概是看上宋軼的意思。奈何韓延平心高氣傲,是以借了這個機會想撮合兩人。”

“韓昭的